突然,诺向地上倒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舒可皱着眉头,走上去看了看情况,才发现诺的身上早已湿透想起来刚来时窗外的雨声。叹了口气,原主有点太冷血了。
舒━真汉子━可,一个弯腰抱起诺,放在了屋内的床上。为他脱起了外衣,知道只剩,里衣时,舒可的手顿了顿。白色的里衣上,血红一片,一道刀伤赫然出现在了腰腹处。
舒可淡定地解开了他的衣带,端来一盆水,仔细清洗了伤口,这时才看清那道刀伤。外翻的血肉经过清洗后颜色变浅,为嫩粉色又加带着血丝。
嫩粉色与古铜色的精瘦的腰腹呈现出惊异的美感,舒——老污龟——可,咽了咽口水后,继续帮他包扎好伤口。
穿里衣时,舒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诺嘤咛一声“不要”。
舒可的老鼻血差点喷出来,太刺激了!
舒可摇了摇头,赶走脑海里不健康的想法,用意识向系统问道:“系统系统,我这具身体是本就是女儿身,还是因为我的性别?”
“你不要想太多了吧,当然是本来就是,你算哪块小饼干,剧情能因为你改变?”系统君不屑的语气十分欠打。
“Emmm,我是小熊饼干,可可夹心味。那我现在能进入随身空间吗?”
舒可话音刚落,便进入了一个神奇的空间,基本上和系统空间没什么区别不过这也太小了。空间是长宽固定,高度无限的,所以即使只有一平方米,舒可也不用蹲着,也就这点好了了。
现实中的舒可身形一顿,倒下,昏睡中的诺来自习惯性反应,反手一拉,舒可的身体便拉到了床头,舒可便伏在了床头,手倒是没松。
诺,似是做了梦魇,眉头紧锁,眉心皱成了川字。紧握着舒可的手,长年累月的训练使他的掌心磨砺出了厚厚的茧。原主的手,骨节突出,手指修长,毕竟也是个王爷,虽也是从小练武,但是保养得体。俩只手交叉在一起,倒也相得益彰。
他其实是前朝的皇氏遗子,出身低贱,娘亲是皇宫里一个小小的婢子,但她却有了不该有的心。太后五十寿宴那天,皇帝喝的酩酊大醉,与身边侍卫走散,走到了御花园,他娘亲瞅准机会,做了个最让人不齿的爬床俾子。皇上自然是一夜春风度,醒后却厌恶的踢开了他娘亲,可谁知娘亲一炮及中,有了他。便姑且封了个才人,住在只比高等嬷嬷好一点的屋子里。即使她娘亲受到了各宫嫔妃的排挤和侮辱,即使皇上再也不正眼瞧她一眼,即使她自己也羞愤愧疚,但她从来不曾后悔,只因为有他。
诺只知道,小时候娘亲经常坐在小院的藤椅上,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那眼里化不开的浓情蜜意,显然是从他那与皇帝足有八分相似的脸上,回忆些什么。
诺出生后,皇帝才在闲暇之余,偶尔来看看,有一天晚上,皇帝和娘亲在院落里,执手相看,皇帝一时意起,竟是许下了只爱她的诺言。明明谁都看得出,皇帝的话只是情场老手的无心之言。但是诺的娘亲却当了真,给诺取了小名,单字诺。前朝旧俗,小名要取双字。诺知道,那个剩下的字是留给皇帝的。诺也知道,诺这个字有什么含义,他可怜他的娘亲,相思成疾,他也很他的娘亲,做出此等令人不耻的行为。
这场深深宫墙里的二人博弈,赢者潇洒快意,了无牵挂,输者不仅输了面上的博弈,也输了自己的心,日日又夜夜,心心又念念。
后来,夏齐王朝的军队打来,皇帝孤身连夜退往南疆避灾。皇帝确是凉薄,后宫佳丽三千,竟无一人入他的眼,值得他带走。所有这些,上至太后,下至皇子,对他而言都是负累而已。
得知皇帝逃走的消息时,诺以为娘亲会大哭大闹。然而,娘亲倒是脸色不变,话却少了许多。皇帝离开的第二天的晚上,之前受得皇帝万千宠爱的宠妃,来找娘亲。二人仿佛亲生姐妹一般要好,畅饮美酒,对月起舞,在月亮的照耀下,俩人最后拥抱痛哭。墙角的诺,这时才解开疑惑,原来宠妃和娘亲是一样的吗。
夏齐军队攻入皇宫时,娘亲让他远逃,然后与宠妃带着自愿的嫔妃们,在俩军对峙的阵前,从城楼一跃而下,以身祭国。
便有了著名的前朝十二妃的典故,诺记得是说人爱情忠贞不渝,不离不弃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事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回放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