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江湖,像是一个自古以来就存在的称呼,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有恩怨的地方即是江湖。
于是有了人,有了恩怨,也因此有了善与恶,是与非,对与错的纠缠。
祝封年间,表面天下太平无事,百姓安居乐业,实则各地势力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江叶便身处于这个年代,他从记事起便跟随他的师父——吴愿安在山中的一间木屋生活,他未曾见过他的亲生父母,所以在江叶心中,吴愿安便是他唯一的亲人,最大的依靠。
“江儿,家里没柴了,我去后山砍点回来,你就在家附近玩,别走太远。”
“师父,我跟您一起去吧,您一大把年纪,别出什么事,我保护您。”
师徒二人在去砍柴的路上,江叶一直闲不得,不是摘山路边的野花就是用手抓蝴蝶之类的小虫子,“小孩总是对所有事物都好奇。“吴愿安就在旁边一边笑一边说着。不过江叶虽然爱玩,但干起正事来却十分专心,年纪太小没有力气,就帮师父用麻绳捆砍下来的柴木,给师父擦汗递水,一直忙到快日落都没有半句怨言。
“好了,这些柴够我们爷俩儿用很长时间了,饿了吧,走,回家!师父给你做好吃的犒劳犒劳你。”
“好啊!”江叶欣喜地回答道。
不巧的是,二人回家的途中碰间了一头在觅食的熊,江叶二话没说从背后的一大捆柴木中挑了一个粗壮瓷实的,冲着熊挥舞。
“来啊,今天你要是动我师父半分,我便把你打成肉泥”
可在那只熊眼里,这二人便是今天的晚餐,它张开大口,像那两个“食物”奔去。吴愿安把江叶手中的木棒拿来,眼神中比平日多了几分坚定
刹那间,只听那熊一声哀鸣后便倒在地上
“走吧,天要黑了”吴愿安平静地说道。
回到家中,吴愿安在灶台旁边生火。江叶这个小家伙看准时机,给吴愿安拿了个木凳坐,可是江叶没有走的意思,就在吴愿安旁边站着,吴愿安看出了江叶的小心思。
“说吧,想知道什么。”
“原来师父会武功啊,您也太不厚道了,都不传授给徒儿。”
“哈哈,你要有真心想学,为师教你便是,不过这学武功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得能吃苦啊。”
“你放心,我可以的。”
次日早上,吴愿安把还在睡意朦胧的江叶叫醒,说话的语气比平时严厉许多。
“给你准备了一身练武的行头,换好后洗漱完来院里找我。”
过了一会,江叶从屋中冲了出来
“师父,我来了,快教我武功吧。”
吴愿安给了江叶一把木剑
“你师父我研究了一辈子的剑法,也算是略有所悟,今后我便把我所知全部传授与你。”
此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江叶从未懈怠过,吴愿安看到这个时期的江叶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为剑痴狂的自己。
十二年后,江叶刚好成年,而吴愿安已经过了古稀之年
一日,吴愿安把江叶叫道自己身边,语重心长地说到
“我最近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知道我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你的剑法现在已经出神入化了,我想是时候把那些东西托付于你了。”
吴愿安从屋子里拿出了一个箱子,放到江叶面前,打开以后,原来里面是一把剑和一本书。
“这两件物品算是我一生所积累的财富,这把剑名为——飞令,这本书上写了我自创的剑法秘籍——龙吟,本来想我亲自教你,但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已经握不住剑柄了,更别说教你这套需要以气附剑的剑法。”吴愿安沉重地说,“此外,我在这十二年间只是教你学剑,从未告诉你因何执剑,何为侠客。这些我希望你以后自己去参悟,去寻找。”
江叶的心情从未如此复杂,他回想这十二年间发现,自己从未想过为什么要学剑,为什么要成为侠客。
就在这时,飞来了一只信鸽,拆开信发现,是京都苏府苏顿武的信。
“苏顿武是谁啊,师父?”
“信中苏顿武说他是苏济的儿子,现在被人陷害,预感的这次苏家不保,希望我能帮助他们。”
“苏济是?”
“苏济是和我是故交,当年苏济在朝中顺风顺水,苏家曾风光一时,但也因此招来了朝中小人的嫉妒,这次估计是苏济离世,苏顿武当家,那些阴险小人想趁机整垮苏家。”
“那他是怎么找到您的,你这些年不是一直和我在这里生活吗?我不曾见过您收到信物之类的东西啊?”
“这个鸽子可不是一般的信鸽,我们那时总靠这只信鸽来传送书信,所以我们便把彼此的真气传到了这只信鸽上,这样无论身处何地都能联系到彼此。”
“那这个忙您帮吗?这应该算是和朝廷作对吧。”
“所以我打算让你去呀。”
“什么?你还真疼我啊!我这次去了还能不能回来都不好说。”
“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就不参合这种事,我想趁着还能走得动,去外面再看看,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的好徒儿,以前听苏济说他的孙女可好看了,跟你年龄也差不多,我这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呢。”
“呵,这么说我还要感谢您呗,算了,我去就是了,没准经历一些后就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嗯,去准备准备吧,时间紧迫。”
第二日一早,江叶便出发了,吴愿安让他把飞令和那本秘籍带上。
江叶走后,吴愿安长叹一口气
“如果我去的话,她还愿意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