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上的那一轮烈日了吗,请伸出你的手,摸一摸身边的阳光,那是娘亲给你的爱。
昨日听了欧阳澈的话清照觉得确实需去找娘亲领罚。
二十鞭子对她来说其实也并没有欧阳澈说的那么糟糕,总还是能走的动路的,去迷森林也不在话下。
只不过需要休息一两天,欧阳澈应该也没有那么着急,不是常说要做万全之策的吗。
走了几步忽然觉得手上怀里空空的,没有汪汪还挺不适应。
汪汪昨日被子染带走,也是征得自己同意的,也没办法,谁让现在她的身子对汪汪有危害。
这件事儿一天不解决汪汪就会和自己分别更长时间。
踏着春风,没一会儿就到了。
一进任千悦的院子,满目尽是桃红粉绿,清照也总是难以理解她娘亲大红大绿的独特钟爱。
红陈绕梁,新绿消乡,不负往,物徊别玉全疆。
胭脂透,粉留香,最是颜回时候,愀然成过往。
“快进来罢。”欧阳易采起院子里种的大红牡丹,将花瓣一片一片摘下,放进捣药罐子里,磨成黏黏的稠水。
再过一层滤纱,鲜红的汁水,滴在白玉瓷瓶中,加上几粒熏香。
已见怪不怪。
自她出生之来就没见过她娘亲去外面购置过什么胭脂水粉,都是出自欧阳易之手。
“我娘呢?”进来好些时候了,还不见任千悦。
“出去了。”欧阳易头也不抬。
“出去了?”
“是呀,鸣渊小子他娘带走的,缠磨了好久,非要带你娘去宫里头看看往后刚诞生下来的娃娃。”欧阳易低头继续做着手头上的事情。
王后诞下孩子了?
“男孩子?”清照好奇的问,秦王后也是生了几胎儿子,一心只想要个姑娘。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如愿。
欧阳易双眼往上抬,看着天边的一抹流云,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也记不清了,她们说话的时候我没注意听,应该是个姑娘吧。”
“那就是了,以前生两个皇子的时候也没见秦王妃这么激动。”清照坐在旁边,捻起一些细细的粉末,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她还是搞不懂为什么每个家几乎都很想要个姑娘,就像她家,听说她的出生也是一家人盼了许久。
欧阳易笑着问,“你是来领鞭子的?”
清照点点头。
看了一眼房屋,欧阳易继续说道,“你娘亲今日没带千绝鞭,要不今日我给你施刑?你娘回来后我就说你领了。”
这怎么可能,清照撇了撇嘴,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娘亲的脾气。
就算所有人说她已经挨了,她任千悦一人不承认,还是要重新打的。
她欧阳清照可不想步入欧阳澈的后尘。
“您可快拉倒吧,你媳妇儿啥脾气你不知道?”捏了片花瓣放进嘴里,含着嚼了嚼,“我可记得欧阳澈就是被你套路的。”
欧阳易哈哈一笑,还是姑娘聪明,澈儿那小子可是被自己坑惨了。
欧一百这个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我可没套路他,他是自愿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不过是顺势而为。”即使事实如此,他也不会承认。
“真不知道现在欧一百现在要是听到他的老父亲说这话会不会气的吐血。”清照摇了摇头。
“你闻闻,觉得香味儿合适吗?”欧阳易将刚做好的脂粉拿到清照的鼻尖。
浓郁的脂粉味道扑面而来。
清照将小瓶子推到好远处,“这也太浓了。”
“你娘喜欢就好了。”欧阳易一脸得意。
确实,任千悦不仅喜欢大红大绿,而且对这些脂粉也是极其挑剔,非浓不喜。
“爹爹,你就不能给你姑娘做一个吗?”清照转变声音,嗲里嗲气。
“不能,你哥哥们给的你少了?”
看自己的爹爹没什么感觉,清照又将声音恢复原样,“那能一样吗?爹亲手做的和他们给的根本没法比。”
“你就不怕我告诉你五哥?”嘿嘿一笑,“就说你嫌弃他送的东西。”
“哪有,我跟你讨个东西都这么难的吗。”
“我可是和你娘亲承诺过,只给她擦胭脂,就算是你这个小棉袄也不行。”欧阳易用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
可是这宠溺却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她老娘的。
清照仰天长叹,她,爹不疼娘不爱的典型代表。
此时欧阳易已经完成手头上的事情。
拍了拍手,“你也等不到了今日,今晚你娘就住在那儿了,走,带你去个地方。”
住那儿?皇城?
不是说秦王后吃了娘亲十几年的醋,每次有任千悦在的时候都不愿意露脸,今日怎么还留人住进去了。
“秦王没说什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
看了清照一眼,顿了顿,继续收拾。
“秦王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喽。”
不然到时候王后闹起来,又是一番才子佳人的传奇。
“娘亲不会有什么危险吧,爹爹这一次怎么就放心娘亲去了?”
况且这千绝鞭还不在身上。
“你这个丫头,问题怎么这么多,大人的事儿你少管。”
“我!”我还不是关心你嘛。
“就算有什么事儿秦王还不是会护着?”
“秦王难道真的对娘亲......”
二十年前的传言她还是有意无意听过一些的。
“秦王可不像你这样心里只有情爱,他对你娘亲......”
“怎样?”清照像是有什么大八卦一样。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