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放走后,凌淼独自在家中看完了整本《基础灵纹大全》,里面最高等级的灵纹也就一品中,很快都记住了,可惜不能练习。晚餐凌淼到外面吃了碗面,这是她第一次吃这种东西,味道还不错,之后没什么事就睡了。
“喂,我叫绿莹,想学逆命法就叫我仙子姐姐。”
“仙子姐姐好。”
“还挺上道嘛,听好了,逆命法的第一阶段是模仿九种神话中的动物,比如真龙、凤凰、麒麟等,可你太弱了,我的身体还不能显现,不能亲自示范,接下来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抬腿……”
在凌淼意识可坚持的时间内,他学会了两种神兽的动作,学完全部的动作后,凌淼试探着问道,谁能教他铭纹?
“黄灵擅长这个,可你的精神力太弱,我们每次只能苏醒一人,而且像这样梦中交流也会损耗你的精力。”
“掌握高级的铭纹术对我很重要。”
“以后每天早晚各练一遍逆命术,什么时候能察觉到九命神蚕的存在,我就什么时候教你可以强化精神力的第二阶段逆命术。”
“我明白了,谢谢!”
天色刚亮凌淼就在院子里演练,神兽的动作不仅要形神兼备,就连体内的呼吸也要随之调整,如果没有九命神蚕作为引子,就会气血逆流暴毙而死。一套逆命术打完,凌淼汗流不止,当即狂饮一坛水,顺便用凉水冲了个澡,肌肉的酸痛才稍微缓解。
两天前凌淼在永安城的瀚海书局找了个看店的活,就是帮客人快速找到需要的书籍,工作时间大多集中在永安学堂放学后,其余时间可以翻看那些封装不太严密的书籍,凌淼专挑铭纹类的,掌柜是个读书人,对此并未阻止。
通过看书,凌淼得知想要铭刻高级别的灵纹,必须掌握一种以上的铭刻手法,因为高级别的灵纹除了复杂之外,还会有图案重叠、组合、拆解等必定出现暂停的方式,铭刻手法就是为了防止这短暂的瞬间出现灵力暴走的情况,凌淼得早做准备。
绿莹自从教完第一阶段的逆命法后再也没有出现,凌淼一直重复着工作、看书、逆命术、睡觉的日子,凌天放也没有来过,孤单、烦躁都被思念压下,想小姨的时候就把她的房间打扫一遍,也许明年学堂重开会好一点。
永安学堂的学生终于迎来了新年假期,不过苦逼的他们还得来一趟瀚海书局,购买今年的寒假作业大礼包,凌淼认真的做着导购。在购买的学生中,凌淼看到了曾经随骑士而来的三个少年,他们好像是别人的小弟。学生放假七天后,掌柜的清点账目和库存,随后找来凌淼。
“今年就到此结束了,我也要回家过年,你明年还来吗?”
“明年可能没时间。”
“也对,年轻人还得上学,多保重。”
书局停业,凌淼失去了打工的地方,不过今年他也懒得赚钱了,一百金币再加小姨留下的财产,五年之内不会有什么生活难题。还有一周就是新年,凌淼非常期待凌天放来找他,这天他终于听到了久违的敲门声,兴冲冲跑去开门。
打开门,凌淼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他不认识眼前这个华服中年男人,仔细一看,他和凌天放有些像,和自己也有些像,凌淼想到了那个记忆深处的男人。“嗯,嗯!”男人清了清嗓子,他也有几分紧张。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要不要跟我走?”
凌淼关上了门,从内部别上门栓,又开始打扫小姨的房间。男人自嘲一笑,回到停在旁边的马车上,一个抱着暖炉的美妇人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怎么不带他走,怕我欺负他?”
“孩子有自己的想法,随他吧。”
“焱儿和珏儿都还小,有个照顾他们的大哥哥也不错。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两个儿子五行都缺一点?”
凌云志不想理这娘们,当初怎么就中了她的邪?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这女人,他得再奋斗十年。
“木凝香,老子累了!”
“是,是,奴家回去就给大爷您暖床。切,恶心死我了,我跟你说真的,我肯定不欺负你儿子。”
“他不想理我。”
“你就是放不下臭面子,那孩子一个人孤苦伶仃,你……”
“行了!有天放照顾他。”
“我呸!那光棍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凌云志听了一路的数落,刚到东陵城门口就下马车去找朋友喝酒。木凝香回到凌府,吩咐下人去找她一个朋友,又让管家拿出五十金币交给这个朋友,永安那边多多关照。
他就那么走了?他为什么要留下?两个疑问让凌淼认清了现实,这世上最爱他的只有小姨。凌淼学着下厨,做冷无忧喜欢吃的菜,日子不知不觉就推到新年前夜。
永安城的夜晚灯火通明,大人带着小孩行走在夜市上,一家其乐融融。凌淼喜欢各种面具、花灯,喜欢庆祝的歌舞,喜欢璀璨的烟花,这些都是小镇没见过的,只要放下心中的牵挂,一个人也可以玩得很开心。
一圈逛下来,凌淼也没买几个东西,不过他买了一坛酒,凌天放说男人都得喝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都是拿酒坛对着吹,凌淼也想试试,可惜第一口猛灌就将他劝退,呛得他半天没喘过来气,果然是配得上真男人的东西。
最后在院子里练了一遍逆命术,新年的焰火照亮永安城的每个角落。如果是在小镇,冷无忧会在新年的第一天带着凌淼拜访完所有朋友,之后凌淼去哪玩她都不管,晚上回来就行。凌淼的眼角闪烁着天上的焰火,简单收拾就睡了,梦里他到了云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