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这天,王朝阳一天没有出门,就在府里,和家人伙计们畅聊了一天,还让几个有雕刻手艺的人,雕刻了一副木制麻将,教大家玩。
初二一早,萧浩然就派人来告诉王朝阳,晚上明月楼一聚。没有别人,加上赵春秋,孙知书,四个人!来的那个还是之前去盛世酒楼给萧浩然订桌那个家仆,不过这次确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也知道王朝阳是自己家公子结交好友,不然不可能大年初二就邀请一起晚上吃饭,更别提晚上还有赵春秋这种贵人。
明月楼就是一青楼,之前听去盛世酒楼的客人们交谈中得知,现在的青楼,只要有朝廷发的批章,就可开门合法营业。封建社会,也是男权社会,女人地位很低,有条件的大门户,男主人一般都是三妻四妾,儿孙满堂!这个时候,男人出入这些场所都是很正常的事,有一定地位家财的,如果不去,还让人奇怪了,所以,青楼生意都是红红火火,也是朝廷纳税的主要来源之一。
前世陪客户,王朝阳也出入过这等场所,不过只限于喝喝酒唱唱歌,搂搂抱抱,逢场作戏而已,哪个男人不好这口,只是前世越界不合法,现在合理合法了。前世就是因为不合法,王朝阳又没有女朋友,王朝阳到现在还是一个标准的处男一枚,甚至想到今晚,不由一阵火热!
晚上,王朝阳如约来到明月楼,和在门口接客的老鸨子说萧公子有约,便被带到楼上一个包厢。其余三人早已到来,只等王朝阳一人,等王朝阳坐下,便上菜喝酒吃饭,交谈中王朝阳这才知道,这明月楼是东海城两座生意最红火的青楼之一,也是最有档次的青楼,人家也是讲究个档次的,好比前世的会所和街边的洗头房,不是什么客人都接的,今晚王朝阳能进来,还是沾赵浩然的光。
这明月楼里的姑娘一般都是卖艺不卖身,当然,两人对眼了,也不是不可以让你踏入闺房,躺上闺床,这个可全凭姑娘自愿,当然也免不了花一大笔银子。
当然了,姑娘们也深知自己的价值,最值钱的是第一次,所以,姑娘们一般也会找个身价差不多的,行房后能够被客人赎出青楼,当个侧室小妾,不用再笑颜接客!吃完饭,赵春秋就告辞走了,毕竟守孝期间,出入这种场合实在不好。
本来王朝阳还奇怪,怎么急匆匆的吃了一顿饭,没有美女作陪,原来今天大年初二,明月楼举办了一个花魁选婿的活动,明月楼的三个花魁一起出题,所有人以题作诗,写后送给自己喜欢的花魁点评,如果相中,便给你绣球一枚,凭绣球,可去花魁闺房一叙,进去闺房做什么,那还要看各位本事了。也可能交谈几句马上出来,也可能给你载歌载舞,当然也可能春宵一度!
时间马上到了,三人来到楼下大厅,人群已是康康攘攘的,跟着萧公子沾光,做入两边的一个包厢之内,不用挨挤!这时明月楼的常客萧浩然给介绍到:
“明月楼三个花魁,以明月楼三字各取一字起名,明理理、柳月月、楼小楼。最红的就是老大明理理,十四岁踏入明月楼,以一手琴出名,歌喉更是美妙,今年芳龄也才十八,一般不出来单独接客,接客也是带着面纱,还从来没有人见过真面目,听她一展歌喉的也是寥寥无几也是他刚来明月楼头两年,已经两年没有人听到她唱曲了。也只是听过抚琴,没有听过她唱曲。老鸨子保证过,哪天如果客人能够让明理理亲自摘下面纱,如对相貌不满意,白送一万两银子!”
喝了口茶又道:
“剩下这两位,都是这两年才红起来的,不瞒二位,这柳月月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搭了银子,追求了一年多,才有幸成为入幕之宾,要不是手头没有多少钱,怕老爷子骂我,我早接出去买宅子养着了,她我就不过多介绍了,朋友妻不可欺吗,你们就不需要了解那么多了。还剩这一位楼小楼姑娘,年芳十六,别看年纪不大,身材确是火爆,那舞姿,绝对妖娆,意志不坚定的人,都不能看,因为年纪还小,还指望多赚两年钱,老鸨子看得严严实实的,就怕被人给勾走了!”
这些话都是说给王朝阳听得,孙知书不说这明月楼常客,也是经常出入,不用萧浩然一一介绍,听到萧浩然说到这,孙知书尴尬的一笑,向王朝阳乞求道:
“虽然我也来过几次,仗着家父这名头,也只点过一次楼小楼,今晚能不能踏入闺房一叙,还求王兄多多帮忙啊!”
得,孙知书原来在这等着呢,希望王朝阳替自己做一首诗,能够让花魁选中。
等了一会,三位花魁姑娘才姗姗来迟,出现在台上的纱幔后。
不一会,一小侍女出来,说到:
“请各位以新年佳节为题,各赋诗一首,抄于纸上写上名字,放到前面这三个写着名字的箱子里,一会写完,会送于帐内,让姐姐们点评!”
侍女说罢,屋里两人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像王朝阳,萧浩然说到:
“你只需做两首诗便行,我就不需要了,今下午来,我早已把柳月月的绣球抢入怀中,她今晚就是再欣赏谁的诗词,也拿不出绣球了,哈哈!”
王朝阳想了想,李白的诗还是留着以后慢慢用吧,随便来两首应景的得了,不然哪天把那些自己记得的千古名句用完了,关键时候拿不出来怎么办。假装的犹豫了好大一会,大厅里差不多有一半人都交上了诗词,王朝阳这才拿起笔来。
元日
欢闹声中一岁出,
春风送暖入五粮。
千门万户曈曈日,
总把新桃换旧符。
写了一首王安石的元日,略微一思考,又写了一首陆游的除夜雪:
除夜雪
北风吹雪四更初,
嘉瑞出教及岁除。
半盏五粮犹未举,
灯前小草写桃符。
写完后,王朝阳连连摆手,说到今天状态不好,做的不好,选不上,可不要怪罪于自己。俩公子却想,你这随手就来,一来还来两首,哪天状态好了,你还要怎样?
孙知书赶紧的抄写了一份元日,写上自己的名字,把王朝阳那份一起交给侍女送了过去,却怕明理理那诗词太多选不上,特意吩咐侍女把自己的放于楼小楼的箱子,把王朝阳那份诗词放在了明理理的箱子。
盏茶的功夫,等大厅众人都交上自己的诗词,又等片刻,一个侍女拿着两首诗贴于墙上,告知众人这是姐姐们选出的两首诗,但柳月月小姐没能选上,众人一片失望。不一会,有一个侍女拿着两个绣球直奔王朝阳这屋,给了孙知书一个,给了王朝阳一个,说到:
“楼小姐请孙公子,明小姐请王公子到房中一叙!”
萧浩然一听,拍手到,佩服佩服,王兄果真当才子一名!
随后,王朝阳跟着侍女来到明理理的房间,开门进去,看见一妙人坐于桌前,见王朝阳进来,赶紧站起来,做了一福道:
“感谢王公子能够应约,我已让妈妈做好酒菜,陪公子喝几杯!”
“多有打扰了!”
“公子踏入东海城短短一个多月,可是名声在外,听闻公子开了一个酒楼,酒好菜也好,只是没有机会前去品尝!年前还得了一个王大善人的名号,小女子还是很佩服的,我虽然不是出生贫苦人家,但是亲人全都死于战乱,也是经历过贫苦,知道受饿的滋味,后来被人贩子抓到培养,卖到这明月楼才算安稳!只是没想到公子还有如此才华!”
“小姐秒赞了!也只不过是一普通人罢了!”
“今晚这两首诗,都是出自公子一人之手,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看王朝阳摇头,刚要狡辩,明理理又说到:
“孙公子也是我们家熟客,他有什么才华,姐妹们也都算了解一二,今晚这首诗,可不像孙公子所做啊!再说,我对公子你的才名,也要有听闻!”
“哦?不知姑娘听谁所说?”
“公子来我们东海城不久,可能不知道,只要这东海城有点才华的,哪个没来过我们这些青楼?再这青楼里,拿出自己那点可怜的才华诗句,相互攀比,争风吃醋!花满楼的当家红牌彩莲,可是我的姐妹,当年我们一起在人贩子手里培养学艺,一起被卖到这东海城。高明高公子可是她的熟客,苦苦追寻两年了!”
这一说,王朝阳全明白了,原来这问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