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白荇惠收到了自己父母的骨灰盒,她没有选择在这里安葬他们,她希望带回中国,因为那里才是她的家,才是爸爸妈妈的家。
佛洛伊曼皇宫里:
凯宾斯单手玩弄起了一只纯白色的鹰,这种鹰很难见,是鹰中的王后,同样的淡棕色的眼眸锐利的扫视着四周。
“陛下。”古姆德恭敬的向他问候。
“事情查的如何?”
“回陛下,人带来了。”
“好,让他进来。”
“遵命。”
“参见陛下。。。”饲马场的管事罗维基战战兢兢的被侍卫拖着带了进来,他本就胆小,一见到凯宾斯更是吓的浑身颤抖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过来吗?”凯宾斯将白鹰放到自己的肩头,慢慢踱到他的身前。
“陛下。。。小人。。。不知道。”罗维基将头低的更下了,说话结结巴巴。
“呵呵,不知道?那你可知道威胁到国王的生命安全是要治死罪的!罗维基!”
“陛下。。。陛下。。。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干的。”罗维基被吓的立刻摇头否认。
“不是你的干的?哦?那么是谁干的呢?还是,你就是主谋?”
“不是,陛下,不是我,是。。。是。。。”
“是谁?如果你说出来,我不会治你的罪,如果你不说,我也一样有办法治你的罪。”
“陛下,请宽恕我,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看到佛罗伊曾来找我的员工,就是已经自杀的海威格。”
“佛罗伊?呵呵,看来他培养的势力不小啊。”凯宾斯转过身,轻笑起来。”“古姆德,带他下去。”
“是,陛下。”
“陛下,关于那天枪击你的黑衣人,属下查到了。”站在一旁的海铭峙(35岁,凯宾斯的心腹,留学哈佛,擅长格斗,做事果断干脆,心思慎密,长相硬朗又带有三分的儒雅。)见刚才的人拖出去后便从口袋处拿出一张照片,恭敬的递到凯宾斯的眼前,凯宾斯接过照片,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海明峙不明白,便开口问道:“陛下?似乎认识她?”
“不止认识,还很熟。”
“那怎么?”这让海明峙更不懂了。
“这你就不要问了,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果然不出陛下所料,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很好,看来,这十年里发生了很多我想不到的事。”
“陛下,如果没有什么事,属下先行告退。”
“恩。”凯宾斯点点头,随即将刚才的照片扔到一旁的火炉中,让它被炙热的火焰吞噬掉。
爱一个人多深,痛就有多深,这句话似乎早已镌刻在他们几个人之间,当白荇惠独自躲在在角落舔伤口的时候,路华西都会静静的站在她不远处看着她,给她造成那样大的伤害,连一向做事不带感情的他,都开始渐渐生出恻隐之心。所以他只有一再否认自己,一再的想要抹去那天医院里的表白,想要让自己变的铁石心肠,但好像都无事无补,他真是不明白了,什么时候起,这个叫白荇惠的女人开始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了呢?这绝对不行,他是路华西,不是别人,但他越是这样的否认越是会让他每日都会陷入更多的纠结中,一边心里对她的爱似乎已经愈来愈浓烈,而另一边自己的行事作风又不容许对任何人动情,这样真的让他很痛苦。他克制住自己不再去想她,夜夜寻欢于其他的女人温柔乡,只是寂寞的空洞好似一张无形的大网早已将他深深的包围住,找不到任何的出口。
这天,路华西主动找到白荇惠,手里拿着一张邀请卡,找到白荇惠的时候,她正在花园里查阅资料。见到路华西立刻合起书本,要离开。被路华西一把拉住,这才让她止步,但眼神却依旧充满了怨恨。
“这个你自己看一下。”他将那张邀请卡递到她的面前,白荇惠没有说话,挣脱他的手,将那张邀请卡拿了过来,准备离开,路华西却开口了。
“这就是你对付我的方式吗?知道对付敌人最基本的是什么吗?是无畏,是比敌人更狠。而你呢?只会躲开,我真的担心你怎么能杀了我,对了,一个月后,如果你没有完成任务,那么从今往后,你就永远待在我的身边。“
“不用你教我怎么做,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对付你。“
“哦?所以就在研究如何配制毒药,准备给我下毒吗?”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那本书,白荇惠心里一紧张,瞪大双眸看着他。
“那又怎么样,还给我!”白荇惠伸手要去抢那本书。
“我只是小小的警告你,在这里,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监视着,更别说你想下毒,好自为之!”路华西说完,重重的将那本书扔到花园里的人工湖中,白荇惠只觉得受到了屈辱,果然他真把她当成了宠物派人监视着,下一秒,她毫不犹豫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路华西微微一怔,黑色的双眸集聚起了更多的不满,本来这段日子,因为她让他快要疯了,每天都活在痛苦的煎熬中,如今她却心心念着如何杀死他,他真的恼怒极了,强行将她拉到怀里,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双唇,带着满腔的不满,带着满腔的痛苦,统统揉碎在白荇惠的双唇里。
那张邀请卡是凯宾斯派人送来的,意思是想要一家人聚聚,但路华西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凯宾斯故意邀请大家去私人小岛,肯定不简单。“凯宾斯,我很期待在岛上与你见面,相信一定很精彩。”路华西双眼眯起危险的线条,双手用力紧紧握拳。
再度踏上私人小岛,仍旧让白荇惠心有余悸,当初她就是单纯的跟随凯宾斯的母后一起来这里,没想到差一点丧命,十指连心的痛她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同来的除了凯宾斯夫妇,还有其他一些皇家亲戚。白荇惠现在除了忍,还是忍,她要报仇,她要亲手杀了路华西,只是她没有料想到自己会再一次跌进深渊,更让她无法面对的是自己的心居然还在为凯宾斯而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