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内,刑侦大队正在开展会议。
“根据多个当事人的描述,我们大致肯定了有关这个人的外貌。”一位警官把一张墨镜西装男的肖像贴在白板上。
“也就是说,是这个人在蛊惑他人进行犯罪吗?”另一名警官做着记录。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给予他们的东西给了他们更大的能力行恶。”他有把一张黑色条状物的画贴在白板上。
“关于这样物品,有没有采集到类似的样本?”
“很遗憾,据目击者称在不明生物被消灭后,这个黑色的东西也自动销毁了。”
“与这种生物有关的线索我们有多少?”
“目前已知的甚少,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不明生物是超出我们理解范畴的人造产物。”
“也就是说,我们已知的科学无法完全分析它们?”
“根据被切下来的样本,发现了与虫类,哺乳类相近的细胞组织。因此极有可能是有组织进行秘密的生物实验。”
“是什么人在做这种事呢?”
到这里,一切推断又一筹莫展。
临近镇外的一个公交车站,一群人正在候车,其中还有一个牵着导盲犬的盲人女孩。
一班车刚到,人群慢慢挤上车,盲女孩闻声也准备上车。
“你挡什么挡,没长眼睛吗?”一个人撞开她,自顾自上车。
“抱歉,抱歉……”女孩连忙道歉,可她牵的狗却朝那个人吠了几声。
“真是的!”那个人管也不管就上去了。
上车后l盲人小姑娘拿出一枚硬币,往前摸索一阵,找到投币口。
“怎么能让狗上车呢,它有多脏先不说,万一咬着人怎么办?”一个尖锐的中年妇女声音传入盲盲女孩的耳里。
“不会的,阿姨。我的导盲犬它很乖的,不会咬人……”女孩解释着。
“你又看不见,你怎么知道它会做什么?”
“就是就是,看它刚才叫得可凶了!这能是什么好狗?”刚刚推搡女孩的那人说,“快下车吧!”
起哄的人又多了几个,女孩拼命地在解释,但是她的话语显得无力微小。
“唉……”司机叹了口气,又看了看乘客,转头面向女孩,“小姑娘,我理解你,但是请你搭下一班吧。”
女孩有些沮丧,转身正想下车。
“诶,大伙不必担心,”一个男声出现,“我看这小姑娘的狗应该不会咬人,这样,我挡着它,如果它真的咬人,最先咬到的也是我,你们完全不用怕。没问题吧?”
“那,”中年妇女找不到理,“那就照你说的做。”
“谢,谢谢。”女孩很感谢这个人解围。
“别客气,我扶你到空座位上。”看不见的女孩根本不知道,帮她解围的这个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我刚刚都看到了,”这个人笑着说,“它在上车的时候很想保护你,真是个好孩子啊。”
他的手在狗的头顶轻抚着,它的眼神慢慢迷离……
几站后,他们同时下车,朝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站住!”一个声音喝住这个男人,他转头一看,就是李渚仲。
“你又想做什么坏事?暗眼!”
“没想到这么快就碰见你了,米饭小毛孩。”暗眼说着吹起了口哨。
“少废话,你一出现肯定没什么好事。”李渚仲把手伸向腰带。
“我也想陪你玩,但是我赌今天肯定没时间管我。”暗眼转身挥手想走,“再会。”
“等等!”李渚仲刚想冲上去拦住他,突然脑海里又意识到了什么,转身看向身后。
“救命!救命啊!”一个在公交车上想把盲女孩赶下车的人被一只近两米高的怪兽紧逼着。
它有银白的眼,一身鬃毛,双手是健壮的爪,腿部粗壮结实。
李渚仲二话没说立马跑过去,戴上腰带,插入水稻胶囊。
“清水稻谷,高能白米!”
耕夫长一手拦住它,转身一踢把它击退。
“快走!”他对瘫软在地的人喊。
耕夫长双手抓住怪兽的双臂,把它带到一边的空地上。
趁着它还未起身的间隙,耕夫长对其进行扫描分析,结果为“犬类”。
“是狗!”没来得及思考,怪物的双爪向耕夫长扑来,耕夫长迅速用臂甲挡住,一脚踹开它反击。
耕夫长与之持续地交战中,暗眼在远处观望着,露出神秘的微笑。
“去哪里了,快回到我身边啊……”盲人姑娘拄着手杖走在盲道上摸索着,另一手里是断开的拴绳……
得知怪物出现的张云戍骑着自行车赶到现场,他看见了向怪物靠近的盲女孩,到她面前用手挡住她。
“这位姐姐,你不能往前走了,前面很危险。”
“我还要找我的导盲犬,它是我最重要的家人。”盲女孩说,“平时它一直跟着我的,今天突然就跑掉了……”
“哎呀,那就别找它了,你先走吧!”张云戍极力拦住她。
“我和它相处了这么久,我能感觉到它就在前面。既然前面有危险,我就不能让它处在危险之中。它是我的眼睛,我不能失去它!”
“这……”张云戍还是不能让她过去,“你先走,它长什么样,我来帮你找到它。”
“它大概这么大,”姑娘用手大致比划了一下,“它的脖子后有一块疤,别碰那里,它会疼。”
“好的,我知道了。去附近等着我,找到了我就交给你。”张云戍看着她转身走,这才放心。
“你要帮她找狗吗?”暗眼出现在张云戍左侧,“可真好心啊。”
“是你!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云戍双手握拳质问他
暗眼举起双手,不急不慢地回答他,“你倒不如仔细看看,那家伙。”他指向和耕夫长战斗的犬普鲁特。
“什么?”即使隔着一段距离,犬普鲁特脖子上缺的一块毛发,下面鲜红的疤痕仍然显眼。“难道说。”
“我知道,你是一个机灵的人。”暗眼笑道。
“可恶!你究竟做了什么?”张云戍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发问。
“别紧张嘛,”暗眼把他的手从衣领上拿开,“我只是帮那只小狗实现它的愿望。”
“什么?愿望?”
“对对,它可想保护它的主人了,所以我就给了它最原始的力量。”
“你在说什么?”
“它和它的主人在哪都会受人鄙夷,我给了它力量,只是为了让它能保护它的主人罢了。”
“这……”张云戍陷入迟疑。
“你快点做决定吧,导盲犬可是盲人的眼睛,最重要的同伴哦。”他指向被耕夫长逐渐压制的犬普鲁特。
“混蛋!”张云戍拿出腰带变身冲到他们中间。
“是时候解决你了!”耕夫长召唤出稻谷快枪,把辣椒胶囊插进去。
对着犬普鲁特,他发射了数发火弹。千钧一发之际,金色的屏障在犬普鲁特前挡住了攻击。
浓烟散去,耕夫长放下枪,却看见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喂!你在搞什么?为什么要为它挡住攻击!”耕夫长质问守麦者。
“不能杀它!它可是……”守麦者断断续续地说,“它是只导盲犬!它的主人正在寻找它!”
“你说什么?”耕夫长不敢相信自己所闻,“可它是普鲁特,是危害居民的敌人!”
“那又如何?”守麦者说,“我已经答应了它的主人,一定要把它带回去。”
“你有没有搞错!”耕夫长抓着他的肩问道,“只要你身上还套着这身马甲,你就不能对它放任不管!即使它是一个人不可割舍的伙伴,但是当它危害到了更多人,我们就有义务阻止它!”
“我知道!”守麦者转身看向奄奄一息的犬普鲁特,它的眼里似乎不再凶恶,而是透露着乞求一样的目光。
守麦者放开了握拳的双手,低下身子,呆呆地看着它。那个盲女孩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精彩!真是精彩!”暗眼拍着手走过来,“还没决定好吗?是把它交还给它的主人,还是把它消灭?”
“你这家伙……”耕夫长摆出作战架势,“我绝不轻饶你!”
耕夫长连续几腿踢过去,都被他躲过。
“怎么了怎么了?没吃饭吗?”暗眼嘲笑道,“哦,一定是刚刚和它打斗耗费了你不少体力吧。”
“少啰嗦!”耕夫长挥出左拳,被他一手接住。暗眼笑着,摘下墨镜变成了怪人形态。
一股冲击波振开耕夫长,耕夫长开枪射击,子弹却被他挡下。
暗眼一手刀劈过来,耕夫长把武器切换成剑模式抵住。
“我到底该怎么做?”守麦者仍在犹豫,他感到耕夫长和盲女孩的话都在不停地重复着。
“我来让事情变得更有趣吧!”暗眼伸出一只手,释放出紫色的粒子,全部进入犬普鲁特的体内。
随着一声痛苦的嘶吼,它的眼部变成了红色,站起来,变得狂躁不安。
守麦者一下子被拍倒在地,守麦者只能与它僵持着。
连续的爪击让他的装甲火花四溅,守麦者没有反击,而是尽力地在接下。
“快想起来吧!那个女孩,她需要你为她指引!没有你的话,她迷失在黑暗中啊!”
似乎有作用,犬普鲁特平静下来,动作也停了。眼角多了一丝反光,好像是眼泪。
“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吗?”一旁的耕夫长看见这一幕说。
“我一直相信,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守麦者说着,靠近它。“快变回从前的你,去给她指引方向吧!”
最后的一丝理智仍在挣扎奋斗着……令它痛苦不堪。
它胡乱抓着自己,拼搏着拼搏着……
耕夫长把冬瓜胶囊插入剑格处,青光的剑刃砍向暗眼,暗眼挡不住这样的力量,遭到了重创。
“的确,你比我们第一次见面长进了不少。”暗眼单膝跪在那里。
“别唧唧歪歪的!”耕夫长愤怒地砍向他的脑袋,被他双手接住剑刃,“我不允许你亵渎生命!”
“亵渎?呵,我所做的不过是在让它们实现更高一层的进化。”
“什么?”迟疑之际,暗眼撇开了耕夫长的剑刃。
“我希望你理解力量的用途。”暗眼起身,做了个拍灰的动作,“这股力量就是宇宙的恩赐,是指引我们的明灯。而你,根本不懂这其中的意义。”
“什么?”
“自行解读吧。告辞。”暗眼在黑雾中消失了。
思索片刻后,耕夫长去查看守麦者那边的情况。
犬普鲁特仍在挣扎着,守麦者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
耕夫长拍了拍守麦者的肩膀,“我们不能再等了。不然只会增加它的痛苦。”
“那,该怎么做。”
“只有消灭它,才是对它的解脱……必须快点,才能对得起它灵魂最后的抗争。”
“我……明白了……”守麦者按下了能量闸,金色的能量聚在手掌上。
一掌拍向它的胸口,犬普鲁特停止了挣扎,金色的粒子从他背后的伤口处涌出。
没过多久,它就烟消云散了……
……
“很抱歉,它,被怪物杀了,我没能救回来。”张云戍对着盲女说。
“没关系……谢谢……你是极少数的,愿意帮助我的人。”即使眼睛看不见,她仍致以了真诚的微笑。
“下次一定不放过他!”李渚仲气得一拳打在树上。“那个怪眼混蛋!”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