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只顾着往前冲，根本没注意到这三个人在后面落了她好远。
林渊扫了眼在扶着腰的慕知，对着霍煊摇着头啧了一声。
“煊哥，你这都这样了……还这么猛吗？”
霍煊和徐典都没听懂他的意思，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林渊看了眼他们两迷惑的眼神，耐心的凑过去，“你看嫂子这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声音，难道不是你昨天晚上的成果？嫂子看着年纪还小，没想到你这都下的去手！”
徐典听完没忍住，笑出声来，霍煊黑着脸，简直想把林渊打到亲妈都不认识。
“闭上你臭嘴和脑洞！”
低声呵斥了他一句，霍煊才示意徐典推着他追上慕知的脚步，留下林渊一个人在原地摇头，暗叹原来煊哥是个脸皮这么薄的人。
霍煊看着慕知在前面只顾着往前冲的身影，林渊的话又再次回响在耳边，他垂下眼睑，敛去眸子里翻滚的欲念。
——
几人跟着林渊来到审讯室门前，程洋就在里面，慕知在来的路上已经听霍煊说了关于他的事，她想亲自问问他，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他们曾经……也是要好的朋友……
推开门，慕知抬脚走进去，金色的夕阳透过窗子撒到程洋的头发上，显得格外刺眼，慕知适应了审讯室的光亮，才看清坐在对面的人。
一头黄发……
“慕知？！”程洋震惊的看着眼前人，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好久不见，大神。”
慕知看着他，缓缓开口，语气有些淡漠，脸上也没有过多表情。
“大神？”听到慕知对他的称呼，程洋自嘲的笑了笑，“今时不同往日，你叫我大神，我听起来也只有讽刺。”
慕知没有心思给他叙往日情义，直接开口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是你派刘效他们六个人绑架的我？”
刘效是当时绑架慕知的混混头子。
程洋扯了扯嘴角，直直的望着慕知的眼睛，“慕知，他是我的小弟没错，但是我也跟他们说过了，我没指使就是没指使，你再问多少遍我还是一样的回答！”
“你是他们大哥！你不指使他们他们会一口咬定是你做的吗？！”
慕知怒了，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她有些后怕，现在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她还能感觉到那天晚上的无助。
她恨，所以她绝对不会放过那天的每一个人！
程洋看着发狠的慕知，竟然有一瞬间的晃神，就像是回到了高三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气势凌厉的怼翻了贺婷和柳焉……
他曾经为她的气势着迷，只是现在她的凌厉对准了自己。
“我是混混，我是大不如前，但是你是我曾经也想要保护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去伤害你！”
程洋面色颓丧，话语里有着他不曾说出口的情意。
慕知被他的话弄的一愣，一时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脸上有些怒气冲冲的余味，只是更多了些震惊。
程洋抬眼看着她，她和从前一样，只是他再不是从前的那个程洋了。
他不想再为别人保守所谓的秘密了，如果不出意外，这是他最后一次见慕知，这个他纹在锁骨上的女孩，他想再保护她一次。
“是贺婷。”
“贺婷？！”
“我睡了她，身边的兄弟当她是大嫂，有些兄弟也会听她的话。”
程洋和盘托出。
“她勾引你姐夫，让你姐和他离了婚，转身她便甩了你姐夫，她怕你姐夫报复她，让我去教训他，要我威胁他想报仇就去找你们。”
“我教训了他一顿，但是威胁他不准找你们任何人，贺婷见我没按她说的做，便找了我手下的几个兄弟去做。”
慕知茫然，“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我高中时在教室里和她吵了一架？！”
“我该说的都说了。”
程洋没有细说贺婷这么做的缘由，双手向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慕知也没再问，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准备往外走，程洋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出身叫住了她。
“小知！”
慕知一惊，缓缓的回过头，程洋眼神坚定的看着她，嘴角上扬，似乎很高兴，很轻松。
“高中的时候我就是叫你小知的，你还是小知，只是我不再是大神了……”
他顿了顿，“我喜欢你，我把你的名字刻在锁骨上，这些都不是同学们的传言，但是我不知道因为我喜欢你会害了你。”
“四年了，当我在渊岚小区再见你的时候，我就像从小混混变回了高中时期活在你嘴里的大神，我开心得不得了。”
“小知，没想到我们再见会是在这里，我满身狼狈，我做了不少肮脏事，不配说喜欢你……”
“……”慕知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能站在门口沉默。
过了许久，她才开门走了出去。
霍煊就等在门口，程洋的一字一句都落在他耳朵里。
门关上后，程洋竟在里面失声痛哭了起来，他坚持了几天的无所谓，还是在看到青春时的心上人时崩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