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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往事 (1)

院子里安静的只有过往的风声。满眼的苍翠欲滴,郁郁葱葱。

桂嫂很体贴,给了我一杯热红茶。我抬起右手支在额头,顺着指缝看太阳,辉映下的七彩光芒温暖了人的心情,好似昨晚的鬼魅没有出现过。

狄明阳站在太阳地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接着直接仰面倒地躺在草坪上。我无声地喝茶,眼角留意——他真的像个孩子,率性而为。

“你不是要告诉我鬼魅的事吗?”我想我已经做好准备听了,此时艳阳高照,没有夜凉如水的寒意,没有幽幽空谷的诡异。

他躺着,只动口,并没有睁眼:“其实也没什么,你昨晚看见的那个,是邓祈山的女儿。邓祈山你听说过吗?”

我摇摇头。

他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皮合上了:“邓祈山是过去国民军的一个师长,这栋房子原来就是他家的。我父亲是几年前才买下来的,这房子原来应该姓邓……邓祈山只有一个女儿,叫之美。可惜,她虽是生在荣耀富贵之家,却不是像她的名字一样美……因为……他这个女儿实在是胖得出格,十二岁时已经一百四十斤重了……”

咦?怎么会呢?

“可是我看见的鬼魅瘦得惊人啊!她……裙子下面好像根本没有罩着东西,好像身体是空的……”我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嗯!之美二十岁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年轻的上尉,是他父亲的下属。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位年轻的上尉喜欢的是她家中的丫鬟,还企图带着这个丫鬟私奔。之美发现后很气愤,以她的身份地位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受了侮辱。她问那个年轻的军官,为什么喜欢一个身份下等的丫鬟,也不愿意正眼看自己。上尉回答得很简单:因为你……不美!

其实他不仅仅因为她的肥胖,还有她的身份、地位,她的骄横小姐脾气,这些都让他望而生畏。之美借用他父亲的权力让上尉吃了官司,上尉被关押。同时,她把那个丫鬟驱逐出了府邸。后来之美对这位上尉威逼利诱,劝说他和自己结婚,这样不仅可以保证他前途光明,还有财富相赠。上尉急于摆脱牢狱之灾,答应了之美的条件,其实他是想早点出来和丫鬟私奔。但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丫鬟在街上贫困潦倒,差点死于一场痢疾。后被一个拉黄包车的车夫捡了回去。丫鬟心善,为了报恩,嫁给了老实巴交的车夫。上尉没有再见到丫鬟,在无奈中被推进了之美的结婚典礼……他们的婚姻是不幸的。上尉迫于师长的压力,不敢对之美表现出不满,但是之美因为过于肥胖而不能生育。上尉有了借口,开始夜夜笙歌,整日穿梭于花街柳巷。

“后来国民军战败,撤往南方的时候,邓祈山要带着女儿和女婿一起南下,但是这两个人都不愿意走,宁愿留在这栋宅子……”

“那为什么呢?”虽然我不懂政治,但是我也知道当时的大概形势,他们不走留在北方是要做俘虏的。

“机缘巧合,在国民军向南方撤退的前夕,上尉重逢了当年的丫鬟。再相逢恍如隔世,丫鬟还是清秀的丫鬟,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她生活清贫,但是很满足,丈夫敦厚,孩子可爱。她劝上尉好好做人,珍惜已经拥有的一切。可是上尉心寒了,他忽然发现自己过的生活很是不堪,好像行尸走肉一般。人就是这样,当大彻大悟的时候,要么精神升华,灵魂会进入天堂;要么肉体沉沦,腐化入地狱……

“这位上尉就是这样,他在一个大雨夜,用他岳父留下的一把左轮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好像生命结束了,罪孽和悔恨也解脱了……”

“那之美呢?”我有些惶恐,那个我昨天见到的鬼魅呢?

“她啊……”狄明阳叹了口气,“其实在邓祈山南下之前,之美的忧郁症和厌食症就已经很严重了,尤其在她丈夫自杀之后……她的体重已经降到了六十多斤,骨瘦如柴,形如枯槁。虽然还有锦衣玉食,但是她却把自己活活饿死了……”他抬起眼皮看着我,“你看见的她就是她临死前的模样,只有五十来斤,像个飘忽不定的影子,所以你说她的裙子下面好像是空的……的确是挺像!”

“那她……她找我干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来吓唬我。

他却肆意地一笑:“她只是嫉妒年轻漂亮的女孩,更何况你看见她时的反应,她已经知道你是鬼眼了,以后还会继续吓唬你的。”

“啊?”我惊得浑身战栗,“怎么会?那……那我走吧!我……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和鬼魅纠缠在一起,一刻都不要……

“若惜!”狄明阳在身后叫我。

我回头,他还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享受着风和日暖。

“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要一辈子这样过?”

“什么一辈子……这样过?”我不解。

“你在害怕什么?你为什么会恐惧?人的恐惧是自己给予自己的,你只有战胜了你自己,你才不会害怕鬼魅。”这是他第一次十二分正经地对我说话,很认真,“毕竟鬼魅和我们是在不同的空间的,你的恐惧来自你自己的心,你释然了,也就解脱了……”

“我不明白……”我摇摇头,似懂非懂。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怕鬼魅吗?”他坐起身,向我招手,让我也过去和他并排坐。

我就过去坐下,胳膊肘架在膝盖上,拿手托着下巴:“不知道。”

“我跟你讲一讲我的故事吧!”他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似乎鬼魅真的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真是个奇怪的人……

“你第一次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是在你五岁的时候,对吗?”他目视前方,自信地问。

“对!”这些他都应该知道的,既然他的灵力比我强,我不奇怪。

“我比你早一些,我是三岁开始察觉自己有灵力的,确切地说,不是我察觉,是我父母察觉的……”

“三岁?这么小?”我诧异。

“是三岁!”他肯定,“那时父母带我去吉隆坡,我们走在街上,妈妈拉我走,却没有拉动我。我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栋十几层高的楼在看,盯着十楼的一个窗口出神。她很诧异,也跟着我一起看那个窗口,仍不明白我在看什么。我当时也不十分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盯着那个窗口看,但是心里有个感觉,那栋楼会出事,那个窗口会有事情发生……

“妈妈在拽我,让我快走,说爸爸在前面等着急了。我没有分心,还在注视着那个窗口。妈妈还在劝我的时候,就真的发生了事情。有一个中年男子从我注视的那个窗口飞身跳了出来……

“沉闷的人肉砸在水泥地板上的声音,顷刻间,那个人身变得血肉模糊,关节扭曲地向外撇开,刺眼的红色像岩浆一样喷涌而出……

“四周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妈妈惊呆了,她急忙呼喊爸爸,但是不知该如何说起这件事……也就是那个时候吧!他们对我有所察觉,开始注意我的言行举止。”

他回头看看我:“我比你幸运,妈妈并没有因为我的与众不同而排斥我,他们还是我最亲的人,很在乎我……”

我感慨,他真的是什么都清楚,连我是不受父母欢迎的孩子他也知道,我被遗弃他也清楚……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

“我家的花园里有一棵很粗的梧桐树,我喜欢在树下挖蚯蚓玩,后来经常在树下遇见一个穿蓝色衣服的爷爷,他逗我说话,我缠着他给我讲以前的老故事听。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一年四季都穿着这件蓝衣服,从来没见他换过,夏天不热?冬天也不冷吗?他就只是笑,不回答。我觉得他的笑容很慈爱,就像我病逝的外公。可是有一天妈妈叫我,她问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都说了个把小时了,这孩子真奇怪。我忽然明白了,那个爷爷在妈妈眼里是不存在的,她看不见他。我问妈妈,家里以前是不是有一位总穿蓝衣服的爷爷住过。她说有,是位花匠,但是在我刚出生不久就去世了。我有些心慌,我知道我看见鬼魅了。他再来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就躲着他,故意装作看不见他,伤了他的心。他从此没再出现过,没有人再来给我讲过去年月的老故事听了。我把这事说给妈妈听,她惊讶得差点晕过去,非要说我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给我做法事驱邪。那一年我六岁,我开始明白,鬼魅中也有善良的,他们也有心,不应该伤害他们的……也是那一年,我知道了,自己不但有预知的灵力,还有一双洞悉阴阳的鬼眼……

“七岁那一年,我跟着爸爸妈妈去了一个名叫舍卜坡的小村子,妈妈说她托人打听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位通灵的睿智老人,希望她能化解我的鬼眼。虽然妈妈依然爱我,但是我的鬼眼仍是让她不安……

“谁家有这样的孩子都会提心吊胆吧?”他自嘲地冲我笑笑。

舍卜坡?

我心里一惊!

那是……奶奶住的小村子啊!

难道?!他七岁去见的通灵的老人,就是我的奶奶?

他看着我得意地贼笑:“你这么聪明,我都说了舍卜坡了,你应该想得到,我去见的是你奶奶!”

我双肩颤动一下,没有吱声。

他继续往下说:“你奶奶并没有办法消除我的鬼眼,但是我也不是没有收获,”他得意得眉飞色舞,“我得了个老婆……”

我低头看自己的鞋子上的白色鞋带,不看他,闷闷地顶了一句:“再胡说我不理你了,你还有其他的话说吗?”

他就接着讲:“从舍卜坡回来之后家里一直挺太平,父亲的生意也风风火火,我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再后来到我八岁了……

“我家在泰国咯布的郊外也有一栋别墅,我们一家三口去度假,在盘山公路上又出现了意外……

“父亲驾驶车子,可是突然间,车子失控了。他踩刹车就是没有用,车子像疯了一样向山涧方向疾驶,眼看我们就要翻到沟壑下面去了……妈妈不知所措地哭泣,爸爸心急如焚地吼叫,出了什么事?怎么回事?这车子失控了?

“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可是我知道。我清楚地看见那个衣衫褴褛、神情呆滞的孩子,对,是个孩子,和我年龄相仿的孩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成为徘徊世间的鬼魅,也不知道他和我们有什么冤仇,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们一家。他死死地踩着油门,不让车子停下来……

“按道理说,鬼魅和我们是处在不同的空间的,他不应该能碰触到我们的东西,那样空间会交错。但是当时他的确是做到了,他使得汽车失控了……”

我忽然想起奶奶曾经对我说过:有时候一些走在空间交错边缘的鬼魅,很有可能接触到人的,那些鬼魅离我们很近,很近……近到魂魄可以吸附到人身上……

“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镇定,我要救我的家人。我对他说,放了人吧!不论你心里有多憎恨,有多不甘心,但是你又害过多少无辜的人成为你这样不甘的鬼魅在世间漂浮?没有家,很凄凉!没有朋友,很孤独!没有精神的寄托,很空虚……你害怕吧?害怕寂寞吧?所以你要害人?你在人间的时候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东西吗?你曾经的父母呢?你也感受过亲情吧?我们现在是和睦的一家,就算同赴了黄泉,也还是和睦幸福的一家人。我们不会憎恨,我们不会留下,不会给你做伴……你还是孤独的!

“你良心会安吗?

“你害过多少无辜的人?你的心安宁吗?”

他呆了,停止了报复,离开了油门……车子靠近公路围栏的时候停下了……因为惯力,车尾还和围栏发生了碰撞……刺耳的摩擦声……

车上的人惊魂未定,都在看着我……

而我在看着“他”……他轻飘飘地飘了出去,当然他不用开车门,就像个影子一样穿过了铁皮门,忽闪一下不见了……

我从车窗上看出去,看见那个白色的影子——他流泪了……

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心声,我听到了……

他在哭泣……他在这条路段上死于一场车祸,他想念他的父母……想念世间的亲情……他很寂寞……寂寞得连哭泣都没人听到……

我哭了。

我不知道狄明阳那样阳光开朗的人,也有这么善良感性的一面,他从小便以宽容的胸怀接纳一切……

鬼魅的世界,也有善恶吧……

这样的事很多了,数都数不清……

我也看到过学校里的野鬼。我十岁被妈妈送到瑞士去上学,那时除了保镖和保姆,只有节假日父母才会来看我。他们是想让我早点独立……

我在操场玩曲棍球的时候,球飞出去正打着一个人的脑袋。我尖叫了一声,马上又住口了。因为我看到被砸的那个人一点疼痛的反应都没有,球还从他的身体穿过去,速度并没有减下来……

我就知道了,那是个鬼魅。

我当时已经逐渐习惯了和鬼魅打交道,我冲他笑笑,算是打招呼。当然不能让其他的人发现,不然我肯定会被人送去精神病院。他看见我同他打招呼很是诧异……

那鬼魅满脸的青胡碴子,身上的牛仔破烂不堪,脸上也肮脏颓废,看来是学校附近的乞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反正这乞丐的样子挺令人同情的……

后来没人的时候,我还和他聊过,我们一起蹲在球场的看台上聊的。保镖在不远处来回走动看着我。当然,路灯下,他看见的背影只有我一个。

以后我还听见他经常对自己说,没事,少爷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习惯了就好。我只能笑笑,不作任何解释。

我问乞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挂了?”

他说:“不是不小心……你们有钱人家不懂的,贫穷是很可怕的,也让人恐惧……”

我不了解一个乞丐的世界,我只能平白地赠送我的同情。贫穷吗?我也不了解,我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我没体会过那种节衣缩食的生活……

“所以,有时候,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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