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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谁对谁错?

那孩子见无人回答他,便又闪着眼睛问道:“那几位叔叔谁对谁错呢?”

在孩子的世界中,但凡起争执,总有个谁对谁错,但是大人的世界岂是如此简单,很多事情看起来谁都没有对,也谁都没有错,但是争执偏偏产生了,也偏偏化解不了。

孙通说道:“小兄弟,我们各为其主,没有谁对谁错。”

那孩子摇了摇头说道:“天下事总有一个是非对错,如果你们的主人错了,那你们是不是也要跟着犯错呢?”

王云又打趣的说:“打赢了就是对,打输了就是错。”

话还没有说完,手中长刀突然出手,一招吴刚伐树,用尽平生最快速度向那青衣道士左手平削过去。

原来,那王云看似十分鲁莽,实则心思缜密,之前交手时,青衣道士只用孩子挡住他的长刀,搞得他招式始终施展不开,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刚才说话,只是为了麻痹青衣道士,此番突然出手,想着就算削不中那青衣道士,也可迫得他松开那个孩子。

孙通和姚才见变动甫一发生,也是几乎同时出招,攻向那个青衣道士。

但那青衣道士也是反应奇快,左手手肘一翻,身子一转,将那孩子转的和自己面对面,挡住了王云的刀,右手则挥剑招架住孙姚二人的进攻。

王云见偷袭不成,便也只好再次如先前般向青衣道士进攻。三人又和青衣道士缠斗在了一起。

那孩子此时和青衣道士双脸相对,只见青衣道士眼睛极小,仿佛只在眉毛下面画了一条线,厚厚的眼皮后面看不见半点眸子。但是脸上并没有半点杀气,似乎并不想伤害到自己。顿时明知此时四周仍是刀光剑影,但也不似刚才那般害怕。

那孩子也是生性倔强,眼看劝架被人拒绝了,但是遇难则止岂是自己的作风?当下打定主意,还是决定要再劝一劝他们。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便索性闭起眼睛,思索圣贤书中所教的劝人停止纷争的方法。

思索了一会,还是毫无头绪,便又睁开眼睛。

此时,青衣道士已经左支右绌,窘态毕现。左手用孩子挡王云的刀,右手持剑堪堪架住孙通的长棍和姚才的铁铲。

那孩子虽然是平生头一次见到江湖人争斗,但也明白此时青衣道士落了下风,心中想到,看这几人似乎都不像是坏人,能劝得他们停止争斗固然好,倘若不能,也不希望他们之中有死伤。

也是极巧,那青衣道士右手全力对阵孙通姚才的时候,左手抓那孩子的劲力无形之中消减了一些。那孩子感觉到抓自己的手略略一松,便试着动了一下身子。

青衣道士虽在打斗之际,仍感觉到左手的孩子一动,心中一紧,以为那孩子要挣脱,便又加了一把劲。

如此略一分神,孙姚二人趁此机会又是一轮强攻,青衣道士险象更甚,长棍铁铲贴身而过。

青衣道士心中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横竖是输,倒不如放了那个孩子,也算多积一点功德。

想毕,左手一松,便放开了那个孩子,右手长剑加力,同时架住了长棍和铁铲。

那边王云见青衣道士放开了那个孩子,不由得大喜,一招力劈华山,用尽平生所学砍向那青衣道士。

不料那孩子身形一晃,竟然主动挡在了青衣道士前面。

眼看长刀就要砍到那孩子头上了,王云大吃一惊,于招式刚使过半之际,手肘一缩,将长刀向里一带,刀锋顺着那孩子额际斜划而下,刀风凌厉,带得那孩子发梢一歪。

万幸没有伤到那个孩子。

王云顿时大怒,对着孩子大骂道:“臭小子,你不要命啦!”

那孩子刚才挡刀其实完全就是无意识的行为,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现在经王云一骂,猛然惊醒过来,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脖子,待见到王云又撤回了刀,便又想到:“原来他们并不想要伤害到我。”立时不在害怕了。

只见他直立了身子,抬了抬下颚,一脸决然,说道:“小子生平最喜欢劝人和解。小子既然不能劝叔叔放下刀剑,也绝不希望叔叔拿刀去伤害别人。”

王云哪里肯听,伸过手来,将那孩子拨到一旁,然后跨前一步,手中长刀一连向青衣道士攻出数招。

那孩子被王云一拨,向一旁蹒跚了几步,然后又是一个箭步跑过来,挡在了王云前面。

说道:“叔叔,还请你们快快住手,以不争为争。”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希望三人不要用激烈的方式去争斗,而应该用温和的方式去争斗。

那孩子虽说不会武功,但是胜在年少,身手敏捷,只见他双腿微蹲,看见王云的刀砍向哪里,就飞扑到哪里。

王云怒骂道:“好小子,你还真就杠上了。”

说完,左手变掌为爪,一把抓住那孩子肩头,用力一拉一带,将那个孩子远远的甩到了地上。

那孩子被摔得眼冒金星,但却立马顽强的撑起身子,再次跑过来用身子挡住了王云的刀。嘴里不停的嚷道:“几位叔叔,别打了。”

他这样一纠缠,使得王云没法再进攻那个青衣道士。

这边青衣道士陡然少了一个劲敌,得以全力对付孙通和姚才,顿时手上加力,手中长剑舞得飞快,又仗着神妙步法,一时间和孙通姚才二人斗了一个难解难分。

又是数招之后,青衣道士开始焦燥起来,倒不是怕了此三人,此时有那孩子牵制住王云,自己一时也不会败落。真正令他着急的,是此时身在树林中的人,他的师兄。

师兄的处境,才是真的危险。

路两边的树林其实很稀疏,树和树之间的距离很宽阔,容得下几匹马并排走。

离道路一百多丈远的林子深处,站了一排黑衣人,黑衣人头戴大沿帽,大沿帽下面用一块黑布将整个脸和耳朵都缠绕了起来,连眼睛前面都蒙了一块薄纱,但是却单单把嘴露了出来。从薄纱外面看不清黑衣人的眼神,但能感觉到他们都是久经杀阵之人。

黑衣人的衣服裤子都是紧紧贴在身上,仿佛层层包裹的粽子。

在黑衣人后面,又站了一个蒙面人。蒙面人昂首挺立,倒背双手,双腿微开,双脚微八。似乎是黑衣人的头领。蒙面人也是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手和两只眼睛。

一股凌厉的杀气从蒙面人眸子中喷射而出,直达十丈之外。

十丈之外,是一头牛,那牛口鼻中喘着粗气,四只粗壮的蹄子在原地徘徊踢踏,松软的地面又多了几个杂乱无章的蹄印。

蒙面人的杀气,显然不是冲着牛来的。牛的后面,是一辆牛车,牛车前面坐着的,

是一个赶车的中年汉子。牛车中间躺着的,也是一个身穿青衣的道士。

那车夫寻常人打扮,脸上丝毫不见惊恐,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那蒙面人首先发话了:“留下东西,免你一死。”语气冰冷,直灌得人脖颈发寒。

那中年汉子却仿佛不知此时处境,自顾自的扭头看向了太阳,自言自语的说:“夕阳美如画,清风醉晚霞。申时已过,现在是酉时了。”

此时,苍灰色的树梢掩映在蓝青色的天空中。红彤彤的夕阳透过稀疏的树林隐约可见,仿佛初见生人的少女的脸庞,让人心醉,让人心动。

若有一壶美酒,对着这美景小酌,在吟上一首诗,那是何等的畅快惬意!

可那是有闲工夫时才有的场景,并不适合现在。现在的场景,只能用杀气腾腾来形容。

那中年汉子说完,从身边拿出一个小瓶,从小瓶中倒出一个橙色的药丸,一下送到嘴里吞了下去。

那蒙面人见中年汉子吃了药丸,眸子中猛的精光一闪,疾声说道:“动手。”

只见那一排黑衣人从背后拿出了一种奇怪的兵器。一根约莫四尺长的木棍,木棍前面缚着一根长约一尺二三寸的铜管,铜管中空,大约和成年男子的大拇指差不多粗细。铜管后部略粗,仿佛一条刚吃饱了的蛇。铜管管尾为实心,管尾上面有一个小孔。

此物无锋无刃,但是中年汉子一见此物,竟然神色大变,表情凝重,仿佛如临大敌。

黑衣人左手握住木棍,将木棍竖直,尾部顶在地上,铜管管口朝天。然后从右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比手指稍微大一些的纸筒,然后将纸筒的一端放进嘴里,用牙齿猛的一咬,将纸筒的一段咬开,然后将纸筒里面一包黑色的粉末状的东西倒进了那个铜管里面。

然后又咬开纸筒的另外一头,又将纸筒对准了铁管口,只见从纸筒里有到处一些很小的铁粒,这些铁粒有的很圆,有的很尖,有的形状很不规则。

然后黑衣人又从腰间的钩子上取下一个细长的木棍,将细木棍伸到铜管里面,用力鼓捣了几下,把刚才放进去的黑色粉末和铁粒按压结实。

然后黑衣人将细木棍放回口袋,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放进嘴里咬紧,然后右手用力一掰,只听“嗤——”的一声,一道烟火从火折子中升腾而出。

然后提起木棍,将棍子的尾端夹在了右腋下,将铜管的管口对准了那个中年汉子。

这些黑衣人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经过了良好的训练。

中年汉子神色一变:“火铳。”

原来,那些黑衣人手中的武器,便是火铳。

火铳发明于南宋末年,当时是用竹管或者木管发射铳子,但是威力很小。到了元朝时期,便开始用金属做铳管,威力也大了起来。

大明立国后,在开国战争中见识到了火铳的威力,开始在军队中大量使用火铳,明军能够扫荡群雄,夺取天下,与火器的使用不无关系。

统一天下后,政府对火铳的管制十分严厉。只能国家拥有,不准民间流传。

而且火铳制造复杂,耗时耗材,一般人造不起也买不起。

能拥有火铳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能同时拥有九支火铳的人,更加不是一般的人。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同时拥有九支火铳?

然而中年汉子已经无暇思考这个问题,情知当下危险异常,容不得半分犹豫,左手用力一握剑鞘,只见剑鞘前面白光一闪,长剑“嗖”一下从剑鞘中自动飞出,剑柄在前,剑尖在后,迅猛之极。

中年汉子却看也不看,右手在空中一握,刚好握住了剑柄。此时剑尖也已离开剑鞘半寸。

剑已在手,身子又岂会停在原地不动?

那汉子足尖点地,仿佛一道虚影,直直向那一排火铳手冲过去。汉子身边的空气向两旁迅速挤荡开去,卷起地上的尘土树叶,在离地一尺多高的地方上下翻舞。

而有三名黑衣人也几乎同时将手上的火折子按向了铜管管尾上的小孔上。

只听“砰砰砰”之声连绵不绝,无数铅子铁粒从铜管中喷薄而出,朝那个中年汉子激射而去。

中年汉子此时剑如毒蛇,上下翻转,速度奇快无比,而力道又惊人异常,顷刻之间,就有两名黑衣人倒在了地上。鲜血射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血雾,在斜阳的照射下,不禁让人心惊胆寒。

紧接着又是砰砰砰三声,三道火光闪过,三团黑烟腾空而起。有两个铜管的管口朝那中年汉子射出了子弹,但是另一名黑衣人的枪管突然爆开,炸的黑衣人脖子上,脸上都是血。

原来,这火铳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制作要求却极高,以当时的工艺水平,制作出的火铳发生炸膛是常有的事情。

那中年汉子右脚一划弧,身体向右斜方一滑,躲过了一个黑衣人的铳子,但是第二个黑衣人的铳子却没有能躲过,只见中年汉子肩头中了一枪,无数铁粒深入肌肉,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然后中年汉子顾不得疼痛,左脚尖在地上一划,身形疾转,手中长剑又向左边一个黑衣人咽喉刺来。只听嗤的一声,那个黑衣人脖子上剑光一闪,长剑穿颈而过,鲜血射出,眼看也活不成了。

最后面那个蒙面人见己方损失巨大,再拖下去只怕要全军覆灭,忙大叫道:“一齐开火。”

剩下的五名黑衣人也转过身子,一起将铳口对准了那个中年汉子。

那中年汉子身形一矮,双脚同时在地面上划弧,身形飘忽不定,手中长剑则顺势挥出,运起十成十的力,将近身的一个黑衣人从头到胯劈成两半。

剩下的四个黑衣人也同时将手中的火折子按向了铜管管尾的那个小孔。

那中年汉子马上变换步法,转变划弧方向,身体则向前一滑,手中长剑再次刺出,剑尖从一个黑衣人胸前刺入,在背后一闪而没,那个黑衣人被刺了一个透穿。

那个黑衣人手中的火铳这个时候才响,但是枪口却偏了开去,铁粒射向了半空。

离中年汉子最近的一个黑衣人此时已经瞄准了那个中年汉子,同时迅速将手中的火折子点向铜管管尾的小孔。不料手中的火铳却刚好哑火,没能点着。黑衣人顿时一惊,正要躲开中年汉子的剑。

哪里还来得及,中年汉子长剑又向这个黑衣人脖子抹去。

只见砰砰之声再次响起,血雾伴随着黑烟一起升上半空,

仅剩的两名黑衣人手中的枪响了起来,那青衣汉子左腿中了一枪,但这个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中年汉子右胸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枪。

火铳的威力,远胜弓箭,那中年汉子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一黑,身体往前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那蒙面人脸上露出了一阵笑意,对那两个仅存的黑衣人说:“搜。”

那两个黑衣人收起了火铳,然后走到中年汉子旁边,将中年汉子翻了过来,正要伸手去搜中年汉子。

那中年汉子突然暴起,手中长剑已经刺到了一个黑衣人肚子里。然后手一翻,

只见黑衣人转了一个身,脸朝下背朝上倒在了地上,肚子上的长剑则直没入柄,剑尖朝天,丝丝血迹不断向下滑落。

而另一名黑衣人将火铳倒转过来,照着中年汉子的胸口就是一闷棍。

那中年汉子本来就身受重伤,哪里还能禁得起这一下,顿时一口鲜血吐到了黑衣人脸上,然后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那黑衣人才慢慢靠近那中年汉子,先踢了中年汉子一脚,见没有什么反应,才小心翼翼的蹲了下来,就要搜那中年汉子的身。

只见那中年汉子猛地睁开双眼,那名黑衣人大吃一惊,正要起身逃走,只见那中年汉子伸出手去,猛地抱住了黑衣人的左脚,那黑衣人吓得肝胆俱裂,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抽回左脚。

不料那个中年汉子突然手一松,那个黑衣人正在使尽全身力气抽回左脚,突然脚下力道一瞬间全部消失,哪里还能立住身形,顿时一个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那黑衣人倒下的地方无巧不巧,偏偏就倒在那把朝天直立的长剑上。顿时长剑从后背直贯胸前。

那个黑衣人满眼惊讶的看着胸前贯出的长剑,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什么事情,又转头看了一下不远处的中年汉子,这才头一歪,不甘的死去了。

而那个中年汉子也看着那黑衣人长剑贯胸而出,也闭上了眼睛,只不过脸上留下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最后面那个蒙面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任何表情。

这时,牛车上的那个人坐了起来,此人也是一个道士,和大路上的青衣道士一般打扮,不同之处,是此人眼睛略大,眼皮下面还能够看见深色的眸子。

不过这双眸子却黯然无神,在配上蜡黄的脸色,似乎此人刚生了一场大病。

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地尸体,说道:“为了一个没见过的东西,死这么多人,值得么?”

那蒙面人说道:“值不值得等拿到了东西再说吧。”

那道士长叹一声说道:“天命不可违也,阁下为何要强行逆天改命呢?”

那蒙面人厉声说道:“我只知为天下人除去此祸害,其他一概不管。”

那道士摇了摇头说道:“你错了。此物乃是上天赐给天下人的宝物,是福泽万世的吉祥之物。阁下若要将它毁去,未免会让天下人心寒。”

那蒙面人却激动的说:“可此物一出,不知要害死多少人,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那道士叹了一口气说道:“此物本不会杀人,杀人者,都是人本身的贪念。”

那个蒙面人突然目露精光,随即双脚一提,以极快的速度朝牛车奔了过去。去势之猛,竟然在身旁带起了一阵旋风。

青衣汉子瞳孔一缩,右手立刻抓向身旁的长剑。

那蒙面人在离牛车还有一丈远的时候,就是一招怒龙升天,拳头由下打了过来。

猛烈的拳力压的空气嗤嗤作响,那一拳却并不是打向青衣汉子,而是打向拉车的牛。

只听“嘭——”的一声,那头牛下颚中了一拳,巨大的拳力竟然将数千斤重的笨牛打得向后仰翻,庞大的后背从上至下压向车厢。

青衣汉子眼见牛的后背就要压到自己了,顿时右脚在车厢边沿一蹬,身子一个旋转,便落到了一长开外。

“轰——”的一声,那头牛庞大的身躯将牛车压成了碎片。只见那头牛脑浆迸裂,叫也没有叫一声就死了。

青衣汉子双脚刚一着地,突然喉头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只见那个蒙面人眼中带着嘲讽的说道:“你今日已经服过药了。难道不知道一天最多只能服一粒么?”

青衣汉子刚才那一跃,已然用尽了全身力气,此时站在地上,感觉全身肌肉筋骨俱都消失不见,整个人就仿佛一个空壳,手中的剑好似有千斤重,便是提也提不动,如何还能出招。

蒙面人见那道士呆立在原地,鼻子中冷哼一声,然后大步走到青衣汉子面前,伸出一只手指头,在青衣汉子额头轻轻一点,那道士便只觉得眼前的树木突然向下一晃,紧接着耳朵中传来“扑腾”一声,背部抵到一块硬物,是自己倒在了地上。

那蒙面人抬头向四周看了一圈,然后把手指伸进嘴中,打了个呼哨。

树林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阵衣衫破风的声音,十几名灰衣人鹰跃而起,此起彼伏,几个起落就来到蒙面人跟前。

只见十几名灰衣人齐刷刷的拱手向那蒙面人行礼,然后同声说道:“参见二当家。”

蒙面人头也不抬,沉声喝道:“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吗?”

其中一个灰衣人回答道:“属下知道,大如冬枣,色如朝阳。”

蒙面人满意的点了一下头,说:“先找东西,然后把现场处理干净。”

哪些灰衣人又齐声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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