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君伟看着眼前这个年龄和他相差无几的男人，心里却冒出一股恶寒。
就是这个男人，明知造王计划的残忍，还是把自已儿子送进了那座实验基地，代号：三。
“如何？灵王，要不要和我，还有念王合作，只有这样，你才能保住你这位徒孙哦。”魔王笑盈盈地说道，“相信你也清楚，那群老东西是不可能放过程晓的，光凭你一个王者，可是威胁不了他们。”
“别试探我的话了，”灵王冷冷道，眼神锐利，看向远处一座高山，那里有几个惹人厌的老家伙。
“直接一点，加入你和念王，我...还有华灵能获得什么好处，别以为用庇护程晓这么一件事，就像拉拢我还有整个华灵，那你是在看低我们。”灵王从容道，他可不是魔王和念王这两个小家伙，真要算起来，他可以称得上是最老的那一批王者。
比起身边这位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年轻王者，他更清楚那群老家伙的势力有多么庞大，多么不可撼动。
“好处当然有，不过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吧。”
魔王眯着眼目视远处那座高山，脸上表情不乏有些挑衅，他就要那群老家伙面前挖人，怎么了？不服过来打，一群半边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了，还贼心不死地搅动风云。
“也好，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君伟你也跟过来吧。”灵王负手飞向远方，身后紧随魔王和肖君伟。
场上，程晓双目微凝，急速后跳并且凝聚火球向地面轰去，与刚刚破土而出的雷霆相互抵消。
“已经开始适应了嘛。”
韩永应面无表情，但是身体表面的雷霆越来越密集，青色的眼瞳让他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韵味。
仿佛执掌神罚的天使，瑰丽神圣，同时带来毁灭和绝望。
“其实以前我想成为一名舞蹈家，这愿望仿佛触手可得，但他和愿望之间距离是一道天堑，遥不可及。”
韩永应踮起脚尖，像是真地开始跳舞一样，脚下滑冰，伴随着他的舞蹈，雷霆狂风愈发狂暴，如同他内心对这个世界的不满。
毁掉，全部毁掉...
烈焰升腾，程晓捡起残破的铭焰刀，轻轻抚摸，像是分离许久的父母见到孩子那样，深爱惋惜。
“这个世界逼疯了很多人，无论是你还是我最后都跳不掉宿命，那是真正的魔鬼，再给你的希望的同时有给予你以绝望。”
狂暴的雷霆夹杂着风刃攻向还在讲话的程晓，程晓仍旧呆在原地，甚至不准备去躲闪，挥舞着手中长刀，像是幸存的战士挥动战旗。
电闪雷鸣，一切都被雷霆毁灭，耀眼的白光照亮着周围，程晓依旧站在原地。
不，他脚下的土地被雷霆炸飞，但是程晓不为所动依旧停留在哪里，衣服上连一点损伤都没有。
他制造了一层薄膜把自已包裹起来，凡是落在薄膜上攻击都被转移到其他空间去了。
心念一动，程晓甚至没有迈开腿，就这么飘向韩永应，周身环绕着灼热的火焰，就像一颗小型的太阳。
“我想起一些往事，很模糊，只是些零碎的片段。”程晓开口道，声音只有他和韩永应才能听得到。
“什么事？”韩永应保持优雅的姿态，如同应邀的王子一样端庄，“先说好，我不会告诉你以前的事，那段岁月对于我来说并不美好。”
“我猜也是，应该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其他的暂且不论，你原来的超能力根本不是现在的超能力，或者说你和你父亲真正觉醒的超能力一直只有一个。”程晓稳当地落地，隔绝了他们俩与外界的联系。
很奇怪，他似乎对自已时空之力很熟悉，用起来很老练，有时候只是在心里想，能力就用出来了。
“是平衡，平衡一切力量。”韩永应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坦然道：“这不算什么，告诉你也无妨。
知道我们家为什么能操作多种元素吗？就是得于这种平衡，有点抽象，但是它能使我体内力量平和，永远不会发生冲突。”
“懂了，不过我想问的是你记得一个白瞳少年吗？”
“白瞳？造王计划的核心就是七个人，也就一号到七号，每个人的瞳色都不一样，还被研究人员称作彩虹儿童。可是我们七人中没有白瞳的，你是不是...记忆出问题了。”
韩永应本来想说你脑子秀逗了，但想想还是算了，他可是个优雅的贵公子，怎会说如此粗鄙之语。
程晓皱眉，零碎的记忆片段如同走马观花一样在脑海中闪过。
能者中有异色瞳的不在少数，体内的异能量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他们的身体，乃至基因也会被改变。
程晓以前以为自已的赤金瞳是因为吞食了那条赤龙导致的，但是如今他想起了不少事，自已小时候就是赤金瞳。
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瞳色变成正常人一样的颜色，知道他进阶A级再次还原了过来。
或许将异瞳是能者的隐性基因而异能量的成长会促进隐性基因显性，这就像是把人类...逐渐异族化。
程晓想到这打了个寒颤，倘若这是真的，异能量的存在是人类不断朝异族进化，那么异族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高层到底隐瞒了多少秘密？
“有的，我依稀记得他叫...零号。”
韩永应脸色大变，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捂着脑袋很痛苦的样子，一段消失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中。
零号...那个白瞳少年，一直和他们七人在一起，但从始至终他们就没发现这个零号，就像影子一样尾随着他们，随时准备吞噬掉他们。
“想起来，哈...哈哈，原来这才是我们逃离基地的原因，所有人都是嫁衣。”
韩永应癫狂了起来，程晓一脚踢飞了他，“冷静点，我都记不起来，你还在那里秀。”
韩永应愣了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行了，我认输。”
他想起过去遗忘的一些事，本来以为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现在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当年的实验触及到的领域，远远不止改变整个华国和人类的局势那么简单，要颠覆的是所有种族，揭开这个流血世界的真相。
程晓解开了空间屏障，两人再次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没有人知道他们刚刚谈了些什么。
“裁判，我认输。”韩永应举起双手作势投降，这无疑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几分钟的时间，他们俩在里面做了什么？韩永应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会主动投降？
两个人之间应该是那种不把对方打趴下，战斗就不停歇的局势。
而且跟消失之前相比，两人看上都没什么损伤，不像是打了一架的样子。
正当华灵的人还处于懵圈状态时，程晓拍了几掌，笑道：“走啦，回去吃火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