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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三年一更君子剑

京都城内,熙熙攘攘的人群,城门口告示处又贴出了新告示。“这一届的君子剑又是梁子平,梁大人。”周围的人群轻声说道。“京都第一密探梁子平大人,揪贪官,处恶吏,这世上能配的上君子剑的除了梁大人,再无第二。”贴告示的小吏自豪的说道,似乎这君子剑正是他自己一般。

密探阁。“梁大哥这一届的君子剑果然不出我所料依旧是你。”严英卫一脸羡慕的说道,说话间给梁子平把茶斟满。“英卫,这君子剑可不好当,更不好拿。虽说二品以下官吏一经查实犯了律例,罪当处死便可尽皆斩于剑下。纵使这是一把君子剑,他也是一把罪恶之剑。”梁子平边喝茶,慢慢的说道,又似乎若有所思,“英卫,成礼今日在阁内吗?”“我大哥今天好像被安排去江南查办贪官了,估计得要十天半个月才回得来啦。说起这事,我忘了和大嫂说了,梁大哥我就先走了。”说话间严英卫便起身离开,留下梁子平一人坐着。

江南一带鱼米之乡,世代富饶,因此江南人口多,官吏也多。这官吏多了,动歪心思的也就有了。严成礼一人一骑,早已出了那京都城。走时京都城飘着雪花,年关已是将至,若是处理的快还能赶回京都过年。似乎严成礼也在盘算着,鞭子一抽,一人一骑绝尘而去。江南东方府内正锣鼓喧天的,办着什么喜事。“恭东方老哥喜报吉孙,从此可想天伦之乐。”李家李文庆客气的恭喜着东方胜,其他宾客也恭维着东方胜。“承蒙文庆大哥去年吉言,被你一语成祥,待会我们老哥两可要好好喝两杯。”东方胜接过李文庆送来的贺礼,满面红光的说道,随手放下后去接待了其他宾客。东方府内,花园湖中亭,东方涤一人一笛自顾自的静坐着。“东方大哥,一猜就知道你在这里,今天泰望大哥的儿子满月。这么大喜的日子,依你的脾气一定会来这亭子中吹上一曲。”李瀚文和李翰林快步的走向东方涤边走李瀚文边说。“瀚文,翰林,你们两也可以做这么一笛子,有时候寄情于笛,可比那嘴皮子来的舒畅。”东方涤一曲吹完,收起笛子,缓缓的起身,迎向这李家两兄弟。“我们一起去看看宁姐姐,今天是我小侄子满月,也是我们宁姐姐出月子的日子。”说完,东方涤便带着李家两兄弟走向东厢房,三人有说有笑的走着。

话说东方世家,现任家主东方胜,东方家祖祖辈辈都在这江南省,做的是当铺和药材铺的行当。在这江南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说到药材铺,是开遍了江南。而这当铺,是这一代东方胜的带领下创办起来的,所以也就局限于临安城内,大大小小共计五家。最大的在城中,城内东西南北各有一家。东方胜有二子,大的是东方泰望,二十有五,已娶一妻,有一子。小的叫做东方涤,弱冠差二。两子虽不是同根生,却关系更胜同根生。再说这李家,李家世代从政,年轻时进京赶考为了锻炼自己独自一人去往京都,路遇了山贼被抢了盘缠,索性没要了他的命。跑到了金陵,身无分文,举目无亲之下遇到了当时的东方胜,在东方胜的帮助下赶上了科考。功成名就之后,回到临安城硬是要与东方胜结拜,但凡东方家办任何事,他李文庆一定到场捧场。

说话间,东方涤带着李家两兄弟到了东厢房。“宁姐姐,方便进来吗?”东方涤敲着门,“进来吧,小涤”万宁端坐在桌前,应声到。推开门,李家两兄弟倒是抢先进了,“你们两个小猴子也来了啊”万宁眉开眼笑的。“那是当然,我们是来看望我们的小侄子的。”说着,李瀚文和李韩林都走向一张一床,逗乐着襁褓中的孩童,哪知小孩哇的一下出了出来,李家两兄弟马上站到了一遍,急切的问着这怎么办,“奶妈,你去看看,是不是被李家两兄弟给吓坏了。”万宁捂着嘴,轻笑的说道。这李家两兄弟像是做错事,站在一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搔头弄耳的,好不有趣。“和你们两开玩笑的,孩子应该是饿了。”万宁笑着说。“宁姐姐,你又打趣我们。”李翰林委屈道。东方涤也在一旁轻笑不语,看着奶妈抱起来孩子便拉着李家两兄弟走出了房间。

夜色渐渐,凉风习习,江南的冬还是挺冷的。各个房间都摆上炉子,可房间外的冷,是没办法规避。东方涤走出房间门,径直向那湖心亭。一亭一人一笛,迎着入夜的寒风,大衣轻微的摆动着。“娘,我想出去游历山水,在这府中人人都尊我一声二少爷,爹和大哥大嫂又都竭力保护我,生怕我受到一丝伤害,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是手持君子剑,平定天下不公之事。从文,从商,从政这些都不是孩儿想要的,娘,你一定会支持的我的,对吗?再过些日子,我就和爹说,相信爹也能理解我的。”东方涤对着天空自言自语着,就好像真有个人在天上认真的听他说着。刚说完,他便又吹起啦笛子,悠远的笛声清澈却又不安,笛声中似乎有了这个纯真少年对于未来生活的向往和不安。“小涤又在亭中吹着笛子,一定是又想念他娘亲了。”万宁对着醉醺醺的东方泰望道。“宁儿,明天就是冬至了,到时候你受累给小涤做些他爱吃的菜,自打我们成婚后,小涤最爱吃的就是你做的菜。”东方泰望即使喝的烂醉,依旧心里想的是让思念母亲的弟弟明天能多一份开心。“泰望,不用你说我也会给小涤做,你这弟弟我也喜欢的紧,他对我也似亲姐姐般对待。”

翌日,冬至日,家家户户都渐渐开始有了过年的气氛,集市上的人比平时多了两三成。万宁带着丫鬟买好了菜,看到那胭脂摊上多了很多新胭脂,便买下了两盒。“小环,这胭脂到时候你拿一盒去用,可不准又偷偷的卖给你小姐妹,钱要是不够用了就和我说,你跟着我到了这东方家,我可不能亏待了你。”万宁一脸正经的和小环说着。“大少奶奶,原来您知道啊,您在万家就对我很好了,到了东方家,您更是照顾我,我就一丫鬟吃穿用都快赶上一些小门户的小姐了。”小环一脸感激,却带有半分不好意思。“你打小和我一块长大,虽有小姐丫鬟之分,可我打心眼里拿你当妹妹,你弟弟生病的事昨天我便听说了,后厨的几个丫鬟都在嚼舌根,说你这个姐姐胭脂卖了给弟弟买药真是个好姐姐。待会回去我吩咐下去,你弟弟的药直接去药材铺拿。”万宁边走边说着。“谢。。。谢大少奶奶!”小环满心的感谢,说话都有些哽咽,哪有姑娘不爱美,正值芳华,遇上这样的主子也算是小环不幸中的万幸。

刚回到东方府,东方胜气呼呼的坐在中厅,从来稳如泰山的他也会吹胡子瞪眼,“这小子,虽说身高七尺有余,可这拳脚功夫他是打小不会,还想出去侠客江湖,惩恶扬善,真是气死我了!”“爹,拳脚功夫不会我可以学,人心难测我可以躲,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不望梦而行?你放心,我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的。”东方涤一脸严肃。“小涤,你可以在考虑下,等晚点你大哥回来了咱们在商量下,我先做饭去你也别和爹斗气了。”万宁安慰道。“宁姐姐,我可没斗气,就事论事,听你的,等大哥回来咱们在商量商量。”东方涤嘴上虽然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是一万个我要去,一想到传闻中江湖上的快意恩仇内心就蠢蠢欲动。万宁带着小环走向厨房,“臭小子,不是爹不支持你,你若是想要游山玩水,带上几个家丁,这江南省随你走动,可你要是想要去所谓的闯荡江湖爹实在是放心不下。”东方胜以退为进,想让东方涤在自己触手可及的附近游历下,碰碰壁,或许能收下心,接手自己的生意,虽不能豪气荡畅却也能锦衣玉食一辈子。“爹,我想好了,男人有自己想要做的事并且能去做,没有任何顾虑这是世上常人所不能的,既然我有这样的机会,又有这样的想法,我希望可以走一条我自己想走的路。”东方涤对于东方胜的建议丝毫不买账,表达完自己的想法后又加了一句“我再考虑下,等大哥回来再说吧。”。东方胜叹了口气,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起身回了自己房间,他的儿子他自己知道,小儿子虽然从小听话懂事,但自己决定下来的事就一定会坚持,除非自己逼着他。“上菜咯,今天你可有口福了小涤,全都是你爱吃的菜。”万宁端着菜,还未放下便浅笑着对东方涤道。“宁姐姐最好了!”东方涤由心的高兴道。“好香啊,一定是夫人亲自下厨了!”东方泰望人未到,声先至。席间,“泰望啊,小涤想要出去闯荡江湖,这事你怎么看。”东方胜边夹菜边说,“爹,我觉得这是好事,小涤从小都是我们按部就班的安排,现在长大了,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我们应该支持。”东方泰望狼吞虎咽着。东方胜有些许奇怪,这当大哥的从小就护着弟弟护的要紧,怎么今天转了性子要独自去闯荡也能同意,殊不知这东方泰望的思想工作东方涤足足做了半个月。“行吧,既然你也没意见,宁儿应该也支持小涤,那我这做爹的也不能专横独断,不过要去可以,先去你杨叔叔那练上一个月回来能通过我的考核便依了你就是。”东方胜说完让人拿来一把长剑道“这剑名为清泉,是我年轻时买来防身的,一次未拔出来过,我希望你要去闯荡便带着它去,也不用天天挂着落灰。”话音未落,东方涤走过去准备接剑,“别急,通过考核以后我会给你的,要是通不过你就老老实实去接管当铺。”东方涤嬉笑道“爹,你放心,你的当铺大哥回去接手的。”,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东方胜也聊起了很多自己的年轻时候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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