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征兵文书下达各村各寨。秋海棠看到父亲也是榜上有名。
入夜十分,在门外看到父亲自从收到消息,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脊背也不像以前一般魁拔挺直了,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屋里的弟弟正在安静的熟睡睡得那么香,他想到,母亲已经没有了,家中不能再没有父亲了,若没有父亲家还是家吗,弟弟需要的是父亲,不是姐姐。
这一夜,她在房中想了很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便来到院中,练起武来,十八班武艺练了数遍,不曾停过,似乎她不知道累一般,汗水不停的往外流。她想起来年老的父亲,亡故的母亲,远嫁的姐姐,还有年幼的弟弟,似乎都不能没有父亲。又想起远行的师傅,师傅给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着。
五更鸡鸣,她一下子停住了,似乎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此刻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但她丝毫不感到疲惫,动身来到了学堂内侧,夫子的门前,但并没有惊动他,而是静静的等待
凤鸣山当时离开时,便希望,老先生可以教授小海棠,老先生初见她时便知晓海棠并非池中之物,所以便私下教授,不能进学堂,与男人一起读书,这是规矩他不能破。
此刻的夫子已经起床了,开门看到海棠,看到她浑身湿透了,但她身上已经散发出不一样的气势,眼神也已变得坚定了关心的问道“海棠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夫子说。”
海棠坚定着看着夫子说道“夫子,大燕国自建国以来,可有女子从军。”“未成有过。”“那我变做第一人,我要替父从军。”夫子笑着说道“你一个女子怎么能从军呢。若被人发现可是死罪呀”“纵然是死罪,我也要去,家中可以没有我秋海棠,但不能没有父亲。我师傅,授我武艺,夫子授我学识,不就是为了让我有朝一日,一展宏图。如今机会来了,我岂能放过。”夫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如今已经订好亲了,真可退婚呢。”“所以我来找夫子,求夫子告诉我该怎么办。”说着便一下子跪在地上。“孩子,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地上凉”说着便把她扶了起来,接着又说“此次增兵,他们家也不能幸免,他应该也在名列之中。你且告诉我,你是想嫁,还是不想嫁呢。”“我不是不想嫁,而是万一途中,被发现我是女子岂不连累他了,所以我想退婚希望他能找一个好的女孩娶回家,我既然选择这条路,必然要一展宏图,不想连累他。”。“恩,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去吧”“夫子,你不阻止我吗,你若阻止我,我或许会动摇”夫子笑了笑说道“夫子我不是迂腐之人,若是迂腐,当初便不会教授你。当初见你之时,便知你飞池中之物,或许有一天这燕国的疆土,也容不下你啊。”“夫子,除了燕国,外面真的还有吗。”秋海棠似乎有些期待有还是没有。“或许有吧,我也不知道。”秋海棠便再一次像夫子跪下,并磕了三个头说道“感谢夫子,这些年的教诲,如今海棠远行,望夫子保重身体。”海棠眼角在一次红润起来,似乎恋恋不舍,但又不得不走。夫子擦拭目说道“走吧,走吧,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了,记住要勇敢,要自信,你生来就不平凡。”说着摆摆手示意离开。秋海棠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怕她回头舍不得了。
入夜之后,她便写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他不能惊动父亲,怕不让她走,也不敢惊动弟弟,她怕她舍不得,于是她便悄悄的走了,关上房门,在父亲的门口磕了三个头,自语道“父亲,女儿走了,等我回来。”然后便转头离开。
趁着夜色她走在幽暗的道路上,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些期待,自己要面临什么样的人生。
天色逐渐微亮,秋海棠便来到了营地报道,此刻的父亲起床看到秋海棠的信,不由得老泪纵横。更恨自己没有本事,竟然忍不住痛哭失声。
营地门口有个登记处,她却是第一个到来,登记官,看到秋海棠有些眉清目秀,还有些瘦弱,有些看不上她说道“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秋海棠神情自若地回应道“红河村,秋大海。”“嗯,进去校场等着”秋海棠,进去之后,登记员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这小身板,有他受得喽。”说着便继续登记。
过了许久,便来一人报道,原来是云辰。他也来到营地门口,“哪里人。叫什么名字”“红河村人,云辰。”登记员看着云辰,还算满意,“进校场等着吧。”便释意其进去。就这样到了傍晚。教场,已经来了很多人。都已经站了许久,很多人都已经体力不支,有些乏力,只有极少人还在宛如泰山的站着。
新兵训练是石霸天训练的,增兵八千,训练三个月便押运粮草,进入前方大营。
此刻的他来到校场,看到这些人,不由得大声呵斥道“都给我站好了,看看你们的样子,就像一群乌合之众,上了战场你们就是一群死人,不想变成死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这句话似乎还有些用,不少人都站直了。“今天先给你们分配,营房,盔甲武器,明日正式训练。”又转脸对着副官说道“剩下的交给你了,现在看着他们我就生气”便转头离开。
接着副官便让人发下盔甲武器,分配好,营房,有士兵带他们,找各自的营房。
秋海棠便进入一个营房,突然感觉有人拉着自己的手往外走,她还没来得急看谁,只听的那人说“别说话,跟我走,”便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秋海棠这才看清原来是云辰,她很高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而且还是自己的未婚夫。刚想说什么,只听得云辰说“海棠,你怎么来了,被发现了是死罪。”关心的说道,秋海棠说道“没事的不用但心,父亲年纪大了,弟弟那么小,我不能让父亲涉险,我不能让弟弟失去父亲,如果没有了父亲,家还是家吗?”云辰急切的说道“那也不行,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我但心你,害怕失去你。”海棠微笑的说道“不用但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是不会回去的,在说了,我既然来便不会回去,”秋海棠用手轻轻的握着他的手说道“你爱我的话,就让我留在着,替我保护好秘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答应我好吗”云辰想了想说道“嗯,好,以后我保护你。”秋海棠很高兴,给了他一个拥抱说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