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春草有些不高兴,没想到这位表姑娘来到第一天晚上,就逼着夫人给她找男人,这么缺男人的话,自己去找多好,逼着夫人给她介绍男人,夫人是拉皮条的么?
自家夫人天天要忙着铺子里的事情,哪有时间去结交外人,要让她们俩来说的话,就前段时间的那位孔二爷最适合这位表姑娘。
中午的时候,顾宁馨感觉到两个小丫鬟并不是很喜欢自己,但是并没有感觉到抵触的情绪,这晚上回房休息的时候,就明显从两个小丫鬟身上感觉到抵触的情绪,自己主动和她们说话,她们对自己也是爱搭不惜理的。
下午睡了一段时间,这会儿格外的清醒,济南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忍不住盘算着铺子的一些事情,不知道火锅店和烧烤店的生意怎么样,花楼里面的那些姑娘,只要不是傻子,都愿意和自己合作。
自己挣钱,他们也不吃亏,再者说自己家的铺子也不是黑店,菜谱上的价格都是合情合理的,并不会出现漫天要价的情况,就算是把客人带过来,花再多的钱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会儿已经立秋,天逐渐冷了下来,特别是半夜的时候,林家人和顾老爷子都被撵到外面,谁也舍不得掏钱住客栈,自然是只能躲在林安儿家的屋檐下瑟瑟发抖。
到了后半夜,天气格外的凉,身上套了两件衣服,也扛不住冷意的顾老爷子,率先顶不住,站起来去拍打着林安儿家的大门,想要进去找个温暖的地方睡觉。
如果自己仅仅是要个睡觉的地方,林安儿应该不会拒绝的,要是刚才那二两银子给他,自己自己这会儿就找个客栈去住,疯了才会在外面挨饿受冻。
也就是林家那三口一点见识都没有,兜里揣着再多的银子也舍不得花。
弄了银子舍不得花,留着它做什么,钱揣的兜里也不会超变多的,
林父看顾老爷子站在小畜生的门口,将大门砸得砰砰作响,也不甘示弱,站在他身后去敲打着大门。
陈伯早就被叮嘱过,无论外面的人怎么敲门都不要将门打开,这是林安儿睡觉之前特意去叮嘱他的,生怕他一个心软,再将林家人放进来,到时候引狼入室。
敲了好长时间,里面也没有人给他们开门,反倒是周围的几家邻居,都骂骂咧咧的把门打开,伸头出来骂了他们一行人几句。
还有一户人家脾气不好,挥舞着拳头都要冲过来揍他们。
主要是他们一行人看起来老弱病残,怎么也不像是有本事的,就算是林父故作凶狠,也无济于事。
就这么在外面冻了好长时间,石哥儿本来头上就破了个口子,身体有些虚弱。
也幸亏小朋友的生命力顽强,过了一会儿血自己就不流了,林父也没舍得花钱带他去医馆,随便弄了点草叶给他贴在额头上,
反正男人也不怕脸上留疤,留疤也一样能娶媳妇,又不是女人,毁容就嫁不出去。
石哥儿一个劲的嚷嚷着肚子饿,林父无可奈何,只能带着他和父母去附近找找,有没有便宜点的客栈,让人家给上两壶热水,填填肚子。
这三更半夜的,哪还有地方卖吃的东西,就算是有地方卖吃的,也不是他们这样的穷人,能够买得起的。
顾老爷子看着林家人都已经离开,自己还在这儿等着,未免有些太过于凄惨,自己这一大把年纪,老胳膊老腿,为了银子拼了命,不值当的,就算是要来再多的银子,自己没命花也是不合适。
说到底,顾老爷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什么亲人朋友对他来说都不怎么重要,或者说没有他自己重要。
包里还剩下二两多银子,住个客栈还是没问题的,跟在林家人身后不远处,顾老爷子也离开了林安儿家门口。
陈伯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松了一口气,自己这一大把年纪,跟他们熬一晚上的话,身子骨怕是扛不住。
终于消停了,自己还是赶紧歇一歇,万一一会儿他们再来劲,自己又没办法睡觉。
天刚蒙蒙亮,林安儿就被下人进进出出的声音给吵醒了,想着无论是林家人还是顾老爷子,都不是容易善罢甘休的主,自己还是趁早出门避避风头的好。
家里没有人,他们闹得再怎么厉害也没有用,无非就是丢他们自己的人。
简单的洗漱一下,林安儿就带着春芽春草去街上溜达,同时叮嘱周一他们在家看着,若是昨天那几个人过来,不用理会他们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就让他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对于林安儿的吩咐,家里的下人自然是听从的,若不是夫人不让他们喝昨天那些人动手,所以他们就收拾那几个人一顿了。
林父林母和顾老爷子都折腾了好几天,骤然有个舒服的地休息,一大早起来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肚子里饿的难受,方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对于这些半夜才过来住店的穷酸鬼,掌柜也没什么好脸色,伙计更是对他们多有怠慢。
林父要了一壶热水,最后也只给上了一壶冷水,还被伙计阴阳怪气地奚落了几句。
林父一向都是欺软怕硬,在黎城怎么敢得罪客栈的人呢,生怕自己说两句不好听的,让人记恨。
待到林家人吃饱喝足,再一次找上林安儿家的时候,林安儿早就到了铺子里面修养身心去了,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幸好铺子里还有休息的地方。
林安儿都已经想好,一会儿自己睡一觉,等中午的时候直接带着春芽春草去一品居吃饭,一品居养了不知多少打手,若是遇见那些上门挑事的,肯定是一顿毒打,也教一教林家人怎么做人,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
家里的门都快被林父砸碎,奈何里面的人打定主义要做缩头乌龟,无论他怎么砸门,还是一点动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