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必要同林父林母计较,这些琐碎的事情,和自己的亲身父母打官司,打输了打赢了自己脸上不好看,还不如稍微给他们点甜头,也好让他们老实一点,银子还在自己手里,也不怕他们瞎折腾。
虽然结果并不满意,不过林父林母现在也不敢求的更多,毕竟林安儿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特别好说话的?还是见好就收为妙,其他的事情大可以从长计议。
临走之前,林父和林母还特意叮嘱林安儿,一定让好好管教林香香,死丫头片子年纪不大,注意倒是正的很。
要不是林安儿说了,准备在镇上给她找婆家,林父林母都打算把林香香,许配给村头的赖头猴子。
赖头猴子是什么东西?村子里有名的地痞流氓,本事不大,却整日游手好闲,间断隔三差五就被人打的不成样子,眼看就三十了,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把林香香嫁给他,把林香香推进了火坑里面,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安儿也没想到,林父林母这么狠的心,这才多长时间,之前还把林香香当成心肝宝贝,现在就恨不得把她嫁给赖头猴子。
火锅店的生意逐渐好起来了,不过随着天气一点点暖和起来,生意又冷清下来,好在林安儿当机立断,把烧烤生意又捡起来,总算是没让火锅店门庭冷落。
县令还真有点本事,有着陛下给的金龙令在手,调动周围几个城池的储备粮还有税银,安抚流民,核查户籍,又收拢流民,倒是凭借一己之力,把流民给解决了,最起码整个安南府都是一片太平。
皇帝是比谁都高兴,可算是没信错人,金龙令也没白白送出去,他就知道,冲上贾总,不会连一个清官能吏都没有。
三月初,圣旨到了镇子上,请县令还有赵胜一并回京面圣,十年寒窗苦读,除了高中进士的时候,曾经远远见过皇帝一面,县令还不曾见过皇帝,没想到这机会说来就来,还是陛下单独召他进宫面圣,这不是谁都能有的待遇。
县令也是个有心人,林安儿和顾立萧算是他半个恩人,眼看着他要离开镇上了,林安儿的生意着实打眼,若是不能给她留点什么,生意怕是不好做,特别是林安儿带头捐了五百两银子,逼着镇子上不上有钱人放血,等自己走了人家少不了要和林安儿算账。
去了火锅店,县令当着吃饭的客人的面宣布连,而从此林安儿便是他的义女,林安儿是做梦都没想到,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凭空多了个干爹,而且还是个前途不可期的干爹,不过县令现在也就是三十出头,叫他一声叔叔,林安儿都觉得不太对劲,这给自己当爹,怎么感觉都是他自己吃亏呢?
只不过这种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县令毕竟是一番好意,若是说出来了,好像是他不识好歹一样,林安儿也只能点头答应。
眼看着仙令要走了,确实有几个记恨着莲儿的大户,人家准备给他一个教训,却没想到县令临走之前还给林安儿留了一张护身符,那可是官老爷,只要他一天没死,只要他一日为官,其他人就不敢擅动林安儿,特别是林安儿,什么都没做过。
老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哪怕县令不过是一个从八品的小官,也不是他们这些老百姓能够得罪的起的,总不能因为自己兜里有两个钱,被身边狐朋狗友吹捧两句,就觉得天老大地老二,自己排老三了。
圣旨下来的第二天,县令就和赵胜收拾东西去了京城,两个人轻手利脚,走的无声无息,林安儿院子里,总算是恢复了以往热闹,虽然说赵胜看起来平易近人,不过无论是粗使婆子也好,还是林安儿自己也好,在他面前或多或少都有些拘束,毕竟人家是陛下的亲信,京城来的贵公子,万一惊动了人家,倒霉的总归是自己这些人。
说起来林安儿儿也奇怪,自从赵胜来了之后,顾立萧都不怎么愿意出门,又或者早早的出门,一整天都看不见人影,算起来得有两个月的功夫,赵胜和顾立萧一面都没见上,到好像是顾立萧在故意躲着赵胜一样。
难不成他们两个认识?越是认识不是应该叙叙旧么?顾立萧也没有必要特意躲着他吧。
“这两个来月,你天天来无影去无踪吧,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见不得人了?”
林安儿拦下来正要出门的顾立萧,看着他戴着斗笠,还围着黑纱的模样,实在是没办法理解,你又不是去做贼了,就不能堂堂正正的出门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顾立萧也不愿意在院子里同林安儿声张,生怕惊动了赵胜,刚想把林安儿带出去,就听她接着说道,“你躲着赵胜呢,不用躲了,人家今天早上一大早,便和县令一起回京面圣了,你是从前欠了人家的钱呢,还是抢了人家的女朋友?这会儿连面都不敢和人家见呢?”
一听赵胜回了京城,顾立萧也放下心了,他是真不愿意让京城里那些人知道,他现在在哪,虽然赵胜可能对他不熟悉,但是万一接触的太多,对他有什么印象呢?回京同他兄长一说,自己怕是又要躲到其他地方。
他这个人生性孤僻,不喜欢同他人打交道,特别是那些个读书人,一句话都有八个意思,让他回京城同那些读书人打交道,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呢。
“我同他的兄长乃是旧识,不过因为一点小事闹得不是很愉快,现在他兄长已经官至从四品,若是公报私仇的话,怕是咱俩都要倒霉。”
顾立萧故意把话说得严重一些,赵胜的兄长确实现在官至从四品,当初自己执意要辞官回乡的时候,两个人确实也闹得很不愉快,这都是实话,至于公报私仇的话,赵胜他二哥还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