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仁旦花了一个半月时间,消耗了二百多斤火药外加王府两间房之后,终于制成了可以放上天炸开的烟花。
这一个半月时间萧仁旦也没停下和吴汐月的书信,两人每天互通书信,聊得越来越多,书信也写得越来越长,吴汐月最终没逃过真香定律,从吴仕赑那要回了金扳指和萧仁旦陷入了热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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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仁旦早上爬起来就兴冲冲地抱着一箱烟花进宫去找萧仁和。
萧仁和正在上朝,于是带着文武大臣一起看萧仁旦放烟花,萧仁旦一点火一通“噌噌噌、咚咚咚”之后,众人只看到天上的火光和烟雾,没看到萧仁旦说的火树银花。
“你说的火树银花呢?”萧仁和问萧仁旦。
“回陛下,这烟火烟火,自然是要天光隐匿之后才看得清楚,现在正是白日难免看不到火树银花的壮观景象。”萧仁旦老老实实回答到。
“那你回去再做一个烟花,天光暗下去之后在宫里再放一遍让大家瞧瞧。”萧仁和吩咐到。
“臣遵旨。”萧仁旦行礼领命。
等萧仁旦回到王府又赶制了一个烟花回到宫里时,萧仁和已经带着程耀京、尉迟靖?一票国公宰辅们等在了和政殿。
萧仁旦抱着烟花放在和政殿前的广场上,指挥一个小太监点着了烟花。
随着“咻”一声惊响,一个火球拖着尾炎飞上夜空,“咚”炸开之后“噼噼啪啪”爆出橙色的火花。
随着烟花一个个“噌噌噌”飞上夜空,不同颜色的火花在高空炸开,实实在在营造出了萧仁旦口中火树银花的景象。
萧仁和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烟火,他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情景。
一票国公和宰辅也张着嘴盯着天上的烟火,不时“哇”发出一声惊呼。
一个烟花就“嗖嗖嗖”那么几十下,一会儿就放了个一干二净。
萧仁和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果然是火树银花,朕算是借了泰王的光开了眼了。”
“陛下,这烟花好看是好看,但是臣觉得这东西要是用到行军打仗上,要比光听响有用得多。”李诗明拱手道。
“噢?怎么个用法?”萧仁和好奇地问到。
“臣举个例子,若是白日行军作战,鸣烟花三响为进,鸣烟花五响为退,岂不是大大减少兵将因为看不到令旗而延误战机的事情。”李诗明说到。
“这是个好法子!若是晚上那更好办了,这么多颜色咱们随便挑着用,也就不用举火为号了,这烟花又方便又可靠。”尉迟靖?插话道。
“嗯嗯嗯,对对对!”程耀京也点头附和。
萧仁旦就服了这一票人了,一个个全是战争狂人,提起打仗行军的事就收不住了,一个个开发脑洞提出了烟花不同的用处,早把八月十五烟火表演的事忘到了爪洼国。
除了李诗明提出的信号弹功能,一个萧仁旦不认识的宰辅,又提出了把烟花放平当火箭打的主意。
这个主意一提出来就引起了一票战争狂人的激烈讨论,最后程耀京居然提出了把放大版烟花架在马车上远程轰炸敌营的法子。
众人和萧仁旦纷纷点头直呼程耀京内行,萧仁旦就这样糊里糊涂见证了信号弹和火箭弹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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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仁旦二更时分才回到王府。
萧仁旦当官了,以前的萧仁旦只是个亲王没有实职,现在的萧仁旦有了火器局监造的官职,这是萧仁和写了圣旨亲封的。
这个官是实打实的正四品,主管火器营造,坐班的地方在京城东门外涟山深山里。
萧仁旦又高兴又懊恼,高兴的是自己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去掺和火药的制作了,也可以从医学院调来硝酸甘油试制烈性炸药和无烟火药。
懊恼的是自己这次往山里一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万一错过了八月十五的烟火表演可就麻瓜了。
“魏钟显,这次我进山你不用跟着去了,王府上上下下离不开你,山里交通通信不便,你留在王府我放心。”萧仁旦吩咐到。
“是,奴婢遵命。”魏钟显答到。
“你们两个小姑娘也不用跟着去了,山里一堆大老爷们,你们去不方便。”萧仁旦对收拾衣物的两个贴身侍女说到。
两个侍女正兴冲冲地收拾东西,听到萧仁旦的话后虽然失望,但还是乖乖应了下来。
没办法,要不听自家王爷的话就要关小黑屋,虽然小黑屋有吃有喝,但是不见天日不闻人声,待上两日怕是要出人命。
上次两个小厮因为偷了王府的东西,就被魏总管关在小黑屋硬生生关疯了一个关死了一个。
萧仁旦可没想到自己一拍脑袋想出来的禁闭制度这么让府里的下人恐惧。
萧仁旦拿出这个制度本意是防止家里的管事动不动就打骂下人,哪知道现在反而成了比挨板子还恐怖的刑罚。
萧仁旦更不知道魏钟显这人心狠手辣的,居然在小黑屋里关死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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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仁旦呆呆坐了一会儿。
“老魏,你跟我来,我给你安顿点事。”萧仁旦对魏钟显说到。
魏钟显一下没适应过来“老魏”这个新称呼,愣了一下才赶紧跟着萧仁旦往书房走去。
“我进山之后,你把上次打的那些王妃用的首饰,每隔四五天就送一样给王妃,再问问王妃有没有信要给我,有的话你就送到涟河边的崔记茶铺,会有人带进山给我。”萧仁旦说到。
“我每隔几天也会写信送出来,你隔几天去崔记茶铺看看有没有我的信就行,有你就带给王妃没有就算了。”萧仁旦补充到。
“奴婢明白了,王爷放心便是。”魏钟显躬身道。
“噢对了,你去崔记茶铺送信的暗号是‘名驹入豪门’,去取信的暗号是‘一山叠一山’,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这暗号。”萧仁旦想了一下说到。
“王爷放心,奴婢省得。”魏钟显说到。
“行了,就这么点事,把王府守好就行,那几个二世祖要是找我,你就告诉他们我出公差了,别泄露我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