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仕赑扛着老腿追上萧仁旦,把萧仁旦一路送出府去才累得“哈赤哈赤”地擦着汗返回到客房。
吴仕赑喘匀了气,把抓在手里的金扳指递给吴汐月:“拿好了丫头,你能不能当泰王妃全靠这个扳指了。”
“爹!我就见了泰王今天这一面,你就要我嫁给他做什么王妃吗?”吴汐月没伸手接扳指,反而有点赌气地质问吴仕赑。
吴仕赑也不生气,叹了口气说道:“傻丫头,那可是泰王妃!天底下有多少女子想要那个位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你怎么还不乐意呢?”
“我就是不愿意,我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我怎么能嫁给他呢!”吴汐月噘着嘴嚷到。
吴仕赑拿自己这个小女儿也没办法,自己就两个女儿连个儿子也没有,大女儿出嫁的早只有小女儿从小到大随着自己长大,自己实在是舍不得冲这丫头发火。
“月儿,你娘和我不也是连面都没见过就成亲了嘛,况且你这还见过泰王殿下了,你看看泰王殿下那模样差了甚?”吴仕赑苦口婆心地劝说吴汐月:“两个人不了解没关系嘛,日子长了不就慢慢了解了,我和你娘就是这样的,你看看现在我和你娘不也过得恩恩爱爱的。”
“我就不!要嫁你嫁!我反正不嫁!哼!”吴汐月哼了一声,一扭头往嫣然在的房间去了。
“你!”吴仕赑气得说不出话,指着吴汐月的背影抖着手骂了一句:“胡闹!简直胡闹!”
金扳指吴汐月不要,吴仕赑也不能拿去垫桌子腿,这可是泰王殿下的随身之物,平常人见都见不到的。
吴仕赑摘下香囊,把金扳指放到香囊里,又到了自己的书房把香囊藏到了书房的暗格。
“这个丫头,任性胡闹!爹这次可不能随了你的愿。”吴仕赑拍着衣袖上沾到的灰尘念叨到。
。。。
萧仁旦一路心神不宁地回了王府,晚饭也懒得吃,胡乱塞了几块点心,趴在书桌上就着摇曳的烛光,细细端详从册子上撕下来的仙女画像。
“啧!这是真的仙气满满!小爷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仙的姑娘。”萧仁旦啧啧啧地感叹到。
“蛋蛋的!今天忘了件大事!”萧仁旦忽然一拍桌子:“忘了问仙女叫什么名字了!”
“嘶!!!疼疼疼!”萧仁旦忘了自己手上还有伤,这一巴掌拍下去触到了伤口,疼得萧仁旦牙花子直颤。
萧仁旦“斯哈斯哈”地吸着冷气咕囔道:“大失误大失误!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给忘了。”
。。。
第二天萧仁旦刚爬起床,魏钟显就通报说程褚陌来了。
萧仁旦以前都是自己穿衣洗漱,现在手上带着伤实在不方便自己动手,于是由着三个侍女给自己收拾打扮一番,享受了一下衣来伸手地腐败生活。
“程褚陌这么早来做什么?”萧仁旦问完喝了一口漱口水“咕嘟咕嘟”了几下。
“奴婢不知,只是今日小公爷穿的不是往日的衣服,倒是一幅跑腿小厮的打扮。”魏钟显把吐漱口水的小瓷碗递到萧仁旦脸前。
萧仁旦把漱口水吐到小瓷碗里,接过侍女递过的帕子擦擦嘴角:“这家伙肯定是让我逼急眼了,背着他爹跑出来了。”
魏钟显给小瓷碗盖上盖子,递给身后的侍女,又接过萧仁旦手上的帕子,叠了几下说道:“还是王爷有手段。”
“我有个锤子手段,你就拍马屁吧。”萧仁旦指指金链子,示意魏钟显帮自己挂到脖子上。
萧仁旦手掌心里有伤不好抓握东西。
魏钟显虽也受了伤,但是魏钟显糙皮厚肉的睡了一晚上早好了个七七八八。
魏钟显帮萧仁旦把金链子挂好,又调整了一下位置。
萧仁旦抬腿往正厅走,边走边问魏钟显:“昨日摔下房顶的那女子是谁,搞清楚了吗?”
魏钟显作为王府总管,绝对是事无巨细都要做到心中有数,哪怕自家王爷永远也不会想起来的事情,魏钟显也要搞得明明白白记在心中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搞清楚了,那女子是卫国公秦远江的女儿,在家中排行第二,上面还有一个亲生哥哥。”魏钟显替萧仁旦拨开一枝垂下的柳枝继续说道:“昨日秦家小姐去了渝州伯府是受……”
魏钟显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吴汐月了,直接称呼吴汐月吴家小姐肯定是不行的,自己王爷倾心与她,那她就是未来的王妃了,自己这么称呼显得不尊敬。
“是受王妃之邀去渝州伯府相聚。”魏钟显最后决定还是称呼吴汐月为王妃算了,正好合了自家王爷的心意。
萧仁旦听魏钟显称呼仙女为王妃,笑着指指魏钟显:“你小子还挺会说话的。”
魏钟显也笑嘻嘻地说道:“都是王爷教诫得好。”
“那你知道王妃叫什么名字吗?我现在连自己王妃的名字都不知道。”萧仁旦背着手继续往正厅走。
“这奴婢属实不知,女子闺名向来只有家人知晓,是决不会泄露给外人的。”魏钟显躬身跟着萧仁旦说到。
“扯淡!上次我问你李诗明妻子叫什么,你小子不是挺清楚吗?”萧仁旦一挑眉毛说到。
“王爷明察,奴婢知道秦国公夫人的名讳纯粹是偶然。”魏钟显苦着脸解释道:“奴婢是在宫里,随着童公公整理勋贵名册时偶然看到的,就顺便记了下来。”
“那你怎么没顺便把王妃的名字记下来!找人去打听打听,打听到了就告诉我。”萧仁旦吩咐到。
魏钟显简直哭笑不得,这女子的闺名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听到的。
没办法,自家王爷吩咐了,再难办的事情自己也得去办:“奴婢遵命。”
“嗯,还有啊,闲了没事教教我功夫,我堂堂亲王还得靠踩着马车爬墙头,太丢人了。”萧仁旦说到。
“奴婢……奴婢也不会功夫。”魏钟显睁着眼睛说瞎话,他那天一时情急暴露了自己会功夫的事情,没成想自家王爷给记到心上了。
“扯淡!你小子不老实!那天你一个蹦子就蹿到马车上了,你当本王瞎啊!”萧仁旦停住脚步,豪不犹豫地揭穿了魏钟显的瞎话。
“奴婢……奴婢是小时候在宫里翻墙偷吃的练出来的。”魏钟显结巴了一下。
“你就编吧,反正就这么说定了,你从哪学的功夫我也不问,你要不教我我就扣你月钱。”萧仁旦懒得跟魏钟显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