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姜时栖应该自信的把像字去掉。
因为下一秒她真的流鼻血了。
姜时栖甩掉手里的芦瓢,捂着鼻子狼狈的蹲了下来。
芦瓢掉到地上发出的响动在这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有水声划过。
扶苏转过了身,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她。
看着这么一副美男沐浴图,姜时栖鼻血喷的更欢了,她紧闭着眼:“大公子,隶妾……隶妾上火了!恐怕不能继续伺候大公子沐浴了,可否能让隶妾出去清洗一下?”
一秒。
两秒。
三秒。
就在姜时栖以为扶苏不准备回答时,他却应允了:“下去吧。”
姜时栖简直要感动得痛哭流涕:“多谢大公子!”
然后她就连滚带爬的逃了。
逃到了个安静的池边,她舀了几捧池子里的水洒在脸上,滚烫的脸颊触到在这春季里还有些冰凉的池水,顿时清爽起来。
姜时栖洗干净血,冷静下来的余韵之中,她简直都想掐死自己了。
怎么那么丢人啊!居然看这人家的背流鼻血了。
没脸见扶苏了。
可是过了一会,她又屁颠屁颠滚回去帮扶苏擦头发去了。
在这古代没有吹风机,只能用干布一遍一遍的擦拭头发,直到水分全无。
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静悄悄的,仅仅有竹简翻页碰撞的清脆响动,以及姜时栖在身后帮他擦头发的布料声。
终于,在她胳膊都快断了的时候,扶苏的头发彻底干了。
姜时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还不能就这么回去休息,得站在一旁待命,等扶苏休息了自己才能休息。
她百无聊赖的环顾着整个书房,一分为二的书房中一边整整齐齐的放着几个柜子,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竹简。
另一边,也就是姜时栖和扶苏此时所在的这边,一张矮桌,一个蒲团。
桌上放着扶苏常翻的几本书。
桌边是一个小台子,台子上放着青瓷熏炉,里面的檀木香熏香被点着,青烟袅袅。
而书桌的对面,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床榻。
刚好只能睡一个人的那种。
现在大概是夜里九点多了,姜时栖打了个哈欠。
照理说,她应该挺会熬夜的。
毕竟没有绑定上系统之前,姜时栖是个少女漫画家,时常熬夜赶稿。
但现在属实太无聊,太无趣了!
一天到晚就见着扶苏看书看书看书,放在现代社会,他不就是个书呆子嘛。
这么想着,姜时栖又打了个哈欠。
这回一不小心发出了点声音。
扶苏从竹简上的墨字里抬起了头,墨眉微抬:“困?”
姜时栖本想说我不是我没有,谁料到她刚一张开嘴,又双叒打了个哈欠:“……”
她只得垂着脑袋,如实点头。
扶苏闻言,略微颔首,用下巴指了指前面不远的那张床榻:“去睡一会吧。”
姜时栖:“……?”大哥,您真的是个帝子吗?这么亲民真的好吗?
但她着实抵不住困意,简直要感动得哭出来了:“多谢大公子!大公子可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