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栖被押到了咸阳宫里,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
黑人问号。
她被身后的侍卫摁着跪了下来,一抬头,就看到周围坐着一排桌上摆着酒席的各路大臣们。
还看到了坐得离嬴政最近的扶苏。
侍卫鞠了个躬:“报告陛下,后花园里抓到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似乎是想对陛下的御宠不利。”
白狐跑上了阶梯,跳到嬴政的膝盖上,慵懒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这么大顶帽子被扣到自己脑袋上,姜时栖简直都要哭出来了。
她哪有对御宠不利啊?面对面跟她说个话就是对它不利了吗?
姜时栖心里想着幸好来的时候她用刘海挡住了眉间的花钿,否则怕是真要说不清楚了。
她颤巍巍的用十分可怜兮兮的眼神望了扶苏一眼,然后道:“隶妾只是看着白狐长得好看,一身皮毛跟雪似的,想走近些看看而已。”
自己心爱的宠物被夸了,显然嬴政的心情还不错,撑着脑袋摸着白狐柔软的皮毛,嘴里却说着:“大不敬。”
姜时栖心跳的飞快,我靠,难道这年代多看一眼皇帝的宠物都有大不敬之罪吗?
她是不是要死了啊呜呜呜。
结果只听爱卖关子的嬴政又道:“这被你押过来的,可是扶苏未来夫人。”
这一声扶苏未来夫人,犹如官宣般,而且还是由这个国家最牛逼的人嘴里官宣的。
可谓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那个侍卫一听,腿都软了,跪在了地上冲着她磕头:“属下的错,属下的错,请大殿下夫人责罚,饶了属下一命吧。”
反转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姜时栖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着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结果就看扶苏走了过来,跪在了她的身侧:“父王,这只是小事罢了,但孩儿不愿让十七以后再受到任何平白无故的委屈,请父王为孩儿赐婚。”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说到底这事还是得让嬴政亲自点头。
嬴政微微眯了眯眼,漫不经心道:“上一次不就已经说过了吗?这事由你们,朕不干预其中,不就是种赐婚吗?”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可谁知扶苏蓦地磕了三个大响头,声音光是听着都头疼。
可他说出的话才是更令人瞠目结舌的——
“孩儿想去自愿请命去边疆历练同蒙将军一起修筑长城,请父王准许。”
姜时栖心里头一个咯噔,距离嬴政的寿宴分明还有一段时日,为什么扶苏却是自己请命去的边疆呢?
这不就改变历史了吗?
可不知怎么的,她却没有出言去阻止,不知为什么她总有种想法,扶苏总有他自己的考量。
嬴政闻言果真愣了一愣,不止是他,周边这些大臣们也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
要知道,这在边疆修筑长城,可是件苦差事啊!
在宫里头当个储君不好吗?吃香的喝辣的,这不就是在自贬吗?
在他们看来,扶苏就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