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栖跟在扶苏的身后,进了他的那顶帐篷。
她记得帐篷不都是两人一顶的吗?还是有点不放心:“大公子,那跟你一顶帐篷的那个士兵怎么办啊?不会起疑吗?”
结果一转过头来就看到帐篷的角落里用被子蒙着个人。
姜时栖:“……行吧。”
她嘴角抽了抽,看了眼关了门正在脱外袍的扶苏,想了想道:“要我服侍你吗?”
不对劲。
这话说出口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姜时栖愣了愣改口:“服侍你更衣。”
毕竟她的身份可是侍女呢。
“服侍可以,更衣就算了。”扶苏将黑色外袍叠好,放在床头道。
姜时栖:“......?”
她怀疑他在耍流氓但没有证据。
可扶苏却神色淡淡的,像是这些话压根就不是经由他的口中说出来般。
姜时栖撇了撇嘴,在心里头暗示自己,一定是她想多了。
她脱掉外袍,只穿着里衣率先爬到了床榻上,往里面滚了滚,用被子蒙着自己的脑袋。
姜时栖听到扶苏吹了帐篷正中央的蜡烛,然后身旁上来了个人。
这可跟客栈的床榻不一样,这是个十分简易的木床,很窄。
扶苏跟她几乎是肩膀挨着肩膀。
姜时栖从薄被里露出了一双眼睛,帐篷内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可身旁的体温与檀木香很是清晰。
她不甚习惯的动了动。
“十七。”扶苏喊了她一声,声音靠得很近,姜时栖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颤动。
姜时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啊?”
“你再动,我就要掉下去了。”
姜时栖老脸一红,“噢”了一声,往里面挪了挪,可背后已经靠上了帐篷壁。
腰间倏地搭上来一条胳膊,将她往外收了收。
姜时栖瞬间就被拉了回来,整个人和男人贴紧了。
要知道,她虽然是个少女漫画家,可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啊!更何况跟一个男人贴这么近。
虽然昨日也在同一张床上就寝,但当时她都已经睡着了啊,这能一样嘛?
姜时栖脸红到爆:“大公子!你这是......”
“闭眼,睡觉。”
姜时栖居然也就真照着他说的做了,闭上了眼睛她才反应过来,干嘛要听他的啊?
但困意在理智上显然更胜一筹。
夜里有些凉,扶苏将她整个人搂紧,收进怀里。
真不知道这是怕她冷还是怕自己摔下去。
.
翌日。
军令号角声通天响,吵得姜时栖耳朵简直都要炸了。
她皱着眉头睁了眼,刚好对上扶苏的目光。
姜时栖浑身一颤,这才发觉到自己居然还在他的怀里,她猛地往后靠了靠,惊恐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扶苏扫了他一眼,便起身穿上衣裳往外走。
他俯下身子掀开门走出去时,还回头来提醒了她一句:“一会便要启程了,你快一点。”
姜时栖连连点头,飞也似地穿上自己的衣袍。
一群士兵围在河边漱口,姜时栖咕噜咕噜飞快的用盐水漱完口,就探头张望着扶苏。
结果居然在主帐篷,也就是嬴政的帐篷门外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