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花听到了这件事后,幸灾乐祸的她不但不同情李春琴的遭遇,反而感到十分高兴:“住在千山的那个李大聋子,在过元旦的时候不知因为什么和他弟弟打了起来,打得那个狠哪,差点没闹出人命。李春琴为了拉架,还被李春俊给摔昏过去了,差点没死了,哈哈!”
“过元旦吗,别人家都是高高兴兴热热闹闹地过,可他家倒好,那真是拳脚交加辞旧岁,摔昏他姐迎新年。”
黄涛听了有些反感地:“你咋这么幸灾乐祸呢?论起辈份春福管你叫姐,他好歹也是你的表弟,又和咱家没什么仇,值得你这么乐吗?”
于成花:“他一家是和我没什么仇,可是你看二嫂,她简直就是我的死对头,要不是咱二嫂反对咱爸的那两座房子早就属于咱们家的了,我能不恨她一家吗。”
黄涛:“那是你俩之间的事,换做你,我也有个残疾弟弟,然后我也使劲地给他钱,你会高兴吗?”
于成花拉下了脸:“我当然不高兴了,你要是给你弟弟钱的话我保准就和你离婚,小样!”
黄涛:“好、好,幸亏我没有什么弟弟,不然这个家早被你给造散了。”
于成花得意地:“谅你也不敢。”
接着又说:“我得去一趟二哥家,要趁着这把火再往上浇他一桶油!”
于成宽家。
她当着李春兰和于成宽的面使劲地造谣:“我在我们红松听唐岩的二姐说,小琴离开这里不是到千山去照顾婶子去的,而是早就有了相好的男人,和人家私奔了。”
李春兰听了小姑子的这通谣言后大为不满:“他姑,你这是在败坏我老妹的名声呢?我老妹可是个作风端正的人,他到那边是专门照顾我妈妈的,根本就不是和什么男人私奔。你是不是一天不造谣就嘴皮子痒痒了?”
于成花装得有鼻子有眼地:“嫂子,此事千真万确,说谎的话我会天打雷劈!你可得擦亮你的眼睛,象小琴这样年轻漂亮又离了婚的女人,那就是夏天的一朵花,不招蜂惹蝶才怪呢。”
此时于成宽也一脸疑惑地插进来问:“老妹,小琴是到千山照顾岳母去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和相好的私奔了?没影的事你可别乱说,那是败坏人家的清白名声。”
于成花:“二哥,怎么连你也不信了,别人信不过我,难道你还不相信?”
接着她眼珠子一转:“我是听唐岩的二姐唐茹说的,那个和小琴相好的长的可俊了,俩个人都在一起好半年多了,正是因为小琴有了外遇,才和唐岩离的婚。”
李春兰愤怒地:“你积点阴德行不行?他俩是离婚在先,不是有了什么相好的在先。”
于成花:“可是我听到的却是小琴有了相好的在先,离婚在后。”
千山。
李春琴正在客厅里拖地板,此时李母床头的电话铃“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李春琴连忙放下拖把,快步走到床前拿起话筒。
电话里传来大姐那带着不满的声音:“小妹,是你吗?”
李春琴:“大姐,是我。有什么事吗?”
李春兰生气地:“是这样,刚才成花来了,一进门就对着你姐夫和我说你的坏话,她说你到千山不是去照顾咱们妈妈,而是和相好的私奔了。”
李春琴听了一头雾水:“我和相好的私奔?真会造谣扒瞎啊,我明明是到这里来照顾咱们妈,到了那个臭婊子的嘴里却变成了私奔!姐你别信她的,她就是嘴贱。”
李春兰:“姐当然不相信,可是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她是在红松听小唐的二姐说的。”
李春琴:“唐岩他二姐说的?等我打电话问一问她,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放下电话,李春琴立即拔打了唐茹的电话:“二姐吗?我是小琴。”
接着又说:“我听我大姐来电话说,于成花到她们家说我到千山不是来照顾我妈的,而是有了相好的,说我和人家私奔了。还说这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我就想和你核实一下,是不是你和她说的?”
唐茹:“弟妹,你可别听那个骚货扒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怎么会和她讲你的坏话呢。”
“尽管你和我二弟离了婚,但那是因为我那个没出息的弟弟不挣钱,一连三年没有往你家里拿过一分,你俩离婚是他的错,是他不争气。”
接着唐茹深情而又惋惜地说:“自从你来到我们这里,十多年来勤勤恳恳,家里的外面的,哪一样不是你在干。就算你现在和我弟弟离了婚,我们也还是拿你当弟妹看待,象你这样勤劳贤惠的好媳妇,我那个没出息的弟弟真配不上你,要是他也象你一样勤劳,那该多好。”
李春琴:“二姐,我也不相信是你说出来的,等我有时间回去后会和她当面对质,让她给个说法。”
说罢,她挂下了话筒。
两个人的对话,全被坐在床上的李母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忧心忡忡地望着小女儿:“小琴,是不是那个于成花又说你的坏话了?她就是那副德行,一天不扒瞎就难受的要死,咱全当她乱放屁,别和她一般见识。”
李春琴:“妈,这个骚货可真会败坏我的名声,刚才我和唐茹核实了,人家说根本没有这回事,看我不回去找她算账。”
李母:“傻孩子,妈说了,咱们不能和她一般见识。你要是为了这事把身体给气坏了,她还不得给笑死,要是你回去了和她打起来了,你大姐俩口子也会给卷入进来,看在你大姐和姐夫的面子上,就别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李春琴不甘心地:“那就这样任由她往我的头上乱扣屎盆子?”
李母:“当然不能。等过两天我会给你大姐打个电话的,让你大姐再听见她乱放屁就骂她,我就不信堵不上她的那张臭嘴!”
站在一边的李春福见姐姐和母亲神色不对,比比划划地打着手势问:“姐,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不高兴?”
李春琴见大弟弟问自已,便取来笔和纸写给他看:咱大姐来电话了,于成花说我来这里不是来照顾咱们妈妈的,而是和相好的私奔了。弟弟,你说,姐姐哪来的相好啊。
李春福看了立即破口大骂起来:“于成花这个臭婊子!居然在背后说你的坏话,咱们决不能饶了她,骂她,骂死她。”
又说:“她这样无中生有地败坏你的清白名声,已经对你的名誉造成了损害,你回柳树就告她,让她赔偿你的精神损失。”
李母:“春福,我会让你大姐骂她的,你就别跟着掺合了。打官司?那得花很多钱的,咱们打不起。”
李春琴也说:“弟弟,你就回屋里去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李春福一边嘴里骂着“那个臭婊子,她才是个破鞋”,一边被李春琴给推回里屋去了。
李母见李春琴返了回来,便有些难为情地对她说:“小琴,妈觉得这几天身体已经恢复了,想和你说个事。”
李春琴:“妈,你有什么事只管说,我听着呢。”
李母吞吞吐吐地:“是,是这样,当初我病了的时候并没有打算让你到这边来照顾我,是你大姐给张罗的。现在妈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等过完年,你就回去吧。”
见李春琴沉默不语,又说:“你性格有点抑郁,春福是很不喜欢你的这种性格的,时间长了你俩会产生矛盾。”
“更主要的是别看你小弟是个老板,可是他生意也不怎么好,有时没钱了还得去别人那里借钱。你来了,他每月给你开那一千五百元都感到吃力。”
李春琴听了不情愿地:“妈,那,那等过年时我家春娇来了,过了这个年我们娘俩就一块回去。”
晚上,李春俊一家,李超都从外面回来了,听到于成花有损李春琴的言论后,纷纷替李春琴鸣不平:“她奶奶的,那骚货往我姐身上扣屎盆子,咱们就不会往她身上扣?她那个货在红松乱搞破鞋,腿都被丈夫给踢瘸过,现在倒好,她成了良家妇女,我姐反而成了作风不端正的人了。”
“她那个人呀,一天不说别人的坏话就难受,一天天闲的。”
崔丽一边放下手里的菜一边说。
李超:“四姑你别难过,等我以后遇见了她,我非搧她几个耳光不可,让她瞎比比。”
李母:“二孙子,大人的事你就别跟着掺合了,我会叫你大姑教训她的,我就不信她会反了天了。”
李春琴:“妈,你还真说对了,那个骚货确实靠着一张臭嘴能翻云覆雨,现在是谁也管不了她了。”
李母:“啥?大兰子还管不了她?”
李春琴面色黯然地:“妈看来你还不知道,以前咱大姐家有钱时她怕咱大姐,可是现在是人家有钱,大姐家没钱时还得向她借呢。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不然大姐也不会在听到了她说我的坏话后,不但不敢教训反而给咱们打电话了。”
李母:“唉,咋会这样呢,好人没好报啊。”
李春俊:“她奶奶的,这是什么世道,好人没好报坏人乐逍遥。”
李母:“既然是这样,小琴等你回去后尽量躲着那个骚货,你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李春俊和崔丽以及李洋还有李超听了这话后均是大吃一惊:“什么?妈你要我小姐回去?是她伺候的不好吗?”
李母:“你姐伺候的没问题,妈让她回去是因为妈的病已经好了,等妈以后有病了她再来。”
李春俊:“姐,你真的打算回去吗?什么时候走?”
李春琴:“等春娇来了咱们一块过年,过完年我就走。”
大年三十的早晨。
“咚咚咚”。。。。。。
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李春琴连忙快步走到门边打开房门,门口站着刚下火车的唐春娇,提着一个大旅行包。
李春琴见到女儿,高兴地问她:“小娇,你来了,可想死妈了,这一路上怎么来的?”
唐春娇:“因为买不到有座的票,我是在车上站了一夜才到这的,腿都站酸了。”
李春琴听了,心疼得掉下了眼泪:“小娇,你可让妈妈心疼死了,快进来暖一暖。”
李母一家也都热情地招呼:“外孙女来了,快进来坐,进来坐。”
“外甥女来了,快进来。”
“表姐来了,欢迎你。”
春节过后,唐春娇因为工作的原因,过完初三便告别了妈妈和姥姥:“妈,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着我姥,我先回去
了。”
“姥,我走了,以后再来看你,一定要多保重。”
李母不放心地叮嘱她:“外孙女,一路上要多加小心,你也不小了,以后要多担待你妈,你妈不容易。”
唐春娇答应着:“我知道了,姥你就放心吧。”
李春琴:“你先回去等着,我过两天也回去,路上小心。”
又过了几天,李春琴收拾好衣物,也踏上了回家的路程,李春俊特意派李洋开着自己的车送她到火车站。
在车里,李春琴控制不住自已的悲伤,痛哭失声,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沿着脸颊扑簌簌地流淌下来。
她是一个孝心的人,舍不得离开自已深爱着的老母亲,总想着能在老母亲的身边尽尽孝道,可是由于种种原因,她又
不得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