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礼家。
张娟提着鱼和肉回来看望自已的爸爸和妈妈。
刘蓉接过女儿手中的鱼和肉:“你又来看你妈来了,上次你买的牛肉什么的还没吃完,这又买了这么多好吃的。”
张娟满面笑容,开心不已地:“哎呀呀,妈,给你你就收下呗,女儿今天高兴。”
接着又说:“那个说我坏话的人前几天可倒了大霉,可真活该啊。”
张丽:“姐,你今天怎么了?这么高兴?”
张娟得意地:“我当然高兴了,不高兴都对不起自已。今天我就不回去吃了,咱们中午一块儿吃顿饭庆贺庆贺。”
张玲:“我猜咱大姐一定有什么喜事,姐,能告诉我们一下吗?为啥这么高兴?”
张娟:“那个死大舅妈被红松公安局的给抓起来了,听说差点被人家给打死了,脸给搧得就象一个大猪头,肿得老高。”
张丽:“是吗?太好了,她以前到处说你的坏话,咱们也拿她没办法,这下有人替咱们出气了。现在那个傻女人还关在局子里挨揍呢吧?”
张娟:“后来这事被我公公给知道了,又把她给捞出来了,那个死公公也真会多管闲事,让她关在局子里打死了多好。”
张玲:“她为什么被抓起来的?”
张娟:“听说她在开电话亭的时候就和别的男人乱搞,后来那个男的犯了事被抓起来了,把她也给供了出来。”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两个妹妹:“你俩咋都不去写作业去?还上学呢?”
张丽:“我和二姐就不去念书了,反正初中都读完了,我俩想到外面去闯一闯。”
刘蓉听见了走了过来:“不愿念书也就得了,还要去混社会,外面是那么好混的吗?”
张丽:“好混啊,你看我姐,混的多好。”
李春俊自从妻子带着儿子返回千山后,一个人总觉得很寂寞和无聊,有一天他和于峰大门牙刘春以及胡立冬一起在歌舞厅里跳舞时,结识了一名女孩。
那女孩年方十九,正值妙龄。
她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一双善解人意的明亮双眼,头上黑油油的长发象瀑布一样披散在肩上,再加上苗条均匀的身段,使李春俊一见面就喜欢上了她。
俩人越跳身体贴的就越近,后来干脆互相搂抱在一起。
女孩很自然地把头伏在他的肩上:“听于峰说,你叫李春俊?”
李春俊:“是啊,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略微沉吟了一下:“我叫何晓燕,以后你就叫我燕子吧。”
李春俊:“燕子,你的名字真好听,你哪里人啊?”
何晓燕:“我友好的。”
又问:“听说你一直在做木材生意,生意好不好呀?”
李春俊:“还行吧,多亏了我大姐夫的帮助,不然我的生意不可能做得这么好。”
何晓燕:“你大姐夫是不是于峰的爸爸?”
李春俊:“是啊,你这都知道?”
何晓燕抿嘴一笑:“这都是你外甥告诉我的。象你这样年轻有为的青年,在咱们林区并不多见,我很庆幸自已能够结识你。”
李春俊把鼻子凑到她的脖子上,闻着她的体香:“我也很高兴能在这里结识你,真愿意天天在这里抱着你晃。”
百货大楼。
何晓燕挽着李春俊的胳膊,从一楼一直逛到三楼:“这盒装的蒙古奶糖真精致。”
虽然她没有再往下说,但是李春俊心领神会,立即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把那盒奶糖给买了下来。
在二楼的品牌手机柜台前,她盯着一款女式诺基亚:“这款手机小巧玲珑,如同一个美丽俏皮的女孩,让人怜爱。”
尽管她还是没有直接说自已想买,可是话里却透露出一股自已很喜欢的意思。
李春俊又二话不说掏出二千多元,很豪爽地替她买了下来。
逛到三楼,里面全是卖衣服的服装摊位。
李春俊讨好地对她说:“亲爱的燕子,你想要哪件衣服?我替你买。”
何晓燕却没有立即回答,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冲着一个挂着“本摊外兑”牌子的服装摊努了努嘴:“我想要这个摊。俊,你能帮我兑下来吗?我很想当一回生意人。”
李春俊毫不在意地:“那好啊。如果你想做服装生意,我就帮你把那个摊子兑下来交给你经营。”
何晓燕听了喜上眉俏,她亲昵地对李春俊说:“你对我真好,以后咱俩不光在内心里情投意合,在事业上也要比翼双飞。你愿意陪着我一起飞吗?”
李春俊:“愿意,愿意,我会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
接着又说:“以后我会再租下一套房子的,咱俩干脆就住在一起吧,这样会更方便。”
何晓燕:“那我不成了你的小老婆了吗,你在千山的大老婆和儿子怎么办?”
李春俊:“不管他们。”
李春俊之所以对她如此着迷,除了对方年青貌美、善解人意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那女孩的性格温柔而又含蓄,从来不生气。而崔丽呢,喜欢争强好胜,有时心情不好还会生闷气。那女孩身上所具有的气质,正是他的妻子所不具备的。
从此李春俊每天里搂着如花似玉的小情人,乐不思蜀,他把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她的身上:“燕子,你穿上这件紧身裤可真好看,即勾勒出了女性的苗条又不失丰满。”
何晓燕:“是吗?怎么我穿上什么你都觉得好看呢?”
李春俊:“因为你是个绝色美人。女人只要长得美,哪怕穿得象个要饭花子,也会迷人;反之,要是你长得像个丑八怪,就是穿金戴银也没有人看。”
何晓燕听了十分得意:“那是当然。美貌从来就不愁没人欣赏,只要有人欣赏你就不愁没钱花。可是有俊就有丑,那些长得难看的女人,她们该怎么办?”
李春俊:“她们哟,也只配到工厂去打工,或者到农村去种地。至于嫁人吗,也只能嫁给穷光蛋或大傻瓜,再不嫁给残疾人。”
一听李春俊说到残疾人,何晓燕忍不住对他说:“听说你住在红松的哥哥也是一名听不见声音的残疾人,你都两三个月没回去看一看了,你就一点也不挂念他们?”
李春俊:“我不管。我要是没遇见你的话我会管一管,可是自从遇见了你,我就不认识他们谁是谁了。”
崔丽一连两三个月也不见丈夫往自已这边发货,觉得十分奇怪,拔打他的手机询问,丈夫也总是爱理不理地敷衍:“木材还得等一阵子才能发,你就在家里安心地等着吧,没事别老给我打电话。”
问得多了,李春俊一看是她来的电话,干脆不接了。
崔丽满腹疑惑,凭着女人的直觉,他觉得丈夫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因为丈夫的行为是如此的反常,这是以前所没有过的。
丈夫的手机没人接,崔丽只得给婆婆打个电话询问:“妈呀,小俊连着三个月没往我们这边发木材了,人家老总已经不用他了,也不知道他在你们家的旅店里住没。现在他住在哪儿呀?”
李母:“我也不知道。这老小子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听说一直和外孙在一起鬼混。”
接着她又拨打了李春兰的电话:“大姐呀,我是小丽。小俊老长时间也找不到,也不往我们这边发木材,打他的手机也是对我爱理不理的,大姐你知道他现在在干啥呢?”
李春兰:“我老弟近来一直和小峰在一起玩,我也不知他们在干什么。不过小波说她有一天看见过她老舅在大街上和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在一起,也不知两人是什么关系。”
“和一名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在一起?”
崔丽的手一抖,差点没把手机掉到地上。
心想怪不得丈夫对自已越来越冷谈,原来是有了外遇。
于成宽得知这件事后,对小舅子在外面包养情人的行为非常不满,经常为此斥责李春兰:“你那个小弟弟有钱就变坏,千山的事业和家庭他全不管了,你住在红松的妈妈和聋哑大弟弟他也不闻不问,每天里就知道搂着情人寻欢作乐,吃的喝的使劲地花。目前,他已经花了三十多万元,这才短短的三个月,他就花了三十多万,比我还阔!我不该帮他做生意,他有了钱就这副嘴脸,还不如让他回农村去当农民!你看看,你看看,你红松的弟妹被公安局的人抓逮,是谁出面摆平的?嗯?以后如果你小弟弟再不管你妈妈一家,那么我也不管。这么一大家子人都得要我管,我管得过来吗?再说我也没那个责任。”
李春兰听了感到既委屈又无奈:“我那个小弟弟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想劝一劝他吧,他却连个让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你心里不好受可以对着我发火,可是我心里难受,又能对谁去说?”
接着她又好言安慰丈夫:“宽你放心,我以后一定要找到我小弟,要和他好好谈一谈。我会让他离开那个女孩的,让他就算花钱,也要花到正道上。”
于成宽不相信地:“哼,你说得倒轻巧,你连他人影都见不到,还怎么说?”
李春兰:“听说咱家小峰知道,明天我让小峰带着去找,保证能找到。”
于成宽:“咱儿子愿意带着你去找吗?”
李春兰:“当然愿意,我有些话他还是愿意听的。”
第二天,在于峰的带领下,李春兰总算在青山路某小区找到了自已的弟弟。
见到三个多月没见面的老弟,李春兰百感交集,她拉着弟弟的手不住地说:“老弟,你怎么一直躲着我们?大姐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你媳妇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妈妈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这还不算,你连木材也不往千山发了,躲在这里干什么呢?”
李春俊面无表情地:“我在这里租了一套房子,就住在这里。怎么啦?”
李春兰:“你在这里租的哪门房子啊?你可以回咱妈的旅店里去住,犯不着在这里租房子。你是不是有了外遇?”
回答她的是沉默。
李春兰:“姐明白了,你住在这里是为了搞婚外恋方便。姐没有猜错吧?”
李春俊又是默不作声。
在李春兰看来,老弟的沉默无异于默认。
她既生气又伤心地:“你这个没出息的色鬼!你千山的家里有媳妇和儿子,你不管;在红松有咱那六十多岁的妈妈和你听不见声音的哥哥,你也不管,却跑到这里来和情人风流快活。你赶紧离开那个骚狐狸,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李春俊:“我哪也不想去。”
李春兰:“小弟你走不走?”
李春俊:“我不走。”
李春兰见自已的老弟不听她的,无奈中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心想先想个办法把他给哄骗到妈妈家,只要到了妈妈家,当着妈妈的面也许他会回心转意。
于是她便对着一边的于峰使了个眼色,然后又对李春俊煞有介事地说:“咱妈妈这几天生了病,都躺在炕上好几天了。你这个当儿子的说什么也得回去看一看咱们妈妈,再说咱妈妈也非常挂念你。”
李春俊半信不信地看了看他大姐,又转过头问于峰:“外甥,你姥真的病了吗?”
于峰:“是,是病了。”
李春俊:“既然我妈挂念我,又是生了病,我就和大姐先回去看看。”
于峰:“老舅,你就和我妈一块儿去吧,我还有事,就不和你们去了。”
说罢,他连忙溜走了。
红松李春福的家里。
李春兰和李春俊进入客厅,李春俊见妈妈就坐在桌子边,丝毫也不象生了病,正在疑惑,李春兰突然哭出声来:“小弟,你现在这是怎么了?姐记得你刚开始做木材生意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对姐姐说过,你说等你以后有了钱,一定会帮你哥和咱妈过日子。可是现在,你有了钱,一不给你媳妇,二不给咱妈和你哥,三不用来扩大生意,却全都扔到了别的女人身上了。为这,你大姐夫老对我发火,老说咱妈和你哥花了他的钱。小弟,如果你能离开那个女人,好好地做你的木材生意,挣了钱主动拿出一些来帮咱妈和你哥过日子,你姐夫也就不会这样对我了。现在连你这个亲弟弟都不管,你姐夫一个人管总觉得吃了亏。”
李母也拉着个脸不满地训斥他:“你大姐和姐夫当初扶持你做生意,是为了让你挣上钱后能帮咱家过日子,你哥是个聋子,他没法做生意。咱家好不容易出了你这么一个有出息的,你可不能有钱就忘本,听说你一直在柳树包二奶,钱全花在你二奶的身上了,却对我这个妈不闻不问。难道那个女人比你妈还重要呀?”
李春俊被妈妈给斥责的恼羞成怒,他右腿一抬“腾”地一脚把客厅的房门踹坏,接着又用拳头“砰”地一声把门玻璃给砸碎,那破碎的玻璃把他的手给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
他用手捂着流血的右手拔脚就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回过头叫骂:“去你妈的!我爱咋的就咋的,你们管不着!没钱花就朝我要,没门!”
骂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客厅内,李春福一家还有李春兰被惊得目瞪口呆。
李春兰本想把小弟弟带到家里,用自已的眼泪和规劝,加上妈妈的管教,能够让李春俊迷途知返,痛改前非。可是她没有料到,自已的小弟弟素质这样差,不光没能打动他的心还惹得他火冒三丈。
李母望着满地的玻璃碎片,愤怒地说:“你们都瞧瞧,你们都瞧瞧,他就是这副嘴脸,连妈的话都不听了要一条道走到黑。得,他爱咋的就咋的,他不管咱们,以后咱们谁也别管他!真是个畜牲!”
董小艳一边用扫帚清扫着满地的碎玻璃一边不满地说:“真是的,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居然还砸了我家的门玻璃,难道有了外遇的男人都是这副德行?”
李母:“现在不是说德行的时间,我担心的是这事会不会被千山的小丽知道,要是她知道了还不得来闹。”
李春兰既痛苦又无奈地:“这事瞒不下去了。前天小丽就给我打过电话询问,我只是说小波看见过他和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在一起逛大街,还没告诉她小弟已经和人家在一起租房居住的事。”
李母沉默了一下:“既然人家都知道了就全告诉了呗,反正也瞒不下去了,也许娘俩都来了老小子就会回心转意。”
李春兰:“这事我也没把握,也不知她能不能带着侄子来。”
李母:“来不来都得告诉,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万一管用了呢。”
千山。
崔丽正在洗衣服,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她急忙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拿起手机一听,是李春兰的声音:“弟媳吗?你丈夫在我们这边又找了个情人,两个人都在外面租房子住了三个多月了,今天我叫小峰带着才好不容易找到他。当我把他带回咱妈妈家里时,本想靠自已的眼泪和劝说再加上咱妈的管教能把小弟弟给拉回来,可是他听不进我们的话不说,还把咱妈家的门玻璃给砸碎了。”
崔丽六神无主地:“大姐,连你和妈都管不了他,这可咋办呀?”
李春兰:“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剩下的只能是你带着侄子来一趟,也许能够挽回小俊的心。”
崔丽:“嗯,我过两天就带着洋洋过去。”
两天后,崔丽带着李洋千里迢迢地来到了红松,就和儿子暂时居住在李春福的旅店内。
刚住到店里的崔丽顾不上旅途的劳累,立即一遍又一遍地拔打丈夫的手机:“俊,我和咱儿子回来了,目前就住在咱妈的旅店内。你赶快回来看一看吧,就算你不看我也该看一看咱儿子。”
李春俊:“什么?咱儿子也来了?谁让你们来的?”
崔丽:“是我自已来的,没有谁让我来。俊,你快回咱妈的家里来吧,来了咱们一家就团圆了。”
李春俊:“呆两天再说吧,我现在没时间。”
崔丽:“那就两天后见。”
两天后。
李春俊总算回到了李春福的旅店内。
可是他在旅店内却是看啥都不顺眼:“你成天象个老太婆似的,脸蛋咋这么难看?你就不会打扮打扮自已,看你那副土里土气的模样!”
“咱儿子比以前瘦多了,你是怎么养孩子的?你就不能把儿子养得白白胖胖的?好吃的都让你喂狗了?”
崔丽委屈地:“我都仔细地打扮了,你还说我土。咱儿子不爱吃饭,不爱吃饭怎么胖。”
李春俊:“去你妈的!少给我找借口,看你们那副鬼样子我都感到要吐!我还是回到自已租的房子里去吧,那里看着舒服。”
崔丽:“你这是什么话啊?你看我大老远的带着儿子来,见面了就是这副嘴脸?你以前来这边发木材时我就担心你会把我们娘俩给忘了,那时你是怎么对我说的?”
李春俊:“我说啥了?”
崔丽:“我问你以后会不会把我给忘了,当时你说会每时每刻、每天每月地想着我们娘俩,你看看这才几年啊,就把我们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李春俊:“真会编!我记不清了,好几年前的事我早就不记得了,你的记性可真好!”
说罢便抛下妻儿一个人返回柳树去了,扔下崔丽独自在店里生闷气。
而李春俊的经济方面,由于他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加上长达半年多没做生意,很快就沦落到入不敷出的窘境。
在他和情人租住的房子里,除了一张双人床和一张破桌子、两把旧椅子外,再无它物。
他有时连买菜的钱都拿不出,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偷偷地来到李春福家,连说带比划地向哥哥要了一些土豆和白菜,带回出租屋里做菜吃。
有一天他到情人的服装摊去送饭,不想在商场的楼下与于成宽和洪春阳迎面相遇。
于成宽见到小舅子这副落魄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扬手便是两记响亮的耳光:“你这个没出息的色鬼!有了点钱就搞婚外情,为了个女人,连事业、家庭、自已的亲人全都不要了,你真是个王八蛋!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从人前风光的生意人到今天这种地步,你他妈的成了要饭的了?”
李春俊见自已的大姐夫竟敢当着满大街人的面搧自已的耳光,也不禁恼羞成怒:“你敢打我?你妈妈的,打人谁不会呀,我打死你!”
骂罢,他扔掉手里的饭盒扑了上来,与于成宽扭打成一团。
洪春阳吓坏了,一边劝阻一边拼命地拉架,三个人扭成了一团,围了一大群人看热闹。
再说留在旅店内的崔丽。
由于她心情非常不好,有一天带着李洋到客厅里看电视时,不知因为什么,玩得好好的李洋突然举起插蜡烛用的烛台,往蹲在面前的李超头上猛砸。而当时崔丽就站在小哥俩的面前,她明明看见了却不阻止,而这一幕恰好被婆婆全看在眼里。
李母怒不可遏,她急忙一边把李超抱在怀里保护,一边喝斥崔丽:“你没长眼睛啊?明明看见你儿子用烛台砸你侄子的脑袋,你却装作没看见,安的什么心?是不是砸的不是你生的,所以你就不心疼?”
崔丽心情本就不好,再被婆婆这么一通斥责,她拉着个大长脸,一言不发,把李洋一抱,又回到旅店里生闷气去了。
客厅内,李母越想越气,忍不住拔打了李春兰家的电话:“大兰吗?我们家近来真是撞鬼了,那老小子搞婚外情不说,刚才他媳妇带着大孙子和二孙子在客厅里玩,不知因为啥大孙子拿着烛台往而二孙子的脑袋上砸,老小媳妇明明看见了却不拦着。要不是我,二孙子还不知被大孙子给砸成什么样呢,也太气人了!”
李春兰:“这真是越整越乱。这不,今天在百货大楼下面,小弟和大宽打了起来,大宽回来都被气得犯了心脏病。”
李母越听越吃惊,越听越怒:“这老小子两口子也太不地道了,咱们都在想方设法地帮他们夫妇合好,可这倒好,一个和帮助过自已的姐夫打架,一个故意让儿子砸侄子的脑袋。再拖下去不知还会发生什么祸事来呢。不行的话,大兰你就报警吧,让JC去管一管这不听话的老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离开那个二奶。”
李春兰:“行,行,等我报警试一试,也不知JC管不管。”
尽管她满口答应,但是念在手足之情上面,终究没有报警,只是有意无意地对于峰说:“你老舅乱搞男女关系还和你爸打架,我已把此事举报给了公安局。”
很快于峰又把妈妈的话告诉给了李春俊:“老舅不好了,我妈妈说你乱搞男女关系还和我爸爸打架,她已经把这事举报给了公安局。”
李春俊听了后十分害怕:“啥?你妈把我给告到公安局去了?这事是真的吗?”
于峰:“千真万确,我妈昨天对我亲口说的。老舅你快跑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李春俊:“等我给燕子打个电话,和她道个别。”
说罢他拔通了何晓燕的手机:“燕子吗?我大姐把咱俩的事还有我打架的事举报给了公安局,我得赶紧走,不然JC会来抓我。”
何晓燕:“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李春俊:“你也赶紧离开吧,这里不能再呆了,咱俩的夫妇也作不成了。”
放下电话,李春俊急忙回到红松的哥哥家里,带着妻子和儿子乘坐火车逃回了千山。
而那个何晓燕,对于情夫的变故居然一点都不感到难过和惊慌,反而对着试衣镜里的自已自言自语地说:“唉,又是一个好色男毁在了我的手上。男人也真是的,只要你脸蛋长得漂亮,他就会心甘情愿地让你往身上靠。可结果呢,一靠一个倒。”
说罢她不慌不忙地退掉了房子,又把服装摊给兑了出去,然后带着从李春俊那里得到的三十多万元,又去傍别的大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