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人就那样静静的听着安妃说着这个听起来有些耳熟的故事,看着安妃眼神中的那么伤感,婉贵人只觉得她是入戏太深。
“那后来呢,后来她们又如何了?”婉贵人挑眉看着安妃问道。
这后宫之中哪里有什么姐妹真情,怕是后面是为了皇上,为了争宠二人就反目成仇了吧。
“后来……”安飞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她得抬起头来道:“身为贵人的女子,她父亲并非安分守己之人,他们两家虽然是世交,可是那女子的父亲还是对皇后动了手,而那个贵人明明知道这一切,可是她却无法对皇后开口,最后的最后皇后一家惨死,满门抄斩无一人生还。”
婉贵人听到这里心中也是一惊,她没有想到这个结局竟这样悲凉,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评论那个贵人做的是否是正确的,但是谁也不会背叛自己的父亲吧。
想来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话,也应该是如此,她不会背叛自己的父亲,但是让她忍住,一丝一毫都不透露给自己的好友,怕是她也做不到。
就在婉贵人感慨的时候,安非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她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明吗?你相信人死后会复生吗?你不信本宫也不信,可这一切竟全发生在本宫身边,你是之前本宫都不知道本宫要如何去相信这一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看着婉贵人对她摇头,安妃苦笑一生。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可是她有庆幸,还好她没有死,这样她也心中也有一丝丝的放松了吧。
愧疚了这么多年,她以为这一切都会由她带到棺材里,一切都会就此结束,可如今有了一丝生机,她自然会牢牢抓住,不敢放松。
“安姐姐怎会突然讲这种故事,说起来也太过凄凉和伤感了,这个故事并不适合你,若有我说的话,这个故事应当是圆满的大结局才是。”婉贵人一脸笑意地看着安妃说道。
安妃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她笑了笑,摇了摇头,这一切的事情哪里有她们二人分说,若一切的事情都如同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话也不会发生如此多的事情了。
“近日本宫也跑了一天乏了,你且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本宫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了。”
看着安妃疲惫不堪的模样,婉贵人也不再久留,和她说了几句话过后便转身离去了。
她不知道安妃今日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样伤感,但是她没办法多说什么,有些事情必须得她自己走出来才行。
洛无双回到房里过后,将阿达关在房间外面一个人站在空空的屋子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抬手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推倒在地。
瓷器碰撞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站在门外的阿达听到这些声音心里担心的不行。
可是她知道洛无双的脾气,这个时候她断断是不会让自己进去的,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公主您若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一定要同奴婢说,莫要一个人将这些憋在心中。”爸爸一脸着急的看着门里面,可是门上面只有一丝丝的缝隙,他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心中忐忑不安。
“滚给本宫滚,滚得越远越好,莫要让本宫再听到你说半个字,近日莫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本宫,都给本宫滚,全部都给本宫滚。”
这是阿达第一次见洛无双发这么大的脾气,她一直以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从来就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就算是生气也最多是皱皱眉,脸上表现出来一点怒色,根本就不会在房间里摔东西的。
阿达突然就觉得她今日这副模样有些不对劲呢,莫不是是出了什么大事吗?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个样子?
“公主心中有何不爽的,尽管给奴婢说来听听,莫要一个人在屋里憋着,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奴婢也不好交代呀!”
听着屋外阿达焦急的语气,洛无双心头的火就更甚了,拿起一旁的东西,紧接着又摔了起来,屋里的瓷器基本上被她摔了个七七八八。
“本宫叫你滚滚啊,你是听不懂本宫的话吗?还是说就连你也要同本宫作对!”
阿达知道这个时候陆无双更生气了,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冷落无声生气地连忙对屋里的落无声说道:“公主别气了,奴婢这就走,奴婢这就走,公主你一定要小心,莫要叫碎片伤到了身子。”
“滚!”
最后一个滚字落下,阿达这才提起裙脚,快速朝着院外跑去了,此次院子之中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听到院子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洛无双这才缓缓地蹲下身来,手放在地上被瓷器碎片割碎,鲜血从手指间涌出。
她想了这么多年的人,她以为她和自己是不同的,可没想到自己的一切的一切她都知道,而且还瞒着自己,若能早些告诉她,她也不会让洛家落得如此地步。
她是她的挚友啊,她怎么能够如此欺骗她。
泪水静悄悄地滑过脸颊,滴落在衣裙之上,洛无双心痛无比,一时之间尽早不出任何语言来形容这心痛。
此时的秦羽墨根本就不知道洛无双发生了这些,若是他在的话,他定不会叫洛无双这般伤心,他肯定会拦着她发那么一通脾气,也会拦着她在屋里摔东西发泄。
此时秦羽墨还在王府之中,今日的他并没有去暗夜城这些日子,他去暗夜城的时日实在是太过于频繁了,为了避免露出破绽,他还是乖乖的待在王府里,哪里都不去了。
言卿梦因为白允儿的离开也同他一同来到了王府,他是想要帮他将身上的余毒都清理干净。
毕竟这两国之间的大战迫在眉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打起来了,到那时他肯定是要上战场的,身体里若是埋着个定时炸弹,终究是不放心。
言卿梦自然也是担心这件事情的所以日以继夜的完成这件事情,每天都沉浸在医书之中,找药配药,一次次的事,只想将解药找出,赶紧将这段事情了结了。
他身为神医,定不能虚担此名。
“王爷,姚国那边传来消息了。”
这时暗影突然一闪出现在了房中,手中拿着一个封好的信封,弓着身子递给了秦羽墨。
秦羽墨接过信便示意他离去了,惊临与他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二人便一同离去了。
秦羽墨本身就是一个大度的人,自然不会阻拦他们,二人如今他身旁也不缺人,也无需他帮忙,自己能够完成的事情,让他去和自己的兄弟好好叙叙旧也未尝不可。
信封被他缓缓打开,里面的一张羊皮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可是这羊皮卷上一字没有,任凭他是变了各种法子都没能找出破解之法。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组织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传递消息的方法了么?不是这羊皮卷中有什么玄机?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便有些着急了,入世是关于姚国的情报的话,那么常在在原批卷中的地是最重要的情报。
就在他拿着这一块小小的羊皮卷沉思的时候,言卿梦突然端着药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时慌张之下,他并没有将羊皮卷收起来,而是直接放到了桌子上,反正这上面一字没有,就算是他看去了,怕是也猜不出了所以然来。
“快来试试,我给你新配的药,看看有没有效果,说不定这次吃了就彻底好了。”言卿梦一脸着急,得看着秦羽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着急,他希望秦羽墨赶紧将这碗药喝下去。
“你先放在那里吧,本王一会儿再喝,现在要烫苦口。”
可是今日和往日不同,秦羽墨竟然直接拒绝了喝药,而且还不停地研究着桌子上放着的那张羊皮卷。
“你这是做什么?连自己的身子都不够了,你不知道药要趁热喝吗?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那么起劲,研究了这么久了,还要继续研究吗?”
言卿梦早就知道暗影回来了,想来这羊皮卷肯定是他带回来的。
只是这羊皮卷的含义很好猜,他为何要在这里看上半天都还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照你这么说的话,你是有破解之法吗?快说来给本王听听。”突然秦羽墨一脸激动地转过头去,看着言卿梦道。
言卿梦却没有直接将这件事情告诉他,而是指了指一盘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那股苦味直接散发在空气之中,让他闻到一阵想吐。
“好,既然是你说的条件,本王自当答应,但是你也没别骗本王本王可是有底线的。”
言卿梦有些懒得搭理他,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就将药碗往他面前又递了地。
这个药他可是研究了好久才研究出来的,至于有没有效果他也不知道,这还得情以默示过了才知道,若是有效果的话自然是高兴的疯掉。
秦羽墨也答应了他的要求直接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口腔中的苦涩在舌尖碰到那碗黑乎乎的药时便开始无限延绵,让他一阵作呕。
他是人天不怕地不怕,但平生最厌恶的便是喝药了,所以他一般都不会让自己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