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苏洁儿这样一问,淑妃怕是早就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处,呆呆的样子让苏洁儿失望透顶。
苏洁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淑妃,眉头皱的老高,伸出去指着她的手也变的颤抖起来,手里抓着的手帕也因此落到了地上,她连连摇头:“你瞧瞧你这副样子,你这样让本宫如何救你,难不成本宫救你还得搭上本宫?”
红杏连忙跑过去将她掉落的帕子捡了起来,回到她身旁帮她拍着背顺着气:“娘娘莫要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因着她说的话,淑妃哭的更狠了。
那日她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此番细细想来,竟全是破绽。
她恨啊!当日她便改想的周全些,将那些人全都灭了口,只有气人的嘴巴才是最严实的。
扑通沉闷的一声,淑妃跪倒在地,往前移动着,抱着苏洁儿的腿,乞求她救救自己,纵然她如此,可苏洁儿可与她不同,她不是个心软的人。
“你走吧!本宫帮不了你。”话毕无奈一叹,伸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皱的老高了。
这便是皇后,狠心如蛇蝎,她缓缓站起身来,冷着脸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看着苏洁儿:“皇后娘娘如今是打算弃了臣妾了,可皇后你别忘了,本宫做的这一切可都是皇后您授意的,若本宫暴露了,皇后你也跑不掉!”
激动的样子也刺激到了苏洁儿,她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啪的一声手狠狠的拍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桌上的茶水都被她的动作惊的溅了出来,好在茶水并不烫,只不过是打湿了她手中的帕子罢了。
“就凭你你也敢威胁本宫?”苏洁儿眼睛瞪的老大,眉头紧锁,一脸冷意的看着淑妃,她已然对淑妃起了杀意。
桌上的茶水被苏洁儿掀翻,茶杯滚轮在地上,果子也散落了一地地。
“滚,从本宫的椒房殿滚出去,你这种白眼狼本宫也不稀罕!”
权衡一下,淑妃只能离去,她已经在苏洁儿这里失了分寸,若再想缓和她们之间的换关系怕是难上加难了。
淑妃走后苏洁儿气的往后倒去,好在红杏手脚快,不然她定会摔倒。
看着苏洁儿这般动怒,红杏心中也不好受:“娘娘不必为了这种不知好歹的人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您先坐着,奴婢去给您倒杯茶顺顺气。”
储秀宫中太监宫女全部都跪在院子里,低着头一动不动,淑妃回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她叫他们起身一个个的对她都避之不及。
她心中正疑惑着,正殿中便传来了声音,她一听心头便咯噔一下,连忙跑了过去。
茶香悠然,却掩盖不住秦风眠的怒气,这菊花随降火,却如何都降不下秦风眠心头的火。
茶杯稳稳的落在了桌子上,秦风眠抬起了头来,看着唯唯怯怯站在厅前的淑妃道:“今日去了何处,可叫朕好等。”话毕茶杯便被摔倒了地上,瞬间就四分五裂了。
在秦风眠的怒火上,淑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腿一软便跪了下去,膝盖被陶瓷碎片扎伤也全然不顾。
“皇上息怒,臣妾只是听说近日里御花园的花开的极好,便想着去瞧瞧,没成想上皇上久等了,是臣妾的不是,皇上要打要罚臣妾都没有怨言,只望皇上保重龙体,莫要气坏了身子才是。”
淑妃的话让秦风眠冷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她竟还有心思来关心她,看来她心里一点都不害怕呀。
屋里乱作一团,宫女们见秦风眠生气也不敢待在殿中,一个个的都跪在院子里,眼观鼻观心什么他们都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
站起身时,秦风眠甩了甩衣袍,大步朝淑妃走去。
往日里她一撒娇一服软,秦风眠立刻就会哄她,不会给她难堪,她以为这次他还是会一样。却没想到她接下来的下场。
秦风眠大步走了过来,直接一脚朝将她踹翻在地。
“朕着实没有想到,自己的枕边人竟如此恶毒,你比那蛇蝎都还狠心,你同它们比,真是侮辱了它们,你——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让朕对你另眼相看,另眼相看啊!”话毕他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着,应为生气他的脸也红了起来,此刻他的看上去十分恐怖。
淑妃也不敢抬头去瞧,虽被一脚踹翻在地,但她还是连忙的爬起身来,继续跪在地上,头埋在地上不敢抬起。
此时她也估摸着猜出来了一些,秦风眠定已经查出了洛无双的病是她下的手,他定不会放过她的吧!
一道目光出现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头被人微微往上抬起,秦风眠看着这眼中含泪的样子,顿时也觉得她楚楚可怜。
若非她下手之人是洛无双,他定还可以保她一保,可她头脑发热闯下大祸,他纵然有想保她的心,也无能为力。
惆怅一叹,秦风眠对她已然是失望透顶,对她也没有别的话想说。
“皇上臣妾是无心的。臣妾没想对昭贵妃下手,还请皇上开恩,饶恕臣妾!”
她口中说的那些,秦风眠却聪耳不闻,若不是洛无双此时不在这处若是她瞧见秦风眠这样犹豫不决,定会被气得不行。
脚步声从远到近,直到一双白靴出现在她的眼前:“皇上既然已经查出来这件事情是何人所谓,直接便可惩处,何需在本宫这里演出这样一套?”话毕洛无双的眼神锐利的如同一只鹰般瞧着淑妃。
这副模样她见的可是太多了,如今眼下在瞧着有人这般做作,她竟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来也还是怪她看的太多了,平日里这样的画面她只是日也要瞧见。
“姐姐,莫怪妹妹这般说,只是姐姐的演技实在拙劣,让妹妹有种不入戏的感觉,若非如此,妹妹订婚在陪姐姐继续延伸一眼吧。”洛无双头挑,脸看戏的意思对他说的。
她倒要瞧瞧他接下来要怎么回他,莫不是还能厚着脸皮的说,不关他的事儿,那他才是真的佩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