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王的马车吧,本宫给秦王问安了。”
马车外传来了女人的声音,秦羽墨一听这个声音便知道来者是谁。
只是这才刚入宫门,怎么可能就碰到皇后了。
莫不是她是要去什么地方,这才遇见了。
可是皇后出宫,定是有皇后仪仗跟随着,怎么可能会从秦王入宫的宫门走,不应从皇后的宫门而出吗?
“哦?是皇后吗?本王这双腿不便,上下马车也多有阻碍便不下车给皇后行礼问安了,还请皇后莫要见怪,这是皇后莫不是走错了道?这可不是皇后出宫的去向啊!”秦羽墨,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提醒着苏洁儿。
此时马车下的苏洁儿被他的话直接噎了一下,为了缓解尴尬,她无奈一笑,然后看了看其他人。
见他们都乖乖的低着头,一动不动,这才放下心来继续与秦羽墨说着。
“秦王这时还有时间问本宫的去向,请问此次前去,怕是也自身难保吧,不如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处境,再来关心旁人吧。”
苏洁儿见他没好气的说自己,自然也不会和颜悦色的同他继续说。
秦羽墨听她这样说,冷笑一声,惊临自也明白,便上前去将车帘给扶了上去,露出了里面的人的模样。
秦羽墨推动着车轮来到马车前面,看着离马车只有几步之遥的苏洁儿,冷笑一声。
“皇后若有时间在这里关心本王的家事,不如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龙胎吧,前几日还听说皇后胎象不稳,动了胎气,本王今日一见,您可还活蹦乱跳着,想必也没什么大碍了吧,即是没什么大碍,皇后也不必装作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叫人看着心疼,也觉得有几分假了。”秦羽墨淡淡的看着她说道,一字一句都插在她的心口之上浅浅而入。
苏洁儿被他的话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拂袖离去。
刚刚走了没几步,她才侧过头来冷笑一声。
“本宫现在确实是动了胎气,不过秦王可知,有一人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不知本宫前去,他的伤势,会不会又重上几分?秦王觉得如何?”
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秦羽墨自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可是奈何他现在没有办法。
他现在必须得去宫里面见秦风眠,若非有者事瞒着她的身,他定会同苏洁儿前去,不会让他伤害洛无双半分。
“皇后做事还是这般不知分寸,若是你今日所为被皇上得知了,不知皇上还是否能够念在你肚子里的龙胎的份上,再饶你这一回?”秦羽墨眯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杀意,看向苏洁儿。
“这本宫还真就不知,不如我们拭目以待!”
苏洁儿大笑着上了马车,宫人驱车而去。
听着她渐行渐远的车轮声,秦羽墨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收紧,直至他的掌心出血,这时他才回过神来。
“你不必跟着我去宫里了,你去昭容公主幅给本王,好好的守着,若是那个女人敢对她下动手的话,格杀勿论,不必手下留情,皇上那本王自有办法。”
秦羽墨的话,没有一丝起伏,更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千年冰窖一般让人直发冷。
惊临一闪离去,马车上便只剩下秦羽墨一人,这时一个暗卫突然出现,驾驶着马车继续朝宫里面驶去了。
此时坐在马车上的秦羽墨十分着急,他的心就跟随着这辆行驶中的马车,一起摇摆在这冷风之中不得安定。
虽然洛无双并不是真的受伤了,但是这个时候车不能露出马脚来,所以她定会忍让着。
若是苏洁儿真的对她不利的话,她身边又没个可心的人,怕是要吃亏的。
希望惊临辞去能够赶得上,保护得住洛无双,莫要让她吃亏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因为是皇上急召,秦羽墨腿脚又不方便,所以便将马车直接驾驶进宫里了。
宫里的人也都见怪不怪,都知道这个时候进宫能驾着马车的,便只有秦王一人了,都毕恭毕敬的背过身子,看着那红墙绿瓦一脸恭敬。
来到养心殿门口时,李公公亲自推着秦羽墨的轮椅朝着养心殿里面而去了。
“皇上,秦王殿下到了。”李公公停下轮椅朝着养心殿里面走去,对正在批阅奏折的秦风眠说道。
秦风眠一听放下手中的毛笔,立刻站起身来,大步往外走去。
“你可终于来了,可叫正好的,你若再是不来,怕是都要用晚膳了。”,秦风眠笑呵呵的说道,看样子丝毫不打算提起他为何要叫他来。
“皇上说笑了,也是臣弟无用,不然怎会来得这样迟?”秦羽墨自嘲道。
听他这样说,秦风眠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腿,又尴尬的笑了起来。
“朕又乱说话,惹你不开心了,你莫要同朕置气,朕是无心的,朕只是还未习惯你这副模样要出现在朕的面前。”
听他这样说,秦羽墨只是冷笑一声,想来这也有好几年了吧,算算也整整八年之久了,他竟能说出如此的话来,“还未习惯”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对了,朕这些日子思来想去才发现一件事情,算一算,你的长女也快要及笄了吧!”
听他的语气,秦羽墨便知道他这不是在询问他,想必一早他就已经找人查好了。
如今这样问,只不过是想要试探他罢了,秦羽墨也没有将这件事情说穿,而是顺着他的话继续向下说下去。
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用得着这般拐弯抹角吗?
“想来一看,她也十七了,是要及笄了,皇上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秦羽墨一脸笑意的,对秦风眠问道。
此话一出,宫殿中鸦雀无声。
秦风眠自顾自的,在这空旷的大殿之上来回走动,走到主位之上,拿起一个茶杯握于手中。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处,秦羽墨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这宫殿里的宫女都早早的被她打发走了,此时宫殿中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自他登基以后,这养心殿早已被大肆修整过,现如今已看不出先皇在世时的模样了。
若非他双腿残废,他怕是做梦,也爬不上这皇位吧。
“前些日子,番邦进贡,使者前来提起他们那儿的皇子,有好几个都已到了适婚的年龄,至今未娶,正想着是否应该给他们赐婚,也好体现出我们北秦的友好和对他们的看重,秦王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