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司空伊汐站在山崖边上肆无忌惮的大口喘着气,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
天边的落日很美,她出神的望着,那一抹红一抹紫,将天际染了个遍。尤其是在这样的高度之上,云朵如棉花糖般伴着晚霞,偶尔一二只飞鸟划过,心旷神怡。
闭目凝神,心中竟有一丝凉凉的悲切升起,司空伊汐不由抱了抱胳膊,给自己取暖。
肩膀上忽然落了一件带了些体温的衣服,她诧异的张眼望去,是映在霞光之中的东易。
“怎么独自在这里赏景?”东易淡淡的笑着,目光且柔且暖。
“刚刚萧师父在教我心法,”司空伊汐顿了顿,看向东易:“他说这种方法可以缓解你的痛苦,可惜似乎有些难,累出了一身汗水,臭臭的。”
她无奈的笑了笑,尽量把话说得极为轻松,似乎练那心法,只是寻常之事。
“我听师父提到过。”东易的脸上闪现出一抹担忧,上手轻轻拂掉她额头的汗水:“委屈你了。”
用力的摇摇头,司空伊汐开心的笑出声:“有东易你这句话,再委屈也不算什么,不必为我担心。”
停在她额头的手僵了僵,随后顺着司空伊汐的发迹划落到脸颊,疼惜得抚着,似乎不愿离开。那种深情,虽然没有言表,却能深深刻刻的随着东易的手,划落到她的心田。
温暖,安心。
司空伊汐有些羞涩的低了头,却在下一刻忽然想起了刚才萧遥子对她说的话,才有些红晕的脸颊瞬时苍白了不少,她犹豫的看了看东易,垂下眼睑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的手。
两人尴尬的面对面站着,过了好久,东易才怔怔的将停留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满眼的疑惑。
“那个,卓雅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去看看她。”司空伊汐胡乱找了个借口,干笑了两声转身便跑,逃跑一般。
“有庆生在,她不会觉得无趣。”东易生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想要挽留。
站住脚,司空伊汐勉强再扯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道:“庆生是男生,照顾起来总是不方便的,我去找她聊聊天,我们,晚饭见。”
头也不回,司空伊汐狼狈的往前山跑去,留了东易一人,和那天边即将消失的最后一抹红晕。
东易愣愣的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消失,眉头又拧成了结。
为什么,伊汐……
我们,不是刚刚说好了么?
为什么,仅仅几个时辰,你就可以变得这样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