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记得那天我们站在那座几乎所有的和老上海有关的影视剧里都会出现的外白渡桥上的时候,她说的那句台词就是这句话。
斯淇说,其实你会觉得有时候你很喜欢独自一个人,却又很害怕一个人,如果这个世界能有一个人让你不再是一个人,那也许会比什么都好。
我想,有过故事的人,总是会比没有过的懂得的更多!
窗外的雨还是没有停,我爬起来拉开窗帘踮着脚把脸贴在厚厚的玻璃上往外看着,雨幕下的灯火显得异常的绚烂。
似乎,城市的夜景总会是很美的,美得可以让我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个不是城市的地方。
直到斯淇的手机突然响了,而她很是紧张的要去看的时候,我才想起他的短信来,再掏出手机,反复编了好多次之后,信息还是没有回过去。
我的心里总有一些不踏实,因为我害怕自己会突然萌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而这些想法的根源竟是莫姐姐给出的那个理由,芳心初始,蠢蠢欲动。
我想,这不会是理由,因为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很久之后,我却突然拨通他的电话,此时已经是后半夜的两点多了,接电话的却是一个中年男人,声音雄浑而朦胧,是我很熟悉的重庆口音,我慌了,赶紧把电话挂了,然后很是奇怪地问自己怎么会想到要给他回电话。
我捂着胸口躺在床上很是紧张,斯淇却是拿着手机一脸幸福的看着我,好是奇怪的人,我说,你,不哭了?
斯淇呵呵地笑道,这是最后一次了,真的,不骗你!
其实她没有必要那么认真的要让我相信,也没必要那么认真的对我说这些,因为,于她,我什么都不懂,什么也都不会懂。
我拿着手机,脑子里一片的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底找寻着什么,于是这样想便再也睡不着了。
斯淇诡异的看着我,突然大叫,老实交代,是不是想男孩子了?
我被吓得不行,哪有,哪有?
斯淇乐了,噢,怪不得你老是问我这种问题,原来是不怀好意的啊,跟我说,是谁,我帮你参谋参谋,免得你吃亏,不会是那个整天缠着你的宇文吧,不要找那种男孩子,靠不住!
我呵呵的笑了,想可能是斯淇自己理不清楚了,便要来教我。
我故作镇静的背出了那句话,谁与我逝兮,吾与谁从,渺渺茫茫,归彼大荒!
其实我终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整日闻着枕头里的棉絮便能幻想出很多的懵懂少年,又哪里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去想男孩子呢?
斯淇仍是将疑地看着我,我想大概便是她也是从我这个年纪过来,曾经有过和我一样的年少幻想吧,我记得蓝雪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一番话来奚落我,她说,十八九岁的姑娘如果心里没有“邻家少年倚斜窗,苦等折枝问君愁”的翩翩公子哥的话,那便不是真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