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阿繁入了那商阳城,还是黑夜,只见那街道上灯火通明好生气派,路上是人来人往似乎不比白天少多少。有些人见了阿繁,见她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便觉得这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平生虽是素未相识,也会吊儿郎当走上前去骂上两句踹上两脚,便大摇大摆离开,有些人穿的稍微体面些长着仁慈老爷相,觉得可怜,便离老远抛给她一个馒头或是铜板。
这日子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三五天,也可能是一两个月。不管是多饿,亦是多冷,好歹是活了下来。仗着年级太小,又太令人觉得可怜,挨到的辱骂以及相同乞讨的人的欺负终归是少上那么一点,得到的食物也比旁边的老乞丐要多上一些。
她亲眼看到,某个傍晚天色还未黑时,在一个巷子里有一个同样衣衫褴褛的人和野狗撕斗,就是为了一口馒头。
直到有一天,阿繁是磕磕绊绊的来到了一条繁华的街上。却见一极大的府邸坐落在街上,抬头一看便看到有五扇朱红拱门上面镶着狮子头环形铜拉环,正门殿上覆这绿琉璃瓦,左右两边放着石狮子,灯柱,拴马桩等,抬头一看只见中门上挂着个黑丝楠木牌匾,上边提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秦王府”。
阿繁看着府邸比她家还要气派,便想绕路而行,却又实在是抵不住腹中饥饿,便想向门口的守卫讨些吃食。
“哟,这是谁家的孩子,怎地跑到王府门口了。”一守卫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孩子说道。“我怎生知道,不过看着打扮到不像是正经儿人家的孩子,反倒像是个乞丐。长的倒是可怜”另一守卫说道。
此时,王府的门突然开了,只见门口站着个人,长的丰神俊朗,穿着黑色红领长袍,外披墨色金丝勾边大袖衫,头戴金冠,腰束金带挂着个剑,剑鞘华丽异常,以金镂空装之上镶有宝石少许。
只见那人晃着个扇子向阿繁走来。却听着门旁两排的守卫齐声喊道“秦王。”
“哟,哪里来的小乞丐。”秦王道“小姑娘,你家住在那里,叫什么名字。”阿繁摇了摇头,“诶,原来是个小哑巴。”“我不是哑巴。”阿繁小声道。“你不是哑巴,为什么不说话”秦王笑道,见阿繁乖觉,便起了逗弄之意。“我....”阿繁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是抬头愣愣的望着比自己高上好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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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繁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洗澡,清洗干净后的阿繁越发显得粉雕玉琢。顾君离(秦王)看着阿繁粉嫩嫩小脸,便觉得心生欢喜,便上前逗弄她“叫哥哥。”
阿繁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只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要问秦王为什么把红雀捡了回来,秦王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女娃子好生可爱,便起了收养之心,反正偌大的王府也不怕多双筷子。
“以后就叫你红雀吧,看你就像麻雀一样即胆小又怕生。”顾君离嗤笑道“以后这王府便是你的家,无论你从何处来从今天开始你便是秦王府的人。”
红雀看着他,怯生生的走向面前的男人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叔叔,你知道我的刀去哪了吗。”
“要叫哥哥。”顾君离一脸黑线。
“可是,你明明比我大好多。”红雀怯生生的开口道。
“可我还很年轻。”顾君离摸着胸口默念道童言无忌。
“哥哥。”红雀不敢在多嘴“你知道我的刀去哪了吗。”
“你这么小的孩子怀里踹把刀干什么。”顾君离拿着下人递给他的刀疑惑道。
红雀没有出声,只是从顾君离的手里抢过刀,珍宝似的藏在怀里。
顾君离怕有闲人说嘴,便对外宣称红雀是远房表亲家的孩子,秦王府的下人们从那天起便知道府中来了个小小姐,就是这小小姐不似别的小姐,既不嚣张跋扈,也没有一丝架子,十分温和。十分乖巧懂事,也不怎么爱说话。虽是这样,但从来没有谁敢欺负到她头上,这王府里的人谁不知道这不知道从那来的小女娃子十分得秦王的喜爱。
在秦王府的日子好似冬日暖阳,让红雀觉得自己仿佛真有了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