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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当少爷执掌护紫樱 震怒下重手伤恶仆

话说张正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走走停停,跟着厂公每到一县一府皆是有县官知府下跪行礼,胡吃海喝。起初张正不敢受如此大礼,站在一边,却教纪用劝下,说道:“你自跟了你干爹,将来少不得有人跪拜,你且安心受下。到了京城,且不说这些个芝麻绿豆似的小官儿,纵是那六部的尚书侍郎也得给厂公跪下请安。”张正心中震撼,他可知道他这位干爹是个阉人,虽张正未有甚偏见,总归知道规矩,这太祖皇帝定下的祖训,可是阉人不可参政的,忠贤竟如此滔天大权,着实让张正心惊。

一行人走得慢极,十日路程足足走了一月。待得到了京郊时候,连张正身上的伤都将好透。忠贤差人与张正安排,且说:“爷安置你在宅子,你且先暂住,待得爷与你通了门路再看后效,教你平日可先静卧养伤,实在无事了就上街去走走。见识见识,瞧着甚么买下便是。若是有人寻你麻烦,你便拿着这牌子与他看便是。”说罢,这人与了张正二百两银票,又与他一副木牌,上头刻着锦衣卫三字。张正谢过,独乘一车入城去进了宅子。

乃是一四进四出的大宅,有两门童守着,宅子里配着仆人。见张正来,慌忙迎接,张正心中疑惑,端的是教他来游玩的?还与他配了佣人。思索一下便也未再多想,进去了。因张正也说不清畅自个家世背景,来源去处,纵使忠贤也得费些工夫与他编造身份,少不得些许时日。张正安心在宅子里住下。又歇息数日,身上的伤好透,出行活动也未有甚难受之处,便想出门瞧瞧京城格局。

且说张正幼时便闻京城繁华,住在京城数日未曾出去过,此刻早已心向往之恨不得至。便于仆人说说自个要出去转,那仆人言:“少爷且先稍等,待得下午裁缝拿来衣裳来,沐浴一番,不然让人说少爷闲话。”张正纳闷,问道:“我且是出去转,何故教人说闲?”那仆人年纪尚小,话刚出便自觉不妥,连声告罪。张正一阵不解,不知此人告罪何事。一旁那年长佣人见张正不解,又无甚么架子,便开口说道:“少爷不知,如今少爷乃是厂公府上的少爷,出门得讲究排场讲究体面,需的是得要着华服宝衣才是,免得有人说道。”

张正知晓,又问:“那她又为何告罪?”那人笑道:“她说那话,怕少爷当她看不上少爷,得少爷怪罪。”张正无奈摇头,扶起那小女仆,见此女十三四岁模样,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惹人怜爱。张正见此,柔声问道:“你叫甚名字?”那姑娘慌忙回道:“奴才未有甚么姓名,只是教管家买来唤做紫樱。”

张正听闻又是个教买来的,不由得眉头大皱。因见顾芸叫卖去,整日受人欺负,张正便知这天下的仆人都是要受欺负的,哪怕是主子不欺负,也有下头小人说三道四动手动脚。张正摸了摸紫樱头发,说道:“好了,你莫要怕我,我不是那凶狠易怒之人,往日里随便就是了。”紫樱教张正摸了头,小脸一阵发红,唯唯诺诺连声不敢,张正无奈,身边老人说道:“少爷倒是好性子,难得见有这般好的主子。”

张正心中莫名不悦,总归都是人,平常的交谈却成了稀缺。教人难过。那人见张正瞧自己,便开口道:“少爷若不嫌弃,唤我声吴妈便是,我在这府中多年了,换了不少主子,对这府上了解颇多,少爷有甚么不解的,尽管开口便是。”张正应了,又说:“我见外头好些人守着,这是作何的?”

“厂公大人发了话,要守好少爷,便差人来守着的。”吴妈回道。张正摆摆手,听闻是干爹好意,不好推辞,便不再说甚。紫樱领了张正进了上房,与张正收拾了床榻,转身告退。张正却叫住紫樱,教她坐在床边上问话。紫樱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挪不动步子,张正见状先是一愣,再而一笑,说道:“你莫要多想!我且问你些事情罢了,你若是为难算了。”紫樱闻言低着脑袋走到床边,却不敢坐下。十三四的姑娘整日脑子里想的都是些甚么。张正纳闷,问道:“为何不坐?”紫樱低声回道:“我是奴才,你是主子,奴才怎么能跟主子平起平坐?再者,若是叫刘管家瞧着,不免的又要抽我鞭子。”张正一听立刻恼怒。

“你尽管的坐下,人问起来便说是我要你坐,我看谁胆敢多言!”张正一听抽鞭子,便想起当时客栈里教抽的梨花带雨的顾芸,思念不已。紫樱见着张正恼了,慌忙跪下,连声告罪:“奴才该死,冲撞了少爷,少爷责罚。”说罢,那圆圆大眼里头溢满眼泪,充斥着害怕之色。张正见状连忙拉起紫樱来,却见紫樱好似吃痛,撩起她裙子下摆一看,满腿的红印,合教鞭子抽出来的。张正轻轻碰了那纤细小腿上的鞭痕,痛的紫樱一阵哆嗦,大眼睛包不住眼泪,登时流下,却不敢躲闪。张正叹息一声,伸出手去抹掉紫樱眼泪,将紫樱拉倒床边坐下,自己扯过来一把太师椅,端坐在紫樱对面。

“可是那刘管家打的?”张正沉下声来,一脸煞气地问,紫樱见状又要下跪,张正一把托住,开口道:“干爹叫我住这儿,那这儿就是我做主的,是不是这个道理?”紫樱应声说是。又问:“那这府上是你说了算,还是刘管家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紫樱连声道:“自然是少爷说了算,刘管家大过我们,却仍旧是少爷奴才。”张正点点头,说道:“我还以为他是多大的官儿呢,你也知这儿是我做主,那自然我叫你做甚皆是要听的?”紫樱连忙道:“那是自然,我本来就是少爷奴才。”

张正这才一笑,开口道:“既是我说了算,那我便得限你数条,你可愿意应?”紫樱又要下跪领命,又教张正扯住按回去,说道:“这第一,便是今后见我不准下跪,平日不必行礼。”紫樱闻言即可大呼:“那如何行得通!岂不是教外人说咋府上没得规矩?”张正见紫樱不从,佯怒道:“难不成是你做主的?”紫樱连忙告罪,见拗不过张正,点头答应。

“第二,今后无论我叫你作甚,你得应下,不许顶嘴反驳。第三,若是今后再有人欺负你打你,不许受!别人敢抽你,你便抽回去,有甚么事儿我与你撑腰!第四,今后不许对别的奴才行礼!”张正接着说了三条。紫樱听闻那第二,开口道:“这是自然的,少爷教我做甚么紫樱都肯。”圆润的小脸一阵红润,可爱万分,甚么都肯,呵,好一个大方的丫头。

这话说完,紫樱脑袋都快羞地缩到肚子里。却是好似未听到那第三、四条。张正也未有深思。

一会,有佣人进来送饭,紫樱摆放好了,便要告辞,张正却叫住紫樱,开口道:“你不也未有吃食么,坐下一起吃。”紫樱瞪大着眼睛,一眨一眨,心道:“我莫不是听错了?少爷教我与他一起吃饭?这怎么行?”张正见紫樱愣住,便开口道:“你莫非忘了我与你说的?无论我教你做甚,你都得应下,不许顶嘴反驳!”紫樱鼓着腮帮子,见张正着实是教她上桌吃饭,忐忐忑忑坐下,拿起筷子才吃了一口,却见只有一双筷子,教自个儿用了,张正却是捏着个勺子艰难的吃着。紧张极了,慌忙放下,又要起身来告罪,张正一翻白眼,又把她按住,开口道:“哎呀,你这丫头怎的这般胆小,我又不会吃了你,这样子怕我,好好吃你的,莫要管我。”

紫樱又才拿起筷子来,低着头偷偷瞄着张正,见他果真未有恼怒,才放心下来。却也是小口小口的吃,边吃边瞄这张正。张正察觉紫樱好笑模样,故作随意,连勺子都不用了,直接用手抓起肉来。紫樱见状也没了顾忌。

二人正吃着,张正与紫樱说笑几句,讲了自个在桃花店前的厮杀,教小丫头听得一阵惊呼,大眼睛里满是崇拜,心想:“少爷真是好人,这般厉害,却毫无架子,有了这般主子,真是我等奴才幸事。若是能一直这般跟着少爷该是多好。”紫樱到底是个小丫头,见张正毫无顾忌,也渐渐放开来。忽的听闻外头一阵脚步声,走进一个人来。那人穿的光鲜靓丽,外头是见深绿藻花细绸衣,垂下去盖住膝,下头穿着一黑绸裤,手腕上串一串天珠,尖嘴猴腮,一幅小人奴才嘴脸。

紫樱见此人进来,浑身一僵,正欲行礼,却记起才将张正所说的几条限制,咬咬牙,未有行礼。那人见紫樱未有行礼,竟还与一人端坐在桌上吃饭。立刻大叫:“好你个贱婢!见我敢不行礼?你想教抽鞭子?端的是上回没长记性?还敢引外人来坐在上房偷吃,真是下贱!滚到一边去跪着!”张正听得立刻黑下脸来,紫樱正欲说话,被那人一巴掌抽倒在地,立刻哭着跪下,张正一拍桌子,喊道:“紫樱,你起来,去吴妈那里教她与你做些饭菜吃。”又对着那男人说道:“刘管家?”

那人应声:“正是。你这厮是那房的奴才?不知这宅子住着贵客?竟敢坐在上房吃饭,今日定把你活活打死!”那人吼了几声,走外头叫了几人进来,那些人不知甚事,一阵阵纳闷,这上房才将是紫樱领了那和气少爷进去,这刘管家教他们进来何事?一行人进来,却听刘管家指着张正大吼:“把这厮给我打死了丢出去!”那几人登时吓的魂飞魄散,这刘管家今日发甚么疯?敢对少爷说这话?这几日他们受命守着张正,也是听得张正与忠贤关系。一日又偶然听闻纪用说张正武功了得,心中敬佩,这些日子又未有受张正使唤责骂,倒是和和气气时常嘘寒问暖,皆是心服口服。

那几人呆站着,瞧着面色阴冷的张正,忽的为首一人大喊:“刘则章!你这老狗,睁开你狗眼瞧瞧你跟那位大爷说话!少爷在此,你敢口出狂言!还不快快跪下请罪!”刘管家听到谩骂,心中一惊,少爷?这府上只有一个少爷,莫非就是此人?又见护卫使眼色,这才明白,吓得魂不附体,扑通跪下连连磕头:“少爷饶命!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少爷身份,求少爷饶过一回!奴才断不敢再犯!”

张正也是个心软之人,见此可怜样,虽是厌恶,却也摆摆手放过,说道:“无知者无罪。这次便放过你,不过今后无论我房里的人还是事儿,你不许再插手!”刘管家慌忙应了。“滚吧”张正冷哼一声,刘管家不敢起身,跪着爬出房门。其余人告罪,张正摆摆手教他们离去了。

且说紫樱梨花带雨地跑到吴妈那里,见紫樱脸上红红一巴掌印,吴妈一惊:“莫非你顶撞了少爷教他打了?”紫樱连说不是,与吴妈细细说了来。吴妈越听越惊讶,心道:“新来的少爷好生教养!难得有主子为丫鬟出头的,瞧这样式,是真没把紫樱当奴才看,倒像是对待姊妹。只不过如此修养之人,为何会同魏忠贤混在一块?听人说好似是魏忠贤干儿子,莫非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一时间想不通,倒也不想了。与紫樱说道:“你可要好生伺候这少爷,如今那些达官贵人对待奴才非打即骂,罕有这般和气温柔的主子。现在虽是没甚权势,将来必是大官!以后若是你伺候好了,说不定收你当妾来!”

紫樱羞红着脸,点头说是。吴妈又说:“不过你得摆正了身份,莫怪吴妈说的难听,你现在毕竟是个奴才身份,若是与少爷走近,怕是会惹人议论,与你与他都是麻烦。”紫樱抬起头来,说道:“吴妈,紫樱心里头清楚得很,本就是奴才身段,不会去想那些僭越之事,只求主子不打不骂,好心赏口饭吃就罢了。其它的,都是命...”吴妈见紫樱这番懂事模样,新生可怜,不再多说。

二人说着,张正提着先前未有吃完的饭菜,走到偏房来。紫樱见了慌忙要下跪行礼,忽的想起先前所说,便又停住,问安便好。张正见此心中一喜,这小丫头之前教打得害了怕,生了心魔,一时半会是解不开的,唯有这般循序渐进,才能教这丫头慢慢欢喜起来。张正又对一旁吴妈问好,教吴妈受宠若惊。吴妈也是干了不少年的佣人,虽不是卖身的奴才,也没见过对着佣人行礼问好的,不由得对张正另眼相看。

“对了紫樱,你才将说下午有裁缝送衣服来,不知何时能到?”张正摸摸紫樱脑袋,柔声问道。紫樱缩了缩头,揉揉通红的眼睛,说道:“该是快到了,少爷再等等罢,若是等的不住,我先去伺候少爷沐浴,等到衣服送来也正好,省下了些时辰。”说完,紫樱的小脸又红了。张正纳闷为何她脸老是红?起初紫樱饭都不吃要去伺候张正沐浴,却教张正硬逼着吃完了才去。

约莫酉时,裁缝送来了衣裳,张正从浴桶里出来。“那个...少爷,衣服我...我来伺候你穿衣服。”听着屋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张正连忙道:“不必了!你在外面站好就行,我自己穿。”张正毕竟还是个青壮小子,从未遇到过这般事情,自然不能教一姑娘来伺候。“哦......哦哦!那那那你穿好了出来哦,我给你把风。”听着娇羞的声音,张正心中一暖,心道:“好像小红也是这般可爱,未知如今怎样。不过教人救走了,该是活的快活。”

张正穿着新裁制的衣服,欣喜不已。魏忠贤本是个张扬性格,给张正也是弄了一套华丽丽衣裳,黑外衣上头绣着金丝梅花鹿,藻绿长裤压银线簪花边,又与一件熊皮翻领袍。外衣内囊竟是一层天鹅绒。张正穿了,比先前的袍子更是华贵。一出门,引得紫樱惊呼。若是说原先张正粗布麻衣一脸温和,像极了个农家少年。此刻华服在身,刚刚出浴带着水汽,眉头微皱高傲万分,就是那朝堂之上穿着蟒袍玉带的,也比不上张正瞧着金贵。张正见着紫樱呆住,未知如何,走近拉了拉,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腼腆问道:“好看么?若是不好看我还是去穿我那白袍子。”紫樱连连点头,说道:“好看!若是这般还不好看,那紫樱就是晓得甚么叫做美了。”张正哈哈一笑,说道:“小紫樱不就好看得很啊!”紫樱娇嗔一声。

二人说笑着出了门,上街去逛。一路紫樱看这看那,多番教一些首饰物件迷住,毕竟是个孩子,见了这些亮晶晶的,心里一阵激动,却是一个也不买。张正见状,却也不出声,只是默默看着。忽的,紫樱停住,张正不觉,走出几步才见紫樱不加踪迹,回头一看,却见紫樱呆呆得,站在一店铺门前,死死看着店里。张正好奇,走到紫樱后头轻轻一拍,紫樱吓得哆嗦,看见是张正连声告罪,张正揉揉紫樱脑袋,微微一笑,托着紫樱后背走了进去。

这家店掌柜瞧着紫樱在门口站着,穿的普通,便未有理她,此时见张正进来,华贵逼眼,连忙上前作楫,张正摆手示意。也未对紫樱多说甚么,只说:“你自己随意看看,我自己买些物件。”紫樱点头。张正在一旁装模作样的看这看那,却是悄悄盯着紫樱。先前紫樱呆住,定是见到了甚么物件,又甚至紫樱害羞性格,若自开口问了,紫樱断然不会说。

张正本以为紫樱瞧上了甚好东西,顺着眼看去原是个朴素银钗,直溜溜一根,只有个形状未有雕刻,只有钗尾一颗绿石。张正拿起一根金钗,镂空金体,雕上花纹,钗尾一羽展翅青鸟,掉下来四五尾流苏挂上宝石。

“掌柜的,这个合多少银子?”张正淡淡问道。掌柜见张正手上拿着的金钗,欣喜万分。这金钗价格昂贵,一般人如何也买不起,当时收的时候可是借的钱,若是能卖出去,也少了分利息。掌柜连连作楫:“公子好眼力!这...”

“闲话少说,只问你合多少银两。”张正打断了掌柜。

“三两六钱。”掌柜干笑一声。张正皱皱眉头,心道一声贵了。未有言语,走到紫樱跟前,拿起那支银钗,也不看紫樱一副苦瓜脸,对着掌柜说:“两个一齐,算你三两半。”掌柜见张正手里那支银钗,本就一钱银子,转念一想,错过了这次,又不知何事能卖出去那金钗。便答应了。与一红木盒子装了,张正领着紫樱出去。

紫樱跟在张正后头,小手搅在一起,欲言又止。“那个...少爷...你...”张正停住脚步,回头似笑非笑看着紫樱:“嗯?怎么了?”“那个...银钗...能不能...”

“卖给你,对吧?”

“对!那个我...”紫樱心中一喜连连开口。

“没门。”张正淡淡道。

紫樱的脸一下子苦了,点头说是。张正微微一下,拿出那根金钗轻轻搂过紫樱,缓缓为她戴上。紫樱一下子蒙了。张正摇摇手中木盒,说道:“傻丫头,不卖给你,是因为本就是给你买的。我留着作甚?这东西对你很珍贵吧!回去我放在柜子里面,免得你丢了。那金钗你带好了。不许还给我!”紫樱一听,小嘴轻轻抖动,一下子哭出来,张正苦笑一下,拉过来紫樱柔声安慰。一会,紫樱收住泪,走在张正边上,轻轻说道:“那个银钗是娘留下的的遗物,我教卖了之后便找不到这钗了。”张正未有言语,搂着紫樱小小身子二人靠在一起走着。

忽的听到身后有人叫张正,装过头去,见一人骑马过来,又牵着一匹。翻身下来见过,说道:“张大人,厂公差我来叫你前去说话。”张正一听大人二字,心中纳闷。却听得是干爹,便应了,把那盒子递给紫樱说道:“你且先回去罢,干爹喊我有事情说。”紫樱点点头,欢喜着回去了。

张正随着那人去见了魏忠贤,原是忠贤未知张正如何,唤他来询问可否安宁,又叮嘱了些事宜,教他先且安心住下,待得挑好了官儿与他再唤他来。又喝了会茶,待得晚饭时候忠贤未留,教他回去了。待得张正回了宅子,才刚进大院,便听得自己房里嘈杂喧嚷,有女人哭泣。不用多想便知是紫樱。

张正心中一凌,快步回去,推门一看,果不其然,紫樱此刻正瘫坐地上手上捧着碎掉的金钗,一身凌乱,显然是被撕打过。正抽泣着喃喃道:“你为何打碎它,为何打碎它!少爷买与我第一个物件,你为何打碎它?我不曾招惹过你,也不曾犯过甚错,为何这般?”

此时,一男人趾高气昂站在紫樱前头,竟是早上那刘管家,开口道:“少爷?你个小贱人还在做梦!你那少爷教镇抚司的人带走,怕是凶多吉少!”原是此人心胸狭隘,阴险狡诈,早些时候在此处丢了人吃了亏,便一直差人顶着张正,巧的忠贤是在镇抚司,便教镇抚司的人去寻得张正,教那人瞧见,却又瞧不清楚,只知道是被镇抚司的人带走,却不是何事,便去与刘管家说了,此人一听,以为张正犯了事情,便来此处欺负紫樱,见着紫樱抱着金钗欢喜,动手去抢,在地上踩碎,紫樱拼死去护,教欧打一顿。

张正见状怒由心生,咬牙切齿,大怒道:“好你个畜生!早些不该饶你!”说罢,不及刘管家反应,抬脚便踢。张正练武之人何等力气,一脚把那刘管家踹出数米,少说得断上三五跟肋骨,张正一把抽出架上的凤凰刀,捥出一个刀花,抬手便对着心窝刺过。眼瞧着刘管家要做了刀下鬼,紫樱一声尖叫:“少爷不要!”张正教止住,刀横在刘管家肩上,肃杀的看着他。紫樱吓坏了,张正平日看着温温和和,此时却崩出阵阵煞气,开口道:“少爷别杀他,京城地界,若是贸然杀人,会有麻烦。”

张正冷哼一声,冷言道:“最后一次,再敢动她,我必杀你。”便收起刀抱起紫樱走向睡房。

先前张正出手声响颇大,宅子里的守备听见皆是过来,早上为刘管家求请的那人,瞧着刘管家心中阵阵暗骂:“这厮好生蠢笨,早上饶他一命,现在又来寻死,当真活该。”差了两人把刘管家抬出门去。

张正把紫樱放在床上,轻声安慰,从小手里结果碎掉的金钗放在桌上,开口道:“没甚受伤吧?”紫樱哭道:“无妨的,我挨打无妨的,可是少爷买的金钗坏了!都怪我,我若是把它装起来就不会坏了。”说罢呜呜抽噎。

张正见状又是一阵暴怒,想到那刘管家,真是个该死的奴才。又道:“没事的,没事的。赶明儿再买就是,那根银钗还在?”紫樱缓了缓,说道:“还在,我放在少爷抽屉里了,他不敢翻。”说罢又哭起来,张正抱着紫樱在怀里,轻抚着紫樱后背,揉揉小脑袋,说道:“都怪我,早上便应该打他个半死,教你又被欺负了。晚上莫回倒房了,就住在这里罢,好好睡一晚,莫哭了,一支金钗而已,明儿一早我便带你再去买,这次我们买玉的!”

说罢,不等紫樱反映,扯过被子来与紫樱盖上,倒是紫樱一下推辞,说道:“不行的少爷,我衣服被那刘管家踢脏了,会弄脏少爷被子,再说了,我说在这里少爷睡那里去?”张正一笑:“你莫管我,衣服脏了待会我走了你脱掉就好,我不会偷偷看的啊!至于我,这么大宅子,还怕没得住处?”

紫樱听罢小脸登时红了,也不知她想甚么,一下子脱掉外衣,只留一件贴身小衣,红着脸缩到被子里,小声说道:“我相信少爷的。”张正一笑,到底是小姑娘,便揉揉头,转身出门去。坐在堂屋软塌上,沉沉睡去。

诗云:飞花轻缀紫樱池,波纹惨漾垂柳知。铁骨化作春水暖,芙蓉此刻是英雄。

张正何时做官,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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