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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过苏州情迷顾芸儿 李家铺忽现楚国公

话说张正同马帮合了伙当往开封,不得不陪着去苏州下货。也巧的张正有礼部这条门路,何时考试、甚么身份都没可计较的,无非是心头急匆匆想去京城罢了。张正自小没出过远门,权当做是游玩。

且说这红白狐狸下了山未走多远,小红便听得小白讲人间有苏杭之美,便乞着小白要去那苏杭瞧一瞧,小白先是不应,毕竟得是要往北走的,怎能越来越望南去了。却见到小红低声抽噎:“自小爹娘失了踪迹,留我一个没人管教。好在有老母、姐姐疼爱。如今下了山,姐姐也是不疼爱了,得是曾经皆是装得。不顽也罢,回去罢,教人打了我做皮子去罢。”说完便是不住地淌泪。

小红自小便是这般,小白虽知是诈,却没甚么办法,只好叹叹气说:“打住罢,你这胡闹家伙,不似我妹妹,当是个祖宗!杭州太远了,便引你到苏州见识见识!”小红一听这话马上破涕为笑,大声道:“便知道姐姐最疼爱我了!”说完扑到小白身上对住那香脸一啄,倒是把小白弄了个红脸。二人便转头向东南行去了。不过十几里路便找到了个村镇,买了些干粮馒头,又从驿站取了马。小白会骑马,小红那自然是不会的,只得与小白共乘了。

一时,二人在马上嬉闹顽耍,笑声不断,引得路人皆驻足回望。且说张正随马帮三日不到便抵苏州,帮主与老板交接货物去了,少的需二日光景。马帮的人且在马棚处落脚。张正便寻了个馆子购买些吃食。不远处便是一家客栈,一楼做些吃食,二楼是住所,张正在此住下,教小二来吩咐了去做饭。张正在一楼一处静等着,忽闻店后似是有人啜泣,幽幽怨怨戚戚艾艾听的人心疼又好生烦躁,便唤了小二来,开口问道:“那后头何人哭泣?好不悲伤。”小二答道:“公子见笑了,该是掌柜养女,哎,也算是个仆人,只是换了说法,当是又坏了活挨了训,教抽了竹鞭子,该哭呢。”正闻言:“怎是如此粗鄙?竟抽姑娘竹鞭子!”小二未答,作楫告退了。

张正摇了摇头心想:“天下之大,这般事物怕是多有发生吧。”便自顾自吃了。一会,一道身影掀起帘走了出来,张正不由得一愣。那女子怀抱长琴,肩笼红纱,青丝长及蜂腰束住飘在脑后。腰间别一桃花扇,脸上刚哭过带着梨花雨。便是诗云:“红纱浸香羞,桃扇轻荡抱琴空。扑蝶婉转玲珑舞,残花开里带愁浓。”也怨不得张正失了态,这么个十六七的姑娘竟是如此的标志。姑娘出来厅堂里的人皆欢喜了,只见人言:“芸姑娘来爷这儿唱几曲儿!”言罢只见一大汉往桌上一拍,足半钱银子。那姑娘好似不很情愿,却也往那人身边坐下了。弹琴清唱,不知是甚么曲儿,只得是《满江红》的调子。张正沉下心来细细听着。

“快上西楼,怕天放、浮云遮月。但唤取、玉纤横管,一声吹裂。谁做冰壶凉世界,最怜玉斧修时节。问嫦娥、孤令有愁无?应华发。云液满,琼杯滑。长袖起,清歌咽。叹十常八九,欲磨还缺。但愿长圆如此夜,人情未必看承别。把从前、离恨总成欢,归时说。”

那声音激昂似昆山凤吟、沉谷似深渊幽魂不由得教张正心动。一曲罢,满堂喝彩。

一时,张正呆了。那姑娘转身欲离去,张正急开口道:“姑娘且慢,可否赏脸再唱一曲儿?”那姑娘回头一望,本是面沉如水,却见是个年轻俊俏后生,展颜一笑,绣口轻吐:“开口便是半钱银子,公子当真要听?”张正摸摸袖袋,想起行李当是在马帮的货架上,里头一百余两银票一张也未带。只好愧疚道:“今儿个出门急了,不曾带有,可否先赊下,明日来还?”那姑娘咯咯一笑:“见过赊酒赊菜赊物的,不曾见有人赊曲儿的,倒是个有趣的公子。”张正到底是初入江湖,面皮薄,听得这话竟然红了脸,微微点头傻笑。那姑娘看到张正这般孩童模样,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再崩出光来。开口道:“受不得公子抬爱,既然公子愿听,便赊与你一首有何妨。”说罢,便把琴摆腿上欲开口,猛得见人大吼一声,当是从店后面传来:“顾芸!他妈的滚进来。那边来的几把毛愣子,在爷这儿听不要钱的曲儿?滚回家去吃你娘的奶!”张正教骂的昏头,怒气上来想要对着骂又不知该说些甚么,只得瞪着眼睛真愣愣看。那姑娘无奈的叹口气了:“误了公子,公子莫望心里去。”起身作揖告辞便回身进了后堂。只听到后头那男人声音大骂。张正也觉得扫兴,回房修整了。只是在房里左思右想皆是那顾芸儿,钻进脑子里去如何也散不去。

话说红白二人同张正一天下山望苏州来,却比张正慢了一天,直到张正晚上睡了,二人才到苏州城外十余里。

说这晚上,红白二人到了苏州城外十余里处,只要过了前头这野猪林便可到苏州。这林子里有伙强盗共四人,自号野猪四怪,以劫道为生,虽是人少却武功高强,单枪匹马的过客皆不敢从此处进程。这事儿红白二人自是不知,径直走了进去。

二人走了不到一刻,小红便听闻有水声,便要去洗洗身子,小白也未阻止,二人毕竟是女人,出门三日未尝清洗,早已难受万分、简直屈死。二人便往水潭处走,寒冬时候水虽然冷的刺骨,可二人乃是狐妖,自然是不怕。二人拴住马,小红两下褪去衣衫跳进水里,嬉嬉笑笑望小白身上泼水。小白则要先去寻些吃食柴火。片刻,才在林子里弄了只兔子拧断了头,便听到小红一阵尖叫,小白无丝毫迟疑,丢下兔子掠身回去焦急万分,唯恐小红生了甚么险事,心念:“老母教我保住小红,若是有半点差池,我独身何安?”到底是姊妹,小白心中牵系小红的紧,又快了几分,似是道风掠回去。不到十数息便至马旁抽出剑跨到潭水边。

只见四个大汉污言秽语相互交谈,眼里不时流出淫光,其中一人正搂着小红欲行非事,小白见了,只觉一股热气自丹田冒出直直蹿上天灵盖。原是小红见得小白不见,穿了衣衫去寻,刚上岸吆喝没两声,便被这四人抓住。小白气的头发微颤,狐牙狐爪一齐现了,那四人察觉小白,只见得好身段,却瞧不见小白细致。那四人见小白过来,淫笑一声:“真是撞了大运!遇到这两标志的小娘子,今儿个兄弟们快活!”为首一人便要来抓小白。搂小红的那人竟然用舌头舔了舔小红耳尖,小白立刻红了眼,竟是控制不住要化狐狸本体。

不觉将那神龙剑一抽,闪身过去,照住那扑来的人一剑横着斩出,也不讲究甚么剑法不剑法,当是把神龙剑做柴刀使唤了。那人见剑光闪来心知不妙,举刀便挡,可那神龙剑是何等神兵利器,只听吭的一声,连刀带头一路切了去。小白杀一人,侧身便像第二人扑,那人忙忙提刀阻挡,却是把糙铁打的刀,只教小白狐爪握住刀刃一捏,刀便碎成两节。那人看清了小白面貌,两股战战惊叫一声:“狐妖!”声音还未散去,便教小白掏了心去。余下二人惊恐不已,然而到底是练家子,没有转身跑,倒是举起刀来。小白横过刀对着一人腰间一抽,那人但见一道影子闪过,便教从腰间断开。搂着小红那人大叫着冲来,小白接着一刀竖着劈下去,便把那人从人中处分成了阴阳两半。

一时,血流四处。小白重化成人,似是脱力了。其实,单凭小白功力剑法,那神龙剑再利也劈不开一人来,权是小白见小红遭人侮辱,气头上来化了妖,动了精血,这是要伤了元神的。化成这般妖魔模样自然是凶恶无比,自小白出剑至此不过短短数十息便轻松把那四人打杀了。

小白收了剑,见小红缓过神来哭着扑来怀里啜泣,察觉小红只是受了惊吓才不由得松了口气,只得连声安慰。小白心念:“亏了没有坏了身子,莫不然我定死了去给红儿赔罪。今后得教教她使剑了,免不得有歹人再来祸害。”待小红哭一会好了,二人驱马向苏州去,到了城里,连忙寻家客栈住了,小红受了惊吓不言不语,自个缩在墙角睡去。小白瞧着那缩成一团的身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心念:“不曾想这小祖宗还有这柔弱态势,只听说受了惊的猫缩成团,没想到狐狸精也是这般。”也去睡了,无话。

且说张正一宿思索那芸儿,未睡,早早地起来去到马帮处,等帮主回来望京城走,却又牵系芸儿,心念:“听爹说这世间女子多多,称得上好的那就那么些许几个,如今这个算不算是那上好的?”又想今日之后便再也见不着面了,心头一阵阵抽动。一会,帮主回来,众人围上去问,帮主却说:“众伙计可得再留几天了,掌柜的出了门,只留下伙计在家买卖,却是不能管账,上不了堪合拿不成银子,说得等上三五天,那伙计给买了吃食与咋们,等等便等等罢。”众人应了。帮主又对张征说道:“抱歉了兄弟,耽搁你了,若你等不住,哥儿与你匹马,你先去罢。”张正巴不得多留下几天去寻顾芸儿,连连开口:“小弟承蒙哥哥照顾,同哥哥一齐走吧,多几天无妨的。”帮主客气几句,便去市里寻摸生意了。

张正见着帮里诸位无事可做,忽的心生妙计,昨日那客栈掌柜不是嫌弃他穷么,今儿带着马众去做个模样,找回场子来。便把此事与诸位讲了,答应请各位去客栈里吃酒。众人本就对张正心存好感,又听得有酒吃,自然答应了。张正拿出行李,取了几两银子,又把那绸缎袍子去马车里换上。张正一出马车,众人惊呼:“此是那个王侯公子?”只见张正穿的是紫绸流云绢花长摆袍,披的是金黑暗红貂皮挂,踩的是鹿皮珍珠踏云靴,束的是上凰刻雕沉木簪。这般行头,只怕是侯爷也眼红!张正教各位整了整衣,呼啦的涌到那客栈去了。

一行人到了客栈门口,撇着嘴迈着大爷腿进了客栈。那掌柜的见着为首以为锦衣装扮的公子领着一伙人进来惶恐万分。正要告罪,听得小二耳语:“掌柜的,您昨儿骂的就是这位大人,这怕是来...”那掌柜的眼皮连连跳,连声告罪,张正觉得可笑开口道:“昨儿还不是教我滚出去么,为何今儿改了口了?”那掌柜惶恐万分冷汗直流只当是那个大官家的世子。张正也不与他计较:“叫芸儿出来罢!”那掌柜的赶忙叫唤顾芸出来。

见顾芸穿着白布衣,怀抱长琴缓缓走出。抬头看道张正甚是惊讶,理了理思绪,快步上来请安。心念:“昨日见这书生眼里干净不似那些淫乱之人,便想与他唱,不想是个大家世子如此排场。”念及昨日张正形态,不由得好笑:“这人可真奇,这般权势却是丝毫不压人,当真教养!”不由得对张正多几分好感。

作了揖开口道:“不知公子大驾,昨日是芸儿怠慢了,望公子恕罪。”张正连言无妨。开口道:“不干姑娘的事,我等前来并非是来挑弄是非的,全是我想听姑娘唱曲儿,又怕教人赶了出去。”那掌柜慌忙赔罪。张正教掌柜去做些好菜拿些好酒与伙计,自己同顾芸儿聊开来。芸儿问道:“不知公子想听甚曲子?”张正想了想道:“姑娘可会唱张子野的诉衷情?”顾芸脸一红,道:“自然是会的,只怕唱的不好,还望公子多多担待。”心中想到:“公子瞧着正经人,却还撩拨人家,这见面未久便要我唱这情歌。”瞧着张正直愣愣盯着自个,便开口唱了:“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花不尽,乐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芸儿一脸通红,张正不住叫好,却把芸儿心中羞了个透彻。心中念道:“这诉衷情,可是情人间诉说情义的,莫非他看上我了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才教我唱出来?”

天地良心,天见可怜!说张正故意的撩拨到底是冤枉了。张正选这曲儿全因为他娘时常唱这给他爹听,自觉好听,此刻不及思索便教芸儿唱了。

二人对视相看,急忙回避,张正又点了数曲,皆是思妇传情之曲,自然又是从张林张母二人处学来的。不知这张林张母二人整日的在家唱些甚么乱七八糟的曲子,全教张正学了去。几曲唱毕,待众伙计吃完了饭,张正与了店家四两银子权当饭资,多的八钱约好明日再来。张正便领人去了。

话说两只狐狸安稳的睡一晚,小红到底是个小妖,年幼心宽前儿才将生的事,打个转便忘了干净。早上一起来便扯住小白出了门。二人一路引的男子驻望。二人进了街市,各色物件儿引的小红神乱,胭脂水粉,玩具吃食各买一堆,才合二钱银子。小红深觉有趣,倒是小白甚么也没买。当知道小白有着近二千两银票,小红登时大喜,随便的走路上扯过一人问:“你与本小姐说,这苏州城里头这儿最好的铺子是那家?说与我知道!”被扯过去的那人一阵腹诽,正想发火,却见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开口道:“街心儿那李家庄,当是京城李家庄的分号,好东西全了!只怕你没得银子!”小红正要显摆自个儿银票,却教小白拽住这才悻悻作罢。那人小红这般模样心道:“是个大家的小姐!”

小红蹦跳着扯著小白去那李家铺。这铺子走外头看没甚么不同,方才踏进门,便教小红这乡下人开了眼。一排排的架子都是红木打的,没甚纹饰,单单磨光了,却教人看着舒服,单是那玄关上一个个珍珠玉器,竟是教小白都挪不开眼。小红急忙扔开小白爪子,兀自钻到那一排排货架里去转看。一个个小物件瞧的小红是满眼精光。小二忙来伺候,小红装作个老气问道:“你这东西,可是上上之品?”那小二也知小红耍姑娘性子,打趣道:“上上之人来的,自然是上上之店咯!”小红嘻嘻一笑。

忽的小白轻叹一声,似教什么东西惊住了,顺着看过去原是一对儿杯,竟是昔日张正家的那对儿杯子。小白问着杯子价钱,小二清清嗓子:“这位客官好眼力!这对儿杯唤做七彩琉璃鹦鹉杯,是当年我李家庄总门的大人物走应天收的。说起这大人物,那可了不得,想当年......”“打住!你且说这合多少银两,你那大人物与我和干?”小二教小白卡住了,连声道:“客官,你瞧瞧这杯子成色,这图案,可是实打实的拿宝石磨了粉刷上去的,嘿,教小姐遇到,算你便宜,八百两!”小白一听猛地一缩头,教惊了一大跳。“八百两?你怎的不去抢?”这倒是小红发声了。耸狐听闻!小红买了一大堆物件不过合数钱银子,区区一对杯便要八百两,她俩身上算干算净不过二千两左右,去寻楚国公不知得好久,只怕不够花销哩。

一时,二人皆愣住了,小白思索一下开口:“我先前瞧见那架子上不少比这还要好的玩意,最贵不过七八十两,怎么这个这般昂贵?只怕可换上一小宅子了。”那小二故作神奇:“二位可知楚国公?”小白闻言面不改色开口道:“如此尊号岂敢不知,只是这杯子与楚国公是何关系?”“客官有所不知,这杯子原是二十年那大人物要带回京城的,忽的接到命令望澎湖去,就寄放在苏州临走时候标价二千两说是楚国公府上的物件,回头是要带回去的,不曾想在海上遭了难,再回不来。这些年换了不少掌柜,把这价降了又降,却没甚么人买。”

小白心想:“那大人物标价二千两,估摸着一是不想教人买去了,一是二千两远远贵过这杯子若是有人买了也不亏。”小二见二人好奇楚国公,继续谈到:“可惜了楚国公数百年威名,想当初莫说是个杯子,就是是府上流出来的几匹破布就值了天价,连府上的丫鬟都比一般大户小姐金贵!”小二唏嘘不已。

小白心念:“老母教我找到张公,却连点头绪都不曾有,说不得这杯子能引我找到张公。”忽然开口道:“这杯子我要了。”便掏出那张千两银票来。一句话诧的小红连连瞪眼心道:“姐姐一路几十文都不肯多花,怎的八百两买对儿杯倒是大方得很。”那小二也是教吓住心道:“这人怎的连价都不杀,这玩意留在这儿这么多年,现在莫说八百两,就是八十两,掌柜估摸也是肯的。”这些事小白自然不知。

二人回了客栈拿出那对杯,一人一个端在手上瞧了又瞧却看不出个名头来。到了晚上,小白唤来小二教打些酒来。一会酒来,小白把那只杯满上,端起正欲喝,隐隐瞧见杯壁上写着两竖行小字儿‘至正十五年可汗恩赐楚国公’。小白心觉惊奇,忙把另一只也倒上酒,果不其然,上面也有一行小字儿:‘封张镇忠大元世袭楚国公赏赐’。小白自顾自的言语:“这是个甚么名号哟,改朝换代了,新皇帝好似还是巴结一般。”又看了半天却瞧不出个秘密来。小白便端起酒一杯杯地吃着。

说那小红瞧着小白不住吃酒,自己也吵嚷要吃,便端起一杯一口吃下,却教把眼泪鼻涕全部呛了出来。小白见此状况捂嘴娇笑。小红自觉被呛害羞,观姐姐嘲笑,脸顿时红了,略上身子去挠小白的痒。二人闹了一会儿皆倦了,小白求饶:“好妹妹,饶了我这回罢,我再不笑了!”小红才作罢:“那你教教我如何吃酒!”于是乎小白边陪着小红一杯杯的吃酒,才过一会儿便吃下去六七两,不一会小红便醉的睡了去。小白端着酒杯溺爱的抱着小红自个发呆。小白看着小红那娇媚脸面,不由得叹气:“傻小红,你道我是你亲姐姐,却见过那个狐狸窝下出一红一白的。”又吃起酒来。后话,不提。

且说张正自找回场子约了顾芸,第二日便又去寻她。却见顾芸早已经坐在昨儿那座上,见张正来连连作揖,开口道:“公子今日想听甚么曲子?尽管说来,奴家唱与公子听。”张正被这语气镇住,回过神来哈哈一笑,教芸儿随便唱便是。曲才唱一半,张正忽然开口:“不如姑娘歇歇,与我闲谈片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芸儿侧过脑袋抿住嘴巴状若思索忽然展颜一笑,教张正看的心迷意乱。“莫非是奴家唱的不对公子胃口?公子要知道,这一刻钟便四钱银子哦!”张正愣了下心念:“昨儿还是开口二钱,今个怎翻了一倍还限时辰,莫不是我看走了眼,这也是个贪恋财物的?”顾芸见张正吃呛,颔首抿嘴轻笑:“不曾想公子还是性情中人,开不得玩笑啊。公子与奴家谈论,奴家乐意的紧,何谈银子不银子的。”张正这才明白又教捉弄,不禁莞尔。

说这张正也不知谈论甚么,便是诗词歌赋,古今道理一一谈论了,只是闭口不谈家室。芸儿问道:“不知公子此去何方?”张正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说望京城考取功名。顾芸见其不愿多说,便避之不提。下午时分,几个马帮兄弟来了酒馆吃酒,张正见过了,请他们吃酒。瞧着外头的马,忽然生了奇怪念头,便起身问那兄弟可否借马一骑。那马众自然答应。张正拉起顾芸说道:“我常从书中看到苏州美景,来了几日却不曾见过,不如你引我四处看看?”说罢红着脸直勾勾看住芸儿,顾芸教他这般看了个大红脸,支吾着答应。出了门张正飞身上马,顾芸突然说道:“公子骑马,奴家可是不会的!”张正想也不想,俯下身去一把抄起顾芸放在身前开口道:“无事,我二人可共乘一骑!”说罢张正一扬马鞭,大喝一声:“驾!”便蹿了出去。

诗云:年少情深撤九霄,万里思绪断不挠。不言前辈风流事,神龙凤凰话今朝。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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