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家这个大小姐周含蕾不折不扣的逼杀之心,虞轩皓进退两难,但并非虞轩皓怕那个周家大小姐,可因她的胡搅蛮缠,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杀之不行,伤之总归无罪吧。就算有罪,那也只是误伤罢了。有了这种打算,虞轩皓再次催动内力真元,剑开满天星,犹如潮水一般飞刺向周含蕾。
周含蕾面对这涛天逆潮,倒似吓了一大跳,想阻止这倒退的步伐,但那竹叶飞针,由于自己实力不几,有的被击碎,有的被磕落在地上,再也飞不起来,失去了灵力修为,成了细纤废竹。
真是兵败如山倒!周含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实力远不如对方,但想补救已无机会,对方一路狂攻,迫使自己还不得不断为那竹叶飞针提供真元,否则自己很有可能会被乱剑砍碎成肉片。
现场众多族人被这眼花缭乱的场景看呆了,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一个外乡少年,竟有如此高深的修为,武剑绝学,内在修为,真是天下少有啊!难怪族长要收容这个英才少年了,就不知这个少年未来肯不肯为我族效力?”
这个大大的问号,估计现在谁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此刻,周家众多修真武者竟忘记了周含蕾正身处险境,他们只担心着家族未来。因这不仅仅是家族兴衰,而且也关系到自己在族内的切身利益。锅里没有,碗里自然没了。这个浅显的道理谁会不懂?
这些年来,我们周家都被赵李两家压得够惨得了,日子越过越苦。谁不盼着族内出一个修真强者,一改过去周家在其他两族面前虚弱的局面。在这吴县甚至在钦州,都可以威名远扬。
至于周含蕾的生死,与整个家族荣辱相比,孰轻孰重,就不言而喻了。
就在周含蕾暗暗焦急之际,一股强大的白色真元气流,从周含蕾背后袭卷而出,卷得竹叶飞针与剑开满天星纷纷落下,彼此不能进退半步,一时僵持在那强大白色真元结界内。
面对自己背后出现这么强大的真元气流,那是父亲所为。看到这,周含蕾非常生气地说,“爹爹,你也太软弱了,也不怪这么多年来,我族之人在其他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休得糊语乱语,爹爹执掌全族命运,岂是你一个小女娃能懂得的。”周天宝虽在外人眼里,从未当着众人的面骂过女儿,不过这一次不得不骂了,女儿讲话也太不注重场合了。
不骂她,那日何如何在众族人面前树立威严。此时此刻,周天宝心里暗想,自己苦楚你怎么知道,这些年来族内没有筑基修真武者,我们周家自要比那些有筑基修为的家族低调一些,凡事的忍着。
等待时机,等我们族中有了筑基武者,自会向那赵李两家讨回我们的份子。否则现在,与他们两家明争,省损得只会是我们自己。在这修真的世界,或者说是在这大秦王朝的国度里,就是凭着绝对的实力,才能争取更多的修炼资源,包括凡人生活物品。
谁知女儿并没有顾及父亲的尊严,一心只想找回自己的面子,再说父亲是族长,就算我把那个外乡人杀了,父亲他还能杀了我这亲闺女?有了这主意,见虞轩皓已收起真元,向父亲行礼示弱说,“令爱实力不凡,令在下佩服!”
周含蕾脑子在飞快地旋转着,趁着虞轩皓与父亲说话之际,暗运真元,注入刻符,只见从这绿符中飞跃而出一杆四品木灵枪,枪吐蛇信,向虞轩皓背后飞戳而来。
周天宝见女儿如此糊来,脸色再也挂不住了,袖子一摆,四品木灵枪被打成棍,掉落在地上,女儿也被打翻在地,“给我把这个孽障绑起来,严加看管!”
恰在这时,一个丫鬟周含韵气喘吁吁,脸露桃花色,匆匆跑来,跪下,“老爷,你就饶了大小姐吧!她只是想替族人报仇,心急罢了。我不放心她,才大老远地从臻峰岭赶了过来。就怕出事,但还是来迟了。还请老爷责罚奴婢韵儿了,不要责罚大小姐!”
“报什么仇,他轩皓从现在起,已是我们的族人,谁敢私下寻仇,那我定用家法族规严加伺候!此刻,替蕾儿求请者同罪!”这时,族内早有执法修真武者,见族长动了真格的,走上前,把周含蕾带走。
丫鬟周含韵还是向周天宝哭求着,大小姐周含蕾这才回过头来,非常生气地说“韵儿,不必求我父亲!我没错,我只想帮族人讨回公道!”这时,丫鬟周含韵暗使着眼色,“小姐,你就别再惹老爷生气了。”
此时,现场再也没人敢救情了。这时周天宝转过脸来,伸出手来,拉起虞轩皓与白灵娟,像换张脸似的,笑容满面,“小女自小无母,被我宠惯坏了,不懂规矩,切莫见怪?”
虞轩皓正要说话,却被白灵娟接过去了,“族长说哪里话了,双方都存在一些误会,最终导致这种谁也不愿意看到的结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切的创伤都会被抹平的。”
“是啊,都是误会。”周天宝脸有一些难堪,不过也不能太自责,否则在外姓族人面前,显得自己真的软弱无能,没了威力。
想到这,周天宝转过话题说,“现正是春耕,族内事情正忙,那就不在此耽搁了。若你们遇到生活或修炼中的事情,都可以去臻峰岭,华月殿找我。我着力予以解决。”
“那就不劳烦族长了!”虞轩皓在讲这话,同时白灵娟却笑着说,“那日后一定会有打扰族长大人了。就怕到时族长嫌我们烦!”
虞轩皓心里有些不懂,修炼法术,我们与他们不同,再说我们是外姓,他们周家也不可能将上层修法、炼丹术什么的传给我们。为何妹妹还要向那样虚与委蛇?这就是白灵娟的过人之处。
听着白灵所说,周天宝越发眼前这个小女孩厉害,若不是天生体弱多病,恐怕会比眼前这个小男孩更厉害百十倍,不说修为,关键是心机,说得你心里舒舒服服的。不像那个小男孩,讲话冷冰冰的,直来直去,让人听了就像吃了天雷丸一般炸人难受。
或许正因为这个小男孩有这么刚直的缺点,才是我留下他暂活在这世上的原因吧。否则要是这个小女孩,少小老沉,未来长大,那一定会成精的。再加强大的修为,日后还有谁能掌空得了她?
边走边想,周天宝回到族内的纪律堂,周天宝用手轻轻一挥,示意看门的族内修真武者离去,生气小声地骂着女儿,“你怎么这么糊涂,不知见好就收,没有为父在场,恐怕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那你为何不把杀我们的凶手除去,你完全有这个能力!”周含蕾非常生气地回怼着父亲,“你就是一个胆小鬼!”话音未落,就被父亲扇了一个清脆的耳光,“混仗的东西!”
为了那个陌生的少年,父亲已两次打我了,周含蕾摸着火辣辣的脸,用她那粗野的嗓门,怒吼着,“爹爹,你就是没长胆子,对族人耀武扬威,对女儿呼来喝去!”
“为何对那个杀了我族两位修真武者和打伤了几个凡人的凶手,不敢出手?对待赵家与李家,你为何总要低三下四的?”周含蕾用一幅看不起的眼神,鄙视着父亲接着说,“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懦夫!”
这一下,周天宝没有动怒,只是叹着气“哎——,你就不长长脑子。”向女儿不急不缓,耐着性子倾述衷肠,“那叫韬光养晦,他们两家有筑基族长与长老。我们没有。”用慈父般的深爱,看着女儿说,“我在等你长大,懂了吗?”
讲到这里,周天宝心好痛,但仍深情地望着女儿,接着讲“那个小男孩,修为惊人,日后定能为我族发扬光大,出很多力。”
这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倒把女儿的气说消了,不过周含蕾还是不明其意地追问着爹,“你怎敢肯定他就会死心踏地为我族效力?不会长大风吹两边倒?甚至变节?”
周天宝听着女儿的问话,摇着头笑了,“你看他对自己身边异性妹妹的忠诚,你就应该知晓,他是一位重情讲义的少年。只要我对他好,我还怕他会背叛我们吗?所以我希望你先在这里禁足三日,闭门思过。好好想一想你的对与错。”
……
白灵娟与虞轩皓一道目送周家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哥,现在好了,我们总算明正言顺地在这里落脚了。”
“是,可我们也没必要去学他们周家修炼?再说他们也未必给我们外乡人真的修真武学?”虞轩皓见现在只有自己与妹妹俩,便问着妹妹白灵娟。
“那是自然。这只是客套话罢了。”讲到这里,白灵娟猛然想到了什么,转移了话题,“那你赶紧去把那两个妖兽请回,尤其是不要慢待了那只云耳灵猴。它的生变,不仅会令我们空喜欢一场,还会惹来比周家更恐怖的麻烦。”
“妹妹所言及是,不过没你想象得那么恐怖。”虞轩皓笑着回着妹妹的话,“毕竟我与它云耳灵猴曾有几经生死,我对它还是蛮相信的。”
白灵娟只是浅浅一笑,回着话,“那就好,哥哥赶紧去把它云耳灵猴接回,可能这一次它伤得也不轻。我来替它医治。”虽然对哥哥认知的轻浮表示不满,但心机沉沉白灵娟,此刻并没有露出声色。
因为她知道,此时说了也等于白说。还徒伤感情,不如等待时机再说。
虞轩皓与妹妹作别,轻跃一路往北面五里地的无灵山温凉府赶去。好在天还没有擦黑,见到云耳灵猴和赤磨峰陀,虞轩皓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听着轩皓说明来意,云耳灵猴却拒绝着说,“我们就在这里挺好的,不会被你们人族发现,省得惹来不必要的分争,甚至杀戮!”
说到这里,云耳灵猴冲着虞轩皓笑了笑,接着说,“我没事的,自己能疗伤的,你先把毁坏的屋子修缮好吧。白姑娘一付病身,离不开你,赶紧回吧。”
说到这里,云耳灵猴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酸酸的感觉,这是身体不舒服的正常反应。
不过,此刻云耳灵猴还是没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陷进去了,喜欢上眼前这位傻小子,接着说,“等你们灵食栽培好,或许要灵粪什么的,我会帮你,带着赤磨峰陀去那鹏丈山偷运灵粪什么的。”
听着这合情合理的话,虞轩皓全身涌起了一般暖流,十分感动地说,“那就暂且委屈你了。”其实虞轩皓他哪里知道,云耳灵猴真实用意。
它云耳灵猴早已从赤磨峰陀处了解到提岭虎妖洞内的秘密,它要私下去那里修炼,尽快提高自己的修为,去杀那叶赫那拉莲。
当然,要等这个人族少年轩皓提高修为,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别人也未必肯。只要我的身体复原,就算眼前这个少年想阻止我,日后他又能奈我何?大不了,就杀了他。
没什么事情比光复我猴族生存更重要!好在眼前这个少年并不知道提岭虎妖的秘密。
想到这里,云耳灵猴把装有昆鹏仙鸟灵粪的储物袋交给了少年虞轩皓。虞轩皓推辞着说,“这么贵重的储物袋,价值至少也要二十个上品灵石,在下实在不敢拿,万一丢失,我与妹妹还没这个能力还你。那可怎么办?”
“见外了,你都救过我的命,这种东西也只是身外浮土。”讲到这里,云耳灵猴脸色与眼色都有一些难堪起来。
虞轩皓见云耳灵猴是一片真心,这才不得不收起,说“那谢谢逸仙姑娘了。”这时,云耳灵猴笑了,笑的那么甜蜜自然。
云耳灵猴望着眼前的少年,一脸高兴地离去。这才转身回到洞内接着调息自己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