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雪独守空房。
次日,萧倾雪打探了慕容景行踪,匆匆追去。
几日下来,慕容景听说萧倾颜已嫁入天琦,又策马而去。
萧倾雪追逐不停。
匆匆三年。
慕容景在天琦客栈落脚,萧倾雪也跟于住入客栈。
慕容景想方设法进宫,只为见萧倾颜。
萧倾雪也想方设法地阻止。
于是三年来,慕容景未曾见得萧倾颜一面,当然,还有萧倾颜避而不见的原因在其中。
萧倾颜虽是明面上的皓王妃,也不过有名无实,与天影皓是假夫妻。
慕容晋一直让人暗中查找萧倾雅的尸首,虽找到了一副尸首,可血肉模糊,难以分辨真假。
其实是千月阁主为了掩盖,让人做的假尸首。
慕容晋却仍在查找,没有轻易相信。
萧倾雅入住了千月阁侧殿一一一雅凝殿,并改名为千雅。
三年以来,萧倾雅随千月阁主学习各项来领,琴棋书画,舞乐,烹饪,女红,药理,武艺等,认千月阁主为师。
但三年来千月阁中许多人用许多手段陷害萧倾雅,每次都被萧倾雅收拾,千月阁主从不支声。
[很快,转瞬间,三年而过]
“阁主,此事事关重大,千雅竟想与千暮勾结,夺您阁主之位,居心叵测啊。”
千玲句句忠心,满满的肯定。
“师父,我从未有。”萧倾雅从窘镇定,云淡轻风地吐出这六个字。
“千玲,你可诬陷之罪如何惩处?!”千月阁主威严地看着千玲。
“阁主,千玲句句属实,有凭有证。”千玲心中有些慌恐,低下了头,却又故作镇定。
反正有了人证物证,看你这次怎么躲开。
“好,那便把人证物证一一亮出来吧。”千月阁主嘴角闪过不显眼的嘲讽。
“来人,带上来。”千玲便鼓足了勇气,抬起了头。
两个女子将千暮押了上来,一个女子端着一个精致盒子以及一封信。
“罪人千暮,拜见……阁主。”千暮一副恐慌与害怕。
“罪人?!如此说来,你承认自己是罪人了?!”千月阁主似疑似讽。
“……是,求阁主明鉴,”千暮跪着,有些惊恐地看了萧倾雅一眼。
“我被大小姐胁迫,她用家人的性命威胁我,让我帮她拉拢人心,准备行刺阁主,取而代之……我在这生活多年,于心不甘,正好被大师姐抓了个正着……我,我愿意认罪。”
大小姐,是指萧倾雅。
因为萧倾雅在千月阁的地位除了千月阁主之外是为最大的,千月阁主便让阁中弟子以大小姐称呼萧倾雅。
“大小姐,求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向阁主认错吧……”
千暮眼圈泛红,愧疚地说道。
“戏不错,可惜没含量。”
萧倾雅冷冷地看了千暮一眼,镇定自如。
“其一,我若用亲人胁你,你便不敢毫无后顾之忧地说出来了,因为,我不信你,只会告诉该做什么,不会将一切悉数抖出给一个外人。
其二,千玲师姐发现了,这不合理……。”
萧倾雅似有深意地看向千玲。
“怎么不合理了?!”千玲未等萧倾雅解释,不服地插问了一句。
“因为,你蠢笨如猪,我要做事,绝不留迹,纵会留迹,就凭你,是发现不了的。”
萧倾雅冷傲至极,含讽说道。
“千雅!你别自以为是!”千玲怒气涌来,一时无顾及,情绪愤恨。
“闹够了没?!雅儿,继续说。”千月阁主不耐烦地喝了千玲一句,对萧倾雅说时,却缓和了几分。
“其三,我不会夺阁主之位,师父于我有恩,又授我一身本领,我心存感激至极才对,更何况,若我要夺位,为何是三年后,而且,夺位,于我无益,只有害。”
“你要精心谋划,自然等了三年,而夺位则能够权势滔天,众所周知,十大势力每个势力堪比一个容盛,千月阁乃十大势力之一,怎么会有害?”千玲反驳。
“那恐怕是你的想法了,权势滔天又如何?于我不仁不义不孝,人心涣散,我要这阁主之位,有与没有,都一样。”萧倾雅句句有理,逼得千玲心惊胆颤,直冒冷汗。
“你……你或许别有目的的呢?”千玲只能硬着头皮,吞吐道。
“哦?我倒想听听,我有何目的?”萧倾雅冷笑一番,令千玲更加心虚了。
千玲一时搭不上话,“比如……比如……”
“既然如此,那就是没有啰,”千雅拱手请命道,“师父,请你重罚两人!”
“好!”千月阁主答应得很是爽快。
“阁主……阁主,饶命啊,我……我还有证物的……”
千玲慌乱之中看见‘证物’,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保命符,急忙惶恐道。
“这盒子里头全是你贿赂千暮的饰品,还有,那封信,是你亲笔所写的……”
“呵,你又错了。”
萧倾雅不屑而又淡然。
“其一,我既以亲人胁她,为何又要将饰品贿赂,我既已有把柄,为何要傻到又去挑把柄呢?
其二,我字自是无人能仿,我与师父的书法融绘贯通,合二为一,你这信纸,是假的。”
“你没看过,又怎知晓?!”
“不必我看,师父看了便行。”
千月阁主便让人呈上信纸,淡淡看了一眼,勃然大怒,用力拍响了宝座扶手。
“看吧,师父认得了,你就别想脱罪了。”千玲顿时心中落了底,很是得意。
“不,千玲,你给本阁主跪下!”千月阁主怒火滔天。
千玲一听,又显露出了惊恐,跪下求饶,“阁主,这信纸如何错了?!”
不可能?!自己明明花了重金请高人仿写的,怎么会错?!
“此信纸自是错的,雅儿字迹,乃我与她的字合二为一,有一奇效,遇上水,字会如花般生长在纸上,栩栩如生。”
千月阁主便命人端来了一盆水,放下信纸,如千月阁主所言,信纸并未有任何反应,反而是纸湿了,墨褪去了。
千玲更加惶恐,此时,才是真正的害怕,“阁主,求你,饶了我吧,我错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