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风鸦全身贯注地盯着牧飞,突然一拳轰出。
这一拳他只用三成力道,正是为了试探牧飞的实力。
牧飞非常轻松地躲开,道:“当初铜佛和对手交战,我看到铜佛的出手可比你重的多。”
黄风鸦冷哼一声:“那你看好了,我要出十成力道了,你千万不要被老子一拳打死了。”
黄风鸦连出数拳,带出一连串幻影。
牧飞左支右晃,闪转腾挪,黄风鸦的拳头依然打不到他。
“你是不是男人?正面对上一拳很难么?”黄风鸦怒道,“我本以为你是米开的徒子徒孙。没想到你就是个孬种!”
“所以米开死得早。而我这个孬种,却活得长。”牧飞笑道,“这你是在激我么?可惜没有作用。”
“你这个懦夫!不许你说米开!”黄风鸦怒意更胜,出拳更快更猛。米开一直都是黄风鸦的偶像。正是因为米开,他选择了非常少见的近战幻械!同时,进行最为严苛的古武术训练!
“米开的事我听说过。匹夫之怒,血溅神殿。可惜,他杀了那么多念术士,神殿还不是好好的?”牧飞眼中闪过一丝悲凉意,随即又恢复正常。他也喜欢米开,却并不能认同米开的做法。
黄风鸦一记重拳打在一块巨石上,“轰”地一声巨石四分五裂。
牧飞侧闪,再次躲过。
“哟哟,你的激将法没激到我。反倒是把你自己给搞激动了。”牧飞摇摇头,“你打不过我的。我从铜佛身上就能看出来。”
“从地上的脚印深浅,我就可以大致猜出你的体重。大概是三百公斤左右。这样庞大沉重的身体,所需要的氧气、能量都是巨大的。”牧飞分析道,“只要我一直躲闪,你一直进攻。你最终就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
黄风鸦一惊:他居然这么快就看出了自己的弱点?
“除此之外,你过分追求防御力,势必导致身体不灵活。所以,我才能够这样轻松地躲过你的攻击。”牧飞不住摇头,“更为致命的是,你居然不选择远程类型的幻械武器,却使用近战幻械,很容易被别人风筝到死。”
黄风鸦额头冒出了冷汗。这人不光战力强大,思维还如此缜密,难道自己真的对他无可奈何?
“槽!老褐,在边上干看什么看?快来帮忙!”黄风鸦喝道。
褐风鸦望望天,手插口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槽!怂包!”黄风鸦咒骂道。
牧飞笑了笑,瞥了一眼远方的绿风鸦,然后又继续看向黄风鸦道:“你们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说罢,牧飞陡然提速,手腕一抖,一柄黑刀从手中飞出!
黄风鸦连忙用双手挡住要害。他没想到,牧飞这一刀,根本就不是攻向要害的。
这一刀透过能量护罩,戳坏了黄风鸦前臂上装备的三叠壁盾!
呲的一声响,三叠壁盾停止了工作。
咻!
黄风鸦身外的能量护盾顷刻间消失。
“糟了……这飞刀也太准了……”黄风鸦大叫不好。
黑刀飞出去以后,又突然被收回。原来,牧飞在战前,在牧刀上绑了一根柔铁线,射出去以后依然可以通过柔铁线收回。
没有了能量护罩,黄风鸦容易对付多了。
“你们的弱点,就是在这!”
牧飞说罢,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黄风鸦只觉得牧飞“嗖”地一下人就不见了!
牧飞的身体已经经过了血魂镰刀的狂血之力改造,速度和力道已经大大超越常人。
他起身飞起一脚,只感觉动作比以前快了一倍有余。
黄风鸦只一道大力从脖子右后侧处传来。
疼!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久违了。
自从自己使用秘方淬体后,被淬体过的部位除了硬度大大增强以后,痛觉神经也大大削弱。
牧飞的力道虽然大于常人,但在黄风鸦的眼中看来,还是不足以造成致命的威胁。
然而这一脚竟然能让自己产生痛感!
一股寒意从黄风鸦背后升起!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脖子处,的确脆弱无比,恐怕是自己这套淬体秘法的命门,是及其重要的要害部位!
还有,自己的身形被这股力道撵得身形极为不稳,竟然控制不住身体而向一侧倒下!
“虽然我只是看的是影像。但是,我发现他身体上的铜色比脖子处的铜色颜色要深很多。我今天看到你也是这样。所以我猜测,这很有可能是因为你们修炼方式的缺陷导致的。”
“我猜测,你弟弟的死因就是头部着地,脖子被身体巨大的重量压断而死。”
牧飞将即将倒下的黄风鸦扶了一下,使他没有倒下去。
黄风鸦双目含泪,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在摔倒的生死存亡的一瞬间,他已经相信了牧飞的推断。只是,他自幼和弟弟长大。一想起弟弟如此憋屈地死去,便不由得悲从中来。
“输了……输了……输了……”
黄风鸦低垂着脑袋,从腰中掏出一只C级幻械枪来,顶着自己的太阳穴:“这样也好。”
“慢着!老黄,听我说几句!”一直躺在地上装晕的绿风鸦猛跳了起来,狂喊道。
黄风鸦看着当初说“中毒”了、而且摇了半天没摇醒来的绿风鸦突然活蹦乱跳地,瞬间就懵了。
“你……你特么不是晕了么?”
“嘿嘿,装的。装的。”绿风鸦手摸了摸后脑勺,讪笑道。
“装的?槽!没想到啊,没想到。老褐那草包就别说了。老绿你这个一本正经的,怎么也开始装死了?”黄风鸦见绿风鸦弄这么一出,想要自杀的心瞬间没了,只想冲上去揍这两个逃兵一顿。
绿风鸦走向牧飞,道:“这位小哥,您身手不凡,令人折服。我们风鸦团愿拜入您的麾下,效犬马之劳。您看……”
褐风鸦也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道:“小哥,真乃神人也!一个普通武者对上三名幻械师竟然还能全胜!在下甘拜下风,愿为阁下做牛做马,洗衣暖床……”
牧飞来回踱了几步,摆了摆手,冷声道:“你们几个差点杀了人家姑娘,就想这么过去?脸皮可真够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