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零食存货我拿了一半!”
陈朔年意识刚刚清醒时下意识扭扭脖子,嘟囔一句,抬起手给自己来个摸头杀。
呜,毛茸茸的真舒服,就是血腥味有点重。
黑黑的,环境很是安静,只有外面的雨声滴答滴答。
最喜欢下雨天了,躺在暖和的床上,听着雨声,心里安静无云。
享受安逸。
睁开眼,四处打量。
“夜晚了吗,这么黑。”
“我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陈朔年爬起来,十分镇定地思考,反正没生命危险。
再次确认自身和环境,陈朔年掏出零食吃起来:
“但愿她不会因为零食少了一大半而生气吧?嗯……吧?”
“胡子好长,多久没剪了?”
“好对称,这个人爱好很奇怪,两边各三根胡子。”
陈朔年趴久了,起身向前走几步。
“咚!”
他摔倒在地,很疼很疼。
“这也太暗了,平地摔?我现在是婴儿?”
“家长的心也太大了,这么久也没来看看。”
陈朔年选择爬着走,意外走到感觉温暖的地方。
对方身子很温暖,仔细地将他护住。
陈朔年的身体凭本能地吸吮奶水。
“嗯,这个身体饿了。”
许久,陈朔年终于睁开第一次看世界的眼睛。
很奇怪,大白天的,借着雨天幽暗的光,看到自己周围的物品很大,尤其是书本。
屋里没人,静悄悄的,陈朔年不由得感叹:
“路悠然真好,果然没骗我,我可以在这里享受啦!”
老陈很是开心,十分兴奋地回过头……
一只纯白色的大猫,棕黑色的大眼睛充满母爱,慈祥地看着陈朔年,怎么看都看不厌。
好大的猫!好大的脑袋!
陈朔年惊得身子发抖,大猫以为他冷,伸出爪子,拉过他,紧紧地抱住他。
“可恶的路悠然,你竟然让我变成猫。”
陈朔年难得智商上线。
“不对,我不会死,可不代表我这个猫身不会死!”
“若不是说话没力气,我饶不了你。”
陈朔年恶狠狠想着,想着,睡着了。
……
这是一只小白猫,就像他母亲一样,没有一点杂色,绒毛很软,特别健康。
在猫眼中,他依旧是一个帅哥。
陈朔年自出生就在这个家已经生活了三个月,灵魂不凡的他自然和幼猫不同,他已经“打听”这个家的信息。
普通的家庭,生活在城里。一家三口人:女主人在家持家,偶尔出去工作,她的工作很轻松,每天上班时间很短,上的什么班,小猫不知道。
男人则是顶梁柱,在警局上班,时常早出晚归,有时忙碌得回不了家。
小的是刚刚完成结业考试的女儿,在前世,相当于高考。
玄幻神话世界很不寻常,女孩十三岁,一米六左右,灵气的存在,使人们身高比正常的要高一点,当然这还是陈国,只不过是在燕州紫城。
警局和前世一样,只不过最高级别的称呼为城市治安。
警局一词来自路悠然,城市治安则是原本习惯。
一想到她,陈朔年就恨得咬牙。
女孩叫洛雪,人就像雪一样漂亮。其父亲叫洛青峰,本地人,很是严格,针对陈朔年的规矩很多,当然他不在时不作数。其母亲叫邹燕,洛州人,特别勤奋,家里一尘不染,猫毛除外。
洛雪的家庭很和睦,爷爷奶奶在乡下老家,过得很舒心,过着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
陈朔年的母亲白猫,来自邹燕的朋友家,她朋友外出很久,走前将她家白猫托养在邹燕家。此时白猫已经怀孕,朋友许诺白猫的孩子给她家养,虽然白猫很不舍(玄幻世界,虽然不能言语沟通,但白猫已经元境,可以听明白的)。
这三个月很快,陈朔年身子长成,一扎长的白猫身。
和白猫诀别的时候到了,母亲被其主人领走。
看得出,这两家人关系很好,白猫走前冲陈朔年叫了很久,咬了很多次,可惜陈朔年本身是人,目前还不会猫语,听不懂,但他感受得到那不舍的亲情。
陈朔年恨死路悠然,让他变成猫也就算了,听不懂猫语?什么鬼?
离别哀伤很快被时间冲淡,白猫也有她的生活。
绪宁十三年七月初,陈朔年已经四月大。
他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是绪宁十二年二月,想不到在和路悠然聊天竟然过了这么久。
洛雪最喜欢他,经常逗他玩、找他聊天,完全没注意这是拥有人的灵魂和意识的家伙、混蛋。
他经常想着,这肯定、绝对是路悠然的恶趣味,她亲自调戏还不够,还让这个才十三的小孩子调戏自己?!
他完全忘记九殿下也是十三岁。
陈朔年高冷的很,往最舒服的地方一趴,当最好的听客,是对洛雪而言;最差的听客,对陈朔年自己而言,经常左耳进右耳出,漠不关心。
任务?不做!
作为一只猫咪,很容易了解洛雪的所有的开心和不顺,性格和喜好。他已经适应和享受这样的生活,经常被美少女玩,还有什么奢求,还管什么任务,咸鱼吧!
唯一担忧的,只祈求路悠然千万别恶作剧,告诉洛雪他是谁,不然会死的很惨。
八月中旬,咸鱼生活没被打扰,他对外面也不是特别好奇。这么久路悠然也没联系他,也没布置任务,陈朔年很开心。
不足之处就是经常做噩梦。
梦里路悠然威胁他,胆敢对小女孩起歪心思,就咔嚓……
真的,很多次了,最后他回过味来,想起自己是公猫。
嗯,还好性别没变,不然……
嗯?
陈朔年从前世经验中缓缓地想起:
公猫!
似乎需要……
陈朔年顿时没有睡意,焦急地徘徊。
谁也不想无缘无故失去。失去才会珍惜!
他快哭了。
心里不停确认和思考:
自己很安静老实,不会;自己很守规矩,不会;自己很小,不会……
自己很男猫,不对!
他的思路经常跑偏,慌慌张张,神无定所。
不过漫长的时间里,他累了,趴在那里,不停地小声安慰着自己:
“这个世界没有结扎”
“喵!”
“喵!”
“喵!”
洛雪走出卧室担忧地看着他。
“妈,白雪他怎么了?”
邹燕奇怪地审视着,怀疑道:
“不对呀,这才夏天,猫还小,这么快思春了?”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