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她的小脸,格瑞连忙赔着笑脸讨好道,“没有!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之所以这样问,只是因为你看到的东西我都没有见着,所以才想要多问一次,确认一下嘛!”
他老婆总是很敏感,对于很多事情的反应都有点过激,所以他轻易不敢去触雷,省得自己被炸得支离破碎的。
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颜汐儿坚持说,“我刚才真的是看到他了,你想啊,他那个鬼样子,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目前来看,瞭望台上没有弗兰肯斯坦也是事实。格瑞只好说,“好吧,假设你看到的真是他,那现在他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这么短的时间内,观光梯还没有上到这里,而上下的阶梯也还没开始对下一批游客放行,这样的情况下,他又能藏身在什么地方?
被他问得哑口无言,颜汐儿想了想说,“希望是我的脑子缺氧,产生了幻觉吧!”会不会是她这段时间精神太紧张,满脑子都在提防着弗兰肯斯坦可能会派出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就会以为见到他了呢?
对上格瑞担忧的眼神,她歉然的笑了笑,“honey,对不起,我总是一惊一乍的,让你也跟着瞎操心了。”
每次她一有点反应,格瑞总是会比她还要紧张,因为害怕有什么潜在的威胁,或者是他们都没有留意到的东西骤然出现时,他会来不及保护他。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其实他是最累的,既要费尽心思的带着她到处游玩,还得时刻留意身边的情况。做个有担当的男人不容易啊!
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就被两人抛到脑后了,继续在巴黎市内游玩。虽然颜汐儿并没有很强的购物欲望,但既然来到了这个国际都市,还是不能免俗的买了一些东西。不过她自己只买了些护肤品,也没有格瑞当初料想的那么多,剩下的都是给大家带的小礼物,这才让格瑞松了一口气。
回房歇了一会儿,他们才下楼到酒店的餐厅去吃晚饭,这可是真正的法国大餐啊!刚走进餐厅,就被正对着门口那张桌子旁的人影给震住了,两个人顿时收住了脚步。
“呵呵呵,我已经在这里恭候你们多时了!”弗兰肯斯坦朝他们招手,主动笑着打招呼道,那样子就像是很久不见的朋友,而不是死对头。
飞快的对视了一眼,格瑞收紧了一下他们交握着的手,示意颜汐儿不要紧张。既然他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又是这么和颜悦色,估计是有什么事情想跟他们谈。如果是想要报复,或者是要他们的命,他大可以直接动手,不用这么麻烦。
坐下来后,两人的手还是没有松开,格瑞也有着自己的考虑。万一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他还可以拉着颜汐儿一起跑,或者是及时的把她拉开,躲开危险。
瞟了一眼他们在桌底下的十指相扣,弗兰肯斯坦就笑了,“嘻嘻嘻,你们用得着这么恩爱吗?但凡恩爱的夫妻,也都不会有多长久的呢!”
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咖啡,靠回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恢复到一片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有跟他继续客套或者是扯些别的什么话题,格瑞开门见山的说,“弗兰肯斯坦教授千里迢迢的到这里来,估计不是和我们偶然遇上这么简单的吧?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特地在这里等着,就是为了闲话家常?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长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格瑞看向他的一双眸子里也是一片冰冷,密切的注意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以防他有什么小动作。
弗兰肯斯坦摊了摊手,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的确是专程来看看你们这些‘老朋友’的,不然你觉得我还会有什么目的?”
不知怎么的,他说出“老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颜汐儿顿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从里到外的有一股寒意包围着她。直觉的,她总感到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儿的,又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对他的寒暄毫不领情,格瑞直接拉着颜汐儿站起身来,“既然是这样,现在你也看到了,那就恕我们不奉陪!”
转身对服务生交代了一句什么,然后就和颜汐儿径直走出餐厅,有这种变态的家伙在,他们也不会有食欲。所以才会让服务生把餐点都送上房间,至少还可以吃得舒服一点。
“honey,你觉不觉得,今天的弗兰肯斯坦怪怪的呀?”她说不出是哪里怪,总而言之就是觉得他整个人都很不一样,跟他们所接触过的仿佛是判若两人。
听她这么一说,格瑞也开始陷入了沉思之中,然后略显沉重的说,“对,你有没有发现,他的笑声有点不一样了?”
这是弗兰肯斯坦的招牌声音,所以他们每个人都印象很深刻。可是刚才的笑声就有些不自然了,听起来好像是刻意在模仿着他,有点生硬,却少了弗兰肯斯坦惯有的那种神经质。
“嗯!”颜汐儿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抓住他的手臂低叫道,“honey,他的手不对!”
弗兰肯斯坦的手是瘦骨嶙峋的,看上去就像是没有肉似的,只剩下一层皮包骨,而且他的指甲很长。但是刚才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个人却完全不是这样!手上肉感十足不说,手指头还有点红润,一看就很健康,和弗兰肯斯坦的苍白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