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支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脸上迷人的微笑碍眼得让颜汐儿很想直接给他一拳。
结实而修长的大腿露在床单外面,另一只大手随意的搭在腿上,性感的说,“宝贝儿,你还满意自己所看到的吗?”
此时的他,仅有床单缠身,在窗帘隐隐透进的阳光照射下,彷如古希腊神话中的神祗,威严而俊朗。如刀刻般的五官是那么的立体,仿佛他就是那供世人膜拜的阿波罗。
纵然是“美”色当前,颜汐儿还是保持着最后的理智。轻咳了一声,拉回自己的注意力,傲慢的说,“你也不过如此。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呀!”
说完还故作为难的摇头叹了一口气,好像有个这样的老公是多委屈了她似的。格瑞危险的眯起眼睛,“是吗?我看你是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情是吧?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呢?”
一想到他一整夜的需索无度,自己还顶着两个黑眼圈,而这个腹黑男竟然还精神抖擞的想要继续?!
天啊!饶了她吧!颜汐儿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不需要了!honey,人家刚才是在和你开玩笑的呢!”千万别当真啊!
“是吗?”格瑞状似无意的斜睨着她,然后幽幽的说,“我可是很认真的呢!”
惊得双目圆瞪,颜汐儿赶紧跳开,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那个,那个医生说,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医生?他才不管什么医生呢!缓缓的坐直身子,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紧盯着她的小脸,“宝贝儿,老公的身体好着呢!这不叫过度,还在我的正常范围之内!”
什么?!这都……她都记不清究竟是几次了,还正常范围之内?!好吧,她投降行了吧?她承认东方人种和西方的差异真的很大,但是能不能体恤一下她娇弱的身子啊?
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颜汐儿可怜兮兮的道,“可是honey,人家好累哦!现在又好饿,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
恰到好处的收住了话,睁着一双小鹿斑比似的眼睛看着他,好像在暗指,他要是还把她继续绑在床上,是有多不人道似的。
含笑静静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格瑞才说,“我终于知道儿子的演习天赋是从哪里来的了。”
然后不顾颜汐儿的惊呼,径自下床朝浴室走去,还不忘回过头对她幽默的来上一句,“宝贝儿,你姑且把我当作是穿着皇帝的新衣。”
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光着身子,还迈着模特步,气定神闲的走过,颜汐儿不由得喃喃自语,“妖孽啊!怎么可以这么的妖孽?!”
浴室门关上的一瞬间,格瑞戏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宝贝儿,口水该擦一擦了!”之后是一阵大笑。
颜汐儿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可恶!又被这个腹黑男给戏弄了!她怎么可能看他看到流口水嘛!
话说,她家老公的身材和模样真的很不错的说……
磨磨蹭蹭的总算梳洗打扮完毕,走到楼下时,一大群人正在吃午餐,场面极其热闹。颜宝贝看到他们,只是打了个招呼,又接着去照顾楚晓雨吃饭了。
其他人也只是含笑点点头示意,只有颜母热情的招呼他们,“好女婿啊,快过来坐下!都饿坏了吧?”
那副殷勤的样子真是让颜汐儿看不下去,好像她是捡来养的,这个腹黑男才是她亲生的儿子!怪不得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一点都不假啊!
知晓鬼鬼祟祟的瞄了一眼颜汐儿,然后咧嘴大笑,朝绝版摊开手掌道,“给钱!”
绝版眼角抽搐了一下,颇有深意的看了看格瑞,低头默默的掏出支票本。“唰唰唰”的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签上大名,有些依依不舍的递给了知晓。
那副样子,仿佛他签下的是丧权辱国的各地赔偿协议似的,手还不愿意放开,和知晓在进行着拉力赛。直到知晓作势要低头去咬他的手,绝版才心有不甘的放开,哀怨的瞪着那个得意洋洋的女人。
这一幕让大家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安德鲁斯嘴角噙笑,无语的摇了摇头,发现大家好像都在看着他——
“额,好吧,如果你们想知道真相的话,我想除了两个当事人之外,我就是唯一的知情者。”一口饮尽杯中的朗姆酒,双手十指相交的架着下巴。
感觉到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安德鲁斯咽了下口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话说昨晚参加完婚宴后,安德雷斯、绝版和知晓在外面的大草坪上继续喝酒聊天。谈天说地的,话题的范围相当之广。
某个腐女仰头看着漫天的星辰,哀叹自己为何还是孤家寡人一枚,还顺带的对颜汐儿各种羡慕。
聊着聊着,就聊到伯爵大人的柔情似水和宠妻如命,连安德鲁斯也说,格瑞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知晓却说,他其实就是个用外表欺骗人的大野狼,专门欺负颜汐儿这个小红帽。一向寡言的绝版听不下去了,就挺身而出的要为格瑞平反。
两人为此卯上了,各执己见,谁也不肯让步。知晓认定,格瑞新婚之夜肯定会如狼似虎,绝对会让颜汐儿“伤痕累累”。
而绝版则认为,以格瑞对颜汐儿的宠爱程度,一定会温柔待之,这将会是一个缠绵而柔情万种的旖旎夜晚。
于是,喝了点小酒,又吹了些冷风,两个人就决定打赌,由安德鲁斯来做见证人和裁判。以第二天颜汐儿的身上有没有吻痕为鉴定结果,赌注是十万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