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眼神?”燕叶怒气冲天,又挥起一掌,看到曦兮下意识的躲闪,眼光不停的眨动闪缩,泪珠在眼里倔强的打转,心中一软,颓然又把手放下。
曦兮被一惊一吓,心里的恐惧更加增大,她哭喊道:“你就知道我不听你话的时候打我,白从来不那样,他那样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他是皇家最纯洁的存在,是污泥中的青莲,而你们呢,你们自己的内心肮脏龌龊,却也这样向别人,生怕白抢了你太子的宝座,利用我为借口把他远远的发配边疆,你们知不知道他自己一人孤身在边疆,故土难回的感受是什么样,你们知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朋友都离开自己,独身来到陌生的地方内心是怎样的恐慌?”
曦兮的泪珠如雨般倾泻在白玉般的脸庞,睫毛被泪水湿润的泛着黑亮的光,衬得脸色更加苍白:“人发配到边疆了,你们还不放心,为了让他忘掉心中的执念,为了让他永世不得回京城,你们给他喂情丝,让他忘了最爱的人,断绝能让他回京的唯一执念,永远在边关孑然一身、漂泊一生!”
曦兮笑着,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却只有自己才感受到,她艰难的喘口气,继续道:“当然,能在那重新找到意中人就更好,娶妻生子在那里归根,就可以一辈子留在那里了,然后你安心的在东宫当着太子,拥着美人好不快活!哈哈!”
曦兮眸子如精灵般妖媚,眼神似笑似怨,素颜倾城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痛楚,她皱起眉,樱唇泛着不正常的血红色,脸色更加苍白,曦兮捂着胸口,突然感觉呼吸一阵艰难。
心脏在猛烈的抽搐着,像是被人狠狠揪住猛烈的攥紧。痛楚慢慢加大,曦兮疼的说不出话来。
燕叶首先看出曦兮的不正常,连忙跑过去扶住她,摇着她的肩膀道:“兮儿,我们先不提这些事好吗?你不要激动……”
“放开我!”曦兮后退一步,一把猛地甩开燕叶的手,眼里的伤心掩盖在长长的睫毛下,只有眼泪清楚的在脸庞划过,带着千金的沉重,一滴一滴滑落到地上,“你是害怕我说出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才不让我说的吧!”
燕叶无声的望着她,眼里的心疼隐藏在强势的霸道中,他凝视着眼前愤怒又委屈的泪人,黯然又无力道:“不是。”
迦兰心中一叹,主子的爱,太晦涩!
“你说你什么都满足我,那你答应我任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而的誓言呢?现在还不照样是后宫充裕,还有人怀了龙子!如果不是我亲手毁掉,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发现制止,等孩子出生吗?真好笑,我不喜欢荣华富贵,你偏硬塞给我,还当做是给我的恩赐让我感激,而我想要的,你却一件都没做到,这叫什么爱情,燕叶,你既然给不起,就放手啊,为什么让我们两个都痛苦都纠结呢?”
燕叶张了张口,想要上前解释什么,曦兮继续道:“既然你认为权力地位,荣华富贵是你爱我的表现,是你努力的成果,既然你认为我不尊重你的努力,不感激你的所作所为,那就请你另找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来接纳你的一些吧,这些浮华的东西我永远不感兴趣!”
“兮儿,你太偏激了,你听我解释,千万不要激动!”燕叶上前一步扯住她。“现在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以后……”
“不可能了,兮儿,永远不会留在你的身边!”这时,一道内力深厚的声音从大殿里响起。浑厚的音亮带着钟鸣般的声响和智者的语气,挟着一股柔和的力量,却坚定不容反驳:“因为,我们一定要带走!”
“谁?”燕叶,瑞帝同时警惕的望着某个地方。
“外公!”曦兮惊喜的朝发生的地方望去,熟悉的声音让她突然激动起来。心里的一角如同被阳光照耀,突然豁然开朗。
“你外公?”燕叶转过头,疑惑的问向曦兮。
“没错,我就是兮儿的外公。”说话间,一道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望去,只见一个面目慈祥,眼神却犀利无比,举止有名流之范的六旬老翁,走进众人,老翁太阳穴外凸,一看就是武功非凡之人,就连燕叶也摸不透对方内力深浅,燕叶顿时警惕起来。
“岳父大人。”云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身褐色长袍,风度翩翩的上届武林盟主,失声叫了出来。
“你是谁?”瑞帝总感觉眼前人很眼熟,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能不惊动暗卫和御林军私闯太和殿的人,当今世上并不多。
“我是唐唯一的好友,兮儿的外公,你可以叫我殷老。”殷老微微一笑,气度似仙,宁静祥和,声音疏离淡漠。“我今天来,是带我们家兮儿回江苏的。”
“孤不准!”燕叶一口否决:“兮儿是孤的太子妃……”
话未说完,被曦兮打断:“行了,够了!你说你在乎我,那你知不知道,在此事之前,东宫曾孕育过一位皇嗣!”
一时间,空气仿佛静止,太和殿得到半刻的宁静。
除了大殿里的流苏坠饰还在晃动,众人的思维都被凝固在半空,如被冰冻住一般,眼神充满疑惑,齐齐看向曦兮。
“什么意思?”燕叶看着眼前一脸伤心落寞的小人,突然心生不妙。
“意思就是,我曾不幸怀过你的子嗣,但是,孩子被你亲手毁了!”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惊醒了在场多少人!
“你说什么?”燕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