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金三顺,接到直属团长电话,让金三顺立刻跑步去师司令部参谋长办公室。
(报告。)
(进来。)
(首长好。)
(你比我好我的金干事,怎么回事?)参谋长推了推办公桌上的一份材料,一脸严肃的问金三顺。
金三顺立正站的倍儿直。习惯性的抬起右手难为情的挠了挠后脑勺。(首长…我…)
(我什么,你小金才当了才几天兵,翘尾巴了,学会撂挑子,说说你的想法。)
(首长,我家里父母都年龄大了,身体都不好,我想转业回地方。虽说自古忠孝难两全,但我没野心,就想返乡,对年迈的父母尽孝……)
(尽孝是应该的。我当兵三十二年了,父母去世都没赶上送他们最后一程。你小金子还不到十年吧!我和你的老团长是一个镇上的同年兵。你老团长调离大部队前最担心的就是你,单独找到我说:等你军校毕业回到部队,如果我还在部队,要好好培养你,这下好了,你竟然当起逃兵来了,对的起你的老团长的良苦用心吗?想转业,我不反对,你现在当我面,给你的老上级打电话,自己说清楚。)
参谋长顺手把面前电话推了过来。(不敢打这个电话呀,我来替你接通。)
(首长,我…我…没那么严重,还是不打电话了。我回头一定会汇报说明。请首长莫生气,我真的是想回地方。春节前,我娘一场大病差一点就走了,幸好救治及时。家里就我一个男孩,我怕……)
参谋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红塔山香烟扔给面前站的溜直的金三顺。
金三顺麻利的拆开,递给参谋长一支,掏出打火机点着。
参谋长把那盒烟二次扔给金三顺,伸手示意金三顺坐下。
金三顺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参谋长对面的茶几旁的连椅上,也抽出一支红塔山点燃。两股烟雾在宽大的办公室里弥漫交织着四散开来。
参谋长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沉思好久,直到那支烟即将燃尽。参谋长把手中的烟蒂轻轻捻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抬头看了一眼金三顺,开口道:(小金,你还不到十年兵龄,工作很出色,转业太可惜了。你考虑好了,我就放你走。不过我们有个约定,给你期限一年,理由是照料病重的母亲,一年后归队办理转业手续或是留队,你自己决定,这也是对我的老战友你的老首长的一个交代。回办公室去交代好手头工作,月底批准你离队放飞。记住:无论人在哪里,不要忘记你是军人,更不能丢了革命军人的本色,一旦做出给部队抹黑的是让我知道,我可饶不了你。)
金三顺一脸惊喜,起身,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谢谢首长,金三顺谨遵首长命令和嘱托。)说完,向后转。
(回来。)
金三顺转过身。(首长,还有何指示。)
(临行前,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是,首长。)敬礼,向后转,齐步走,开门,离去。
海南岛经济建设白热化时期,超常规的火热经济秩序和混乱的社会秩序,磨练了一批人,成就了一批人;哑巴吃黄连了一批人,狮子大张口了一批人;消沉了一批人,激励了一批人;不劳而获了一批人,家破人亡了一批人;教训了一批人,放纵了一批人;作威作福了一批人,无助流泪了一批人;迷惑了一批人,清醒了一批人;为虎作伥了一批人,冤屈垫背了一批人;伤害了一批人,快活了一批人;一夜暴富了一批人,倾家荡产了一批人;逼走了一批人,留下了一批人;
留下的,并不一定都是精英,更多的是屡败屡战的斗士。
彭宇飞,当年单枪匹马闯海南,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和未知的生存环境中,练就了遇险不惊,遇变沉着,遇事冷静,鸽子般平和的性格;练就了在机遇来临前,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狼一般敏锐的嗅觉,动如脱兔般捉住机遇的速度,乌龟般超强的耐力和韧劲。
彭宇飞在机会面前从来就是动如脱兔,说干就干。江小燕虽是小女人,跟随自己的爱人彭宇飞多年商场的摔打,其自身的能力和商业智慧,就是十个创业的男子汉也不是江小燕的对手。
江小燕更明白这是一次定鼎事业的最佳机会。通过四处打听,了解到xx立新公司,是当今世界最具知名度的清洁公司之一,清洁药剂和清洁专业机械工具,在业界有口皆碑。
xx立新清洁科技公司在中国xx城市,设有专业培训学习基地,通过参加培训学习获得结业证书后,可以以加盟的方式,在全国各地开办公司,承接清洁方面的业务。
海南省内,正值房地产白热化时期,各行业人士完全没有人真正把注意力转移集中到在不起眼的清洁行业实则是独具持久生命力的朝阳产业上来。除了海江在清洁科技领域初具雏形外,海南境内各地商场、小区、别墅、洋房、企事业单位等,尚没有完全重视清洁行业的重要性。海南省找不到一家规范化、专业化、规模化、体系化的专业清洁公司。
有人的地方,就会产生生活垃圾和各种垃圾,就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清理维护人们的生活与工作环境的干净整洁,更需要专业的清洁公司的出现。
看准了,就迎头赶上,是彭宇飞在大特区经济浪潮中磨练形成的独特特质。
在这样一个朝阳行业面前,彭宇飞审时度势,毫不犹豫,即刻行动。
此时,海南岛经济建设高潮,远远没有了建设初期的糊状的火热场景。
国家对开始看好的这匹黑马,信马由缰太久了。人们思想浮躁,投机取巧不务实的思想弥漫,幻想一夜暴富的念头疯长,各种怪异现象初露倪端并有滋生蔓延的势头,土地纠纷桩桩件件难以计数,经济秩序、社会秩序、人性秩序开始分叉,以至于让这匹黑马脱缰狂奔,偏离了国家对大特区的初衷期望。
尤其是对房地产的松绑,财政空洞越来越大,房地产库存过剩,空城鬼屋开始大量出现,海南岛内重要城市,处处都能看到成片的半拉子工程。
国家火眼金睛,洞察秋毫,岂能容自己年幼的孩子任由其由着性子胡闹。
成长中的孩童,难免会犯错误,走弯路,出洋相,丢家长的脸。
国家立即推行银根紧缩的货币政策,海南岛先前的盲目、狂热、狂躁,瞬间从滚烫的临界点滑落到了冰点状态。
海南岛失去了往日的经济建设盲进时的如火如荼。
海南岛这座自1988年4月23日第七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通过《关于设立海南省的决定》和《关于建立海南经济特区的决议》,于1988年4月26日,中共海南省委、海南省人民政府正式挂牌后,海南成为我国最年轻的省份和最大经济特区后。封闭落后千年的海南岛,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党中央的号召下,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在全国人民的帮助下,出现了中华民族自有历史以来的十万人才下海南的盛况。海南岛从孤悬海外、信息闭塞、贫穷落后、政令不畅的天高皇帝远、无人疼爱的后娘养的孩子,进入了一个全面发展的历史新时期。
和海南建省划特区同年诞生的于12月29日创刊的《中国特区时报》,海南媒体中唯一一家扎根特区,面向全国的报刊,是唯一一家最具权威的曾见证了、报道了、承载了海南大特区从出生爬行到牙牙学语到蹦蹦跳跳整个初期、中期的成长历程和光辉业绩以及经济建设从高潮到落潮的闯海人和海南人民的全部的喜怒哀乐。
只可惜因2002年7月26日一篇《专项经费为何没“专发”》的实事求是的文章,于当年9月17日被停刊。从此这张为海南经济建设立下汗马功劳的报刊,永久的退出了海南媒体发展的历史舞台。
就在海南经济建设热潮急剧降温后,官员悲观、太多大小老板迷茫、无助、前途模糊、破产、撤离、逃跑,扔下一堆烂摊子的状态下,在人人把清洁卫生看作是最低级行业时,彭宇飞信念坚定、思路清晰、目光如炬、逆水行舟、迎难而上、当机立断,进军清洁科技行业。
朋友圈中传的沸沸扬扬。(彭宇飞,没辙了,生意干垮了,带着老婆孩子干垃圾头了。)
对外界的不理解和鄙视,彭宇飞保持沉默。马不停蹄,带了六千块钱,直奔xx清洁科技公司参加为期四个月的专业内容培训学习。从日常垃圾的清收、地毯清洗、玻璃幕墙清洗,到皮质、木质高档家具的翻新保养、各类地板的清洗、木质地板的保养、各类石材的抛光打蜡和翻新、各种污渍的清除、中央空调的清洁、污水的处理等等,清洁行业的内容、流程、标准、要求和各类清洁药剂的配比使用以及各种清洁机械、工具的使用保养。
一整套的清洁科技体系,通过四个月时间的培训学习,彭宇飞以优异的成绩结业,并成为南方片区海南岛内唯一一个获得了和xx集团合作权的结业学员。
四个月后,xx清洁科技集团海南飞讯清洁服务中心,正式挂牌对外营业。
金三顺得到师参谋长的特许批准离队放飞后,除了兴奋,更多的是内心的不舍和难言的愁绪。
毕竟是生活了九年的革命大熔炉,这里有自己的青春和激情,有青色年华的喜怒哀乐,有闪光的成长历程和朝夕相处的战友们,更有他生命里的五星杨,有他生命里的大漠戈壁,有他生命里的祁连山和粗狂美丽的大西北。
说走就走,一个简单的背包,就是青春的全部行囊。当兵的就是如此,生活简单、思想纯正、行动快速,处事果敢。
从部队回到当年起步的家乡,金三顺已七年没有回乡探亲。
三天三夜的火车,下车时,正值夏夜的凌晨。
眼前的一切变化,让金三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不知所措。家乡的火车站早已不是当年入伍蹬车时破烂不堪的样子,曾经熟悉的市区街道高楼林立,灯火通明,完全不是惜时的模样。
从家乡的市区到生养自己的小山村,抄小路,之间5公里的路程,出了灯火通明的市区,金三顺沿小路,一路狂奔,沿途没有白日的人车。偶尔迎面碰到有骑摩托车的赶路的人,都好奇的停下车,回头观看这个背着军用背包,手里提着装满了部队驻地特产的皮箱,在夜路上狂奔的小个子军人。
金三顺屏住丹田气,三步一小喘,五步一大喘,以部队外训时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速度,21分钟赶到了村口。
放下手里的皮箱,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金三顺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他确信,是自己归心似箭,急着赶路,从小路跑岔了乡村的路口。
一条笔直宽阔的柏油马路,直通连接西面通往市区的主道,河滩不见了,石头桥不见了,村口的天然形成的巨大的坑湾不见了,低矮的草屋瓦房不见了,通向村里的崎岖坑洼的土路不见了,村口的石头拱门和土地庙不见了,眼前尽是清一色排排整齐二层三层的小楼房和宽阔的柏油路。
金三顺被眼前完全陌生的景象,蒙头转向,他二次确信是自己跑错了家乡的方位。
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红塔山香烟,点燃。仔细辨认进村的路。消失的河滩两边那两排儿时就如苍龙般的老柳树还在,通往村口两边高大笔直的梧桐树还在,桐花的清香在初夏的凌晨,随阵阵凉爽的晨风,飘散在身边的空气里,远处光秃秃如今一一片葱郁的玉皇山还巍峨屹立在面前远方的视线里。
金三顺深深的吸了口气。陶醉在儿时的记忆里。
压制着激动的心,在内心呼喊:(我的家乡我的村,我的老家我的爹娘,你们的儿子回来了。)
金三顺拎起身边的皮箱,顺着笔直的柏油路进村。整个村庄大街小巷统统变成了柏油路,就连逢雨季就活了黄泥巴汤的窄窄的小巷子里也铺成了柏油。
金三顺放慢了脚步,数着到家门口的步伐。当年入伍时,从大门口到村口,整整三百一十八步。金三顺仔细辨认着左边的房屋。在一座老屋后墙边停下脚步,这是自家西院的老屋。东院的老屋变成了二层楼房,红砖砌成的高高的院墙,大门紧闭,把归家的游子挡在了门外。
一切的变化让金三顺始料未及。全国各省根据本省的实际情况,分期分批分时分点的逐步落实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步伐,眼前的一切,正是国家规划建设新农村的成果。
山东是率先推行落实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步伐较快的省份之一。山东省委、省政府领导班子,给自己制定的新农村建设目标是:(对全省农民住房全部拆除,合村并点,让农民全部住进新盖的高楼,建立新型农村合作社。让农业、农村、农民步入机械化时代,实现科学种田,让人力从传统的农耕状态解放出来。全面实现农业、农村、农民的机械化、科学化、现代化。)
金三顺家乡虽然三面环山,从大路到离市区仅仅十公里。九年内,家乡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此刻,让归乡的游子蒙头转向,一点都不奇怪。
整个村庄沉浸在夏夜黎明前的寂静中,偶尔从后街传来一两声清晰地狗叫声。金三顺轻轻推了推紧闭的大门,继而走到有三米高的院墙下,放下手里的皮箱,卸下背上的军绿色背包,退到有两米宽的巷子的院墙对面,蹦跳两步,以部队训练四百米障碍一步跨高板墙的动作,直接跨上了高高的院墙,顺着院墙的小平房进到了院子里。此刻,父母尽在熟睡中。
金三顺轻手轻脚轻轻打开了院门。拎着皮箱和背包进了院,轻轻虚掩了院门。顺着小平房的台阶,迈着猫步上了房顶。
点燃一支香烟,居高临下看着自家院里的变化。老杏树不在了;入伍前,金三顺从野外挖回来的亲自种下的拇指般粗的石榴树,早已经长成了弯弯曲曲胳膊般粗壮的老树,一挂挂谢了石榴花的青涩的小石榴,在微风中晃来晃去,像是在向这位小主人诉说着快乐成长经历;低矮破旧的灶房,被屁股下的钢筋混凝土平房代替;眼前的四间草屋变成了二层楼房。
小山村,祖祖辈辈的乡亲们,世世代代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乏味生活。
如今赶上了党和国家的好政策,赶上这百年不遇,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好时代,生活状态从昔时的两眼一睁,下地到掌灯,从晚饭过后,上炕造人的两点一线的清汤寡水般的日子,过上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彩电、冰箱、风扇、空调的丰富多彩有滋有味的新生活,实在是活着的祖辈父辈们,做梦都不敢想的。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中国共产党的绝对领导,就不会有当今中国人民的新生活。
放眼全世界,没有那一个政党,能够把这么一个庞大人口的国家,管理的这么好。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安定和谐,列强不敢随意欺辱。
社会上虽有不和谐声音和不符合民意的人和事,是在所难免的。就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姐妹,还会长出百般模样,何况是十几亿人口正在飞速发展中的国家。
眼前家乡的巨变,金三顺心潮澎湃,他更确定,从战友们口中知道的海南岛大特区,定会比旧貌换新颜家乡的小山村,天地更广阔,机会更多,更有用武之地。
听到母亲的咳嗽声,金三顺掐灭了手中的烟蒂。下楼梯时,脑海中闪过了一连串的词组和人名:中国共产党——伟大领袖***——新中国——***——改革开放总设计师——深圳小渔村——社会主义新农村——海南大特区。
白玉梅和弟弟这个月一直没收到母亲准时寄来的生活费。
每当深夜,姐弟俩就结伴去所住村子最西边的山脚下挖红薯、偷豆角,偷偷钻进苹果园里摘青苹果,维持生活。
不到一个月,那片山脚下的红薯,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挖了个精光。入夜后,村外河沟里,蛙声渐稀。远远没有了初夏夜晚时的蛙声一片,让姐弟俩抓去当了下饭的菜。一对正长身体的娃子,不仅需要父母的疼爱,更需要足够的食物和营养。而他们为了生活,不得不大着胆子去四处寻找果腹的食物。
善良、勤劳、淳朴、仗义、豪气又常情的陕南人民,没有人去揭穿、去指责、去阻止这一双可怜的异乡娃。相反,村里人乘凉至零点,总会有老人有一搭无一搭的大声喊着:(回家睡觉喽。)之后家家户户叮当哐啷紧闭院门。
每晚入夜,姐弟俩出门外出寻找食物,来与回,大街小巷见不到一个人影。
旧社会,百姓家家户户穷的叮当响,新中国******,全国人民一样穷,日子青黄不接,扎紧裤腰带都熬过来了。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家家户户不缺粮食。乐善好施的秦岭人民,对于地里的那点红薯,山边的一溜豆角,园里的几袋苹果,更是不会放在心上,不去计较、不去追究,更何况是相依为命正长身体的两个异乡苦命娃。乡亲们,都在暗地里帮助这两个懂事、坚强、乐观有无助的孩子。
金三顺归家第七天,做了一个多年以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告别父母,踏上了周游全国的旅程。
一个从学校到部队,听了九年军号声,突然一头扎进鱼龙混杂的大社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感知其中之况味。
九年后,二次从家乡起步的金三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毛手毛脚、两手空空、冲动好斗、脑壳空空、势单力薄的瘦弱的小毛头了。而是一位受过部队九年正统军事训练的上尉军官。一身正义,浑身是胆,一支利笔,满腔热血,战友遍全国。
华北平原多奇人,东北三省有义士;蜀国盛景成旧事,亳州圣地访孟德;荆襄九郡游二都,鸡公山下听蛙鸣;秦淮河畔寻阿炳,苏杭二州会佳人;草原之夜篝火旺,信马由缰任驰骋;雨花台前跪先烈,卧龙岗上拜孔明;傣家阿妹有真情,大理玉龙雪山冷;井冈山上白云飞,韶山冲前泪双流;过路鹰潭本无意,追随战友进南昌;岳阳楼上寻游记,赤壁赋前叹苏郎;汉江怒吼水流急,漓江烟雨锁清愁;中山园内觐国父,九嶷山前思圣贤;一张小票载游轮,海南岛上打鱼人。
金三顺二次从当年起步的地方出发,历一年九个月,周游十九省二十八市县,最后一站从广州流花汽车站一百八十元过琼州海峡,登上了战友口中所说的美丽的梦幻般美丽的海南岛。
祖国的美丽的宝岛——海南岛,仅仅停留在金三顺小时候的记忆里和地理老师讲的津津有味的课堂上…
客船行驶在琼州海峡,渐进海岛岸边时,一排排高大笔直的椰子树,如同一幅秀丽的国画,让人心清目明。
海南岛的美,远比书本上的美,美上千万倍,让一个从祁连山脚下戈壁大漠摸爬滚打了九年的土豹子,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兴奋的傻了眼。
海南岛美不胜收的景致,叫人心旷神怡,金三顺站在船舷,专注而神往,一阵海风袭来,身心便不由自主的跌进了海南岛的怀抱。
第七章彭宇飞遭重创老友解危局金三顺访战友别墅受礼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