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抱住，同时思绪飞快运转。
怎么就这么准时呢她？
这里的楼梯就算是在白天，也是黑暗的，只是比晚上白一些，顾知染站在楼梯上，也被黑暗笼罩。
她眼神晦暗不明，看不清神色，让人简直不敢直视，无端染上几分恐惧。
她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假装揉脚，早已露出准备许久悲伤自责表情，此时表情却僵硬在脸上的刘柔。
一个傻逼。
她又看了一眼被吓晕的宁玥玥。
算了，两个傻逼。
都是傻逼。
刘柔没有想到这时候会有人来，而且刚好接住了本来应该摔下楼的宁玥玥，她悲伤的情绪还凝固在脸上，看向顾知染，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是一个容貌绝美的女生。
比她……漂亮很多很多。
内心的嫉妒不可遏制地翻涌起来，仿佛要淹没她，连呼吸都变得繁重。
几个难看的表情都出现在她脸上，令她楚楚可怜的脸变得狰狞起来。
顾知染看了，忽然想起一句台词：“妖怪，哪里逃！”
原来重生虐渣文，竟也是失败再重来一次英勇打怪兽文？
作者，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脱口而出：“丑。”
软糯甜美又不腻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响起。
“你说什么？”她尖锐的声音响起却显得格外刺耳。
听不得。
顾知染掏了掏自己的耳洞。
严重怀疑她是在用声音与她决斗。
“我说，你丑。”她重复。
刘柔从来没见过骂她丑的人，一时气极，气愤起身，却真被崴了脚，一声痛呼，屁股重重地摔倒在地下。
要开花了吧？
顾知染面无表情地发表意见。
cao。
她暗骂一声。
浪费佬资打算开辩论会的激动心情。
那就得，补偿吧！
她看了一眼宁玥玥，把她放在地上，动作带着隐藏的温柔。
然后走了两个阶梯，走到刘柔前面，目光冷凝，像莫得感情的人类。
她缓慢蹲下身，看向刘柔痛到变型的脸。
“痛吗？丑八怪。”她的声音带着笑意。
让人也跟着想笑。
但在刘柔听来，确实无比的嘲讽。
她几乎失去理智。
恶狠狠地抬起头，看向顾知染雪白柔软的脸蛋，竟用手回了过去。
顾知染眼疾手快地捏住她的手，然后用力又缓缓地收紧。
她眼微眯，有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气息可怕，像能吞噬人的魔兽。
她嘴边浮现笑意：“你在干吗？”
带着笑意的双眸看着刘柔，却不知为何让她想要颤抖。
手腕处的痛苦令她痛呼出声，她大叫：“放开我！”
顾知染笑意渐深，她笑：“好啊！”
然后当真松了手，站起身，却突然扯起她的头发。
像拔萝卜一样用力往外扯，但是被挡萝卜的人却痛的厉害。
“放开我！”
顾知染“啧”了一声，语气中带着若有似无的好奇。
“怎么又是这句话呢？”
“你不会，只会说这几个字吧！”
手下的力陡然增大。
“求求……你……”刘柔终于忍不住求饶。
“好呀！”顾知染利落地放开。
刘柔一下子摔倒在地，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砰！”的声响。
但是她却没有晕。
头上的疼痛使她感受到比以前更大的清醒。
顾知染注视着刘柔，眼里带着冷光。
“今天，是你招惹了我，我也就先还了一点，之后出现在我面前，就不知今天这样了。你等下去取厕所处理一下，别被人发现，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没有发生。否则……”她没再说，转过身，往前走，抱起宁玥玥。
紧接着，是她下楼梯的声音。
不大不小，富有节奏，像在弹奏音乐。
在刘柔看来，是恶难消失的声音。
她不敢耽误，忍着疼痛向厕所走去。
顾知染引导刘柔知道她和宁玥玥没有太大关系。
目的很多种。
其中一种：简单明了。
她不配。
这是宁玥玥的仇人，她没必要圣母一样上赶着帮助别人。
纵刘柔这次得罪了她，但是如果这次她没因为宁玥玥来，也不会被得罪。
更何况，宁玥玥的仇和她的仇比起来，大巫见小巫。
这个人，还是留给宁玥玥吧。
不谢。
顾知染淡定地穿梭校园，上车。
罗婕对她突然抱回一个人没有反应。
不是男的就行。
她回到家，把她放在客房的床上。
无奈扶额，天，这个女人，她又来了。
顾知染吃着大白兔奶糖环解自己心中的起伏。
大白兔奶糖，你值得拥有。
嗯，我值得。
顾知染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等她醒。
她肯定，以前那个宁玥玥，醒来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
猜？
她拿出零食，边玩边看。
过了不久，顾知染听到了宁玥玥低吟的声音。
她有点好奇，现在的宁玥玥内心的心理活动。
宁玥玥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心里活动也确实丰富。
她……不是已经跳楼，死了吗？
那一瞬间的剧痛让她记忆深刻。
她现在……是在哪？
她可不认为这里是天堂。
宁西溪！刘柔！莫显赔！！
若我死了，定也要化作厉鬼找到你们！
她坐起身，看向周围，有些怔然。
这不属于她见过的地方。
但在沙发上吃东西的某人，宁玥玥却觉得熟悉。
半晌，她出声：“顾知染？”
顾知染这才抬起头，随意的扔给她一颗大白兔奶糖。
宁玥玥于是竟也自然得接过，剥开，塞进嘴里。
吃完，她问：“还有么？”
顾知染挑眉，给她扔了几颗，问：“薯片要吗？”
宁玥玥点头。
于是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宁玥玥眼里划过一丝认真。
“现在你过得怎么样？”
顾知染嘴角勾起弧度。
“还好。”
宁玥玥于是也笑了。
“嗯，记得传授点经验。”
“自己摸索才有用。”顾知染淡然道。
宁玥玥点头，赞同。
“也算是同类人了，你做好了想做的事吗？”
顾知染笑：“当然。你打算？”
宁玥玥笑容诡异，浑身的气质顿变。
明明之前还是一副傻白甜的样子。
嗜血的笑容给她填了几分眼里，格外吸引人。
“玩游戏。”
轻描淡写的回答。
于是顾知染也淡淡的。
“玩的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