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沙沙的纸声,屋子里的气氛紧张起来。
陈芳云不由得一愣,“皇上,您这是……”
“既然你以后是朕的妃子了,那么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奏折了。”萧弘文说道。
“臣妾谢皇上!”陈芳云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被萧弘文一把搀扶起来,顺手端起旁边的参茶递了过去,“皇上,喝杯茶吧。”
萧弘文笑着将茶杯接了过去,饮了一大口,和陈芳云说了一会就又坐在了桌前,继续忙起了政务。
天牢里,倪佳欣浑身发冷,哆哆嗦嗦的抱成了一团,整个身子蜷缩在墙角。
哐啷一声,铁门发出响动,随即就是锁被打开的声音。
司徒绮月扭头望了过去,眼前的来人正是那个女人,将她害到这一步的女人,看到陈芳云到来,司徒绮月慢慢站起了身子,忽视了寒冷。
“皇后娘娘吉祥啊。”陈芳云一条手帕在身前随意的摇摆,身后跟着满脸淫笑的陈南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石阶上走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司徒绮月不解,如果只是为了救陈家父子,没有道理陷害自己啊,难道自己和她有仇,“我和你有仇?”
听了这话,陈芳云顿时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一双杏核眼弯弯的看向了陈南禄,“哥哥,这个女人好傻啊。”
司徒绮月满头黑线,竟然在她面前说她傻,她是善良好不好?
陈南禄捏起陈芳云的下巴,在那红唇上轻轻吻了一口,才悠悠的说道:“天下间的女人都不如云儿你聪明。”
看着眼前两个秀恩爱的男女,司徒绮月有种很想吐的冲动,但是却强行忍住了,他们两个有奸情,而且陈芳云还被萧弘文封妃子了,如今折磨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显摆,肯定就不会放过自己的,难道他们要灭口?
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司徒绮月不禁有些恐惧起来。
虽然她不怕死,但是要死在这种小人的面前,还是有些憋屈的。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使劲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司徒绮月大声问道。
“干什么?”陈芳云笑了,慢慢踱步走到司徒绮月身前,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浑身涌起凉意,不由得后退了两步,陈芳云却更加得意的笑了起来,“我又不会吃了你,做什么这么怕我啊,皇后姐姐?”
这一生姐姐喊得极为冰凉,听在谁的耳朵里都是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你眼里若是真有我这个皇后,就立刻放了我,此事我便不与你计较,若是哪天皇上追查起来,你以为还会有你的好下场吗?”司徒绮月不屑的看了一眼陈芳云,说道。
“哥哥,这个女人好凶啊。”陈芳云没有理会,反而一把扑向了陈南禄的怀里,娇滴滴的声音散发着无尽的媚意。
陈南禄一双大手轻轻拍落,安抚着怀里的美人,“云儿乖,没事的,这个女人嘴巴太硬,看哥哥给你教训她的!”
说着,陈南禄从刑架上取下皮鞭就要抽向司徒绮月,却被陈芳云拦住,“哥哥,不要,我还没有玩够呢,岂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呢!”
司徒绮月懒懒的翻了一个白眼,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反正此时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知道,对于陈芳云来说,自己越是反抗的厉害,她越会从中得到一种快感,反之,只要自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么对她来说也就失去了乐趣。
正如司徒绮月所想,陈芳云对这个不为所惧的样子实在是提不起精神,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这样放过司徒绮月,拉过陈南禄的身子,低声在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以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天牢。
黑暗中,司徒绮月望着那个只有拳头大的亮光的地方,那是窗子,天窗,可是却没有半点方法能够通过窗子逃出生天。
铁门再次被打开,司徒绮月有些郁闷,这一对狗男女刚才一定是偷偷去商量阴谋诡计了,看来这回是有结果了。
只不过,她转身的瞬间,却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刚才的陈南禄和陈芳云了,而是两个侍卫,没等说话,就被对面的人手里的药粉熏得晕了过去。
他们要干什么?
这是司徒绮月最后一个念头。
随着这个念头的熄灭,司徒绮月的头上被套上了一个黑色的布袋子,一个侍卫拦腰扛起,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离开了天牢,一路向着城主府里的后院而去。
如果司徒绮月还清醒着,她一定会惊奇的发现,这里很熟悉,因为她又回到了城主府的后院,只不过却是陈芳云的房间。
两个侍卫将司徒绮月放在了地上,就恭敬地退了出去了,陈芳云冲着自己的贴身丫鬟使了一个眼色,立即追了出去,将两锭金子分别分给了两人。
从布袋里将司徒绮月放了出来,陈芳云嘴角溢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晚间的时候,陈芳云踩着莲花碎步,一脸媚态的将萧弘文迎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好了酒菜,红烛清酒,共饮春宵。
没一会,萧弘文摇了摇头,说道:“朕的酒量真是越来越差了,竟然有些要醉了。”
“皇上千杯不醉,这才喝了两杯而已啊。”说着,陈芳云又给萧弘文满满添了一杯酒。
“爱妃,朕不能再喝了。”萧弘文扶额,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身上懒懒的,头也跟着晕晕的,眼前的人影竟然有两个。
陈芳云走到萧弘文身前,软软的说道:“那么臣妾服侍皇上安歇吧。”
“不了,朕,朕……”一句话没有说完,萧弘文竟然趴在了桌子上,似乎是晕过去了。
陈芳云见此,连忙将内室的小丫鬟招呼了出来,两个人抬起萧弘文丢到了床上,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眼前精壮的男性身躯,一下子迷住了陈芳云的眼睛,双手轻轻地在那身子上缓缓摸过,不知道是不是本能的反应,床上的萧弘文竟然皱了皱眉,想要将身子移开,却没有半分力气。
“xiaojie,我们还是赶快将那个女人带过来吧。”小丫鬟提醒道。
陈芳云不由得清醒过来,暗骂自己失态,连忙走进了内室,将已经沐浴干净,灌了****的司徒绮月抬到了床上。
一张红色的大红床上,此时赤裸裸的躺着两个男女。
陈芳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司徒绮月的鼻子下轻轻一晃,顿时移开。
没有多大一会,司徒绮月就觉得有意识了,只是怎么却睁不开眼睛呢,浑身酥软无力,却从心口一直到全身,燥热无比呢。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放入了一个封闭的蒸笼里,很想逃,却逃不出去,很想宣泄,却无处宣泄。
难受的感觉,使得司徒绮月情不自禁的挣扎起来,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碰到一个凉凉的物体,柔软细滑,立刻扑了上去,如同八爪鱼一样,将那冰凉抱入了怀里。
好舒服啊!司徒绮月在心里情不自禁的想到,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丝满足的呻吟声,只是她自己却并不知道,这浅浅的一声呻吟,多么的诱惑人。
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热呢?司徒绮月只觉得自己是在梦里,因为燥热而将怀里的物体抱的更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的不适。
床上的帷幔缓缓落下,两具身躯本能的交织在了一起,满室春光。
帘外,陈芳云一脸得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绮月觉得自己浑身好累好痛,整个四肢都好像被拆散过一样,更像是溺水的人一样。
咦,这是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绮月终于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四周很陌生,是在一辆马车里,低头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
难怪四肢很痛,原来绑着绳索,这马车要带自己去哪里呢?
想说话,却发现嘴巴被蒙住了。
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语言能力和行动能力全部失去了,司徒绮月无奈的望了望车顶,扭着身子透过不断晃动而若隐若现的风景猜测自己的所在位置。
只是可惜,外面冰天雪地,除了一片白雪还是一片白雪,偶尔有所不同的地方就是树多或者说少了。
马车就这样行进着,司徒绮月无聊的在心里暗骂萧弘文这个大笨蛋,竟然不知道发现自己失踪了,也不来找自己。
又过了一会,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阳光透过车帘的缝隙射了进来,很快就被人一把掀开。
赵叔,只有这一个人,他是陈南禄的手下。
看到眼前的人的时候,司徒绮月差点放弃了抵抗,很想伸出脖子任对方早点下手了。
这个男人不仅是谋士,而且还武功不低,现在带着自己这是要去哪里呢?
只见赵叔从包裹里掏出了一些干粮,有馒头还有牛肉干,一壶酒,放到了司徒绮月的脚下,又将司徒绮月身上的束缚全部解开后说道:“皇后,委屈了,这已经中午了,着急赶路,您呢,也就将就吃点。”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死罪?”司徒绮月看了看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