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若白色的光晕渐渐褪去,安勒逐渐睁开了双眼,没有想象中的隐藏空间,整个门背后就是一堵黑到不会反射任何光束的墙,站在它的面前,安勒似乎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旁边站着的正是安勒的继父,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堵墙壁,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透明的珠子,珠子仿佛凝结的水珠,没有哪怕一丝瑕疵,任何光束都会毫无阻拦的从中穿过,且不会投下哪怕细微的影子。
继父缓缓走向前方,将珠子缓缓贴在了墙壁上,整个珠子瞬间变得乌黑,在继父的手中格外显眼。珠子顺着墙壁缓缓的划动着,发出刷刷的声响,若不是顺着继父的手,即便近在咫尺,也丝毫看不到珠子的行踪。突然,随着咔吧一声脆响,继父的似乎陷下去了几分,接着一抹淡蓝色的光从黑色的中央开始向两侧蔓延,不多一会便有一人之宽。继父招了招手,跟着继父的背影,安勒半信半疑的走进了那个散发着蓝光的神秘屋子。
空间不大,约有十来平方大小,但却显得格外精致,由于没有什么杂物,两个人站在其中倒也觉得有那么几分宽敞。屋子的中央放着一个展示台,蓝色的光辉就是从那里面散发出来的,展示台的上方漂浮着一个原始金属色的匣子。“这间屋子是你的母亲生前留下,就在你面前的那个匣子中保存了你母亲一生的成果,还有这颗珠子”继父挥了挥不知什么时候取下来的那颗透明的珠子,“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应该有一枚和这个一摸一样的珠子吧?”说罢,继父把目光转向了安勒。安勒一惊,刚准备说些什么,“没错,这颗珠子是通往这里的唯一钥匙,现世上也只有你我二人能够找到这里了。那个匣子里不是别的,而是二十余条活生生的人命,当初你母亲托我用实验室中的扫描仪对那二十多名科学家进行的大脑深度扫描,并且用你的那个芯片中的计算系统破解了两大”守护者的系统,获取了人脑运算的方程组和计算机模型,但不幸的是在破解的过程中你母亲不幸触及了一道保障系统,为了是这些那个计划能够继续完成,他将剩余的那把密钥也就是那个珠子交给了我,自己投案自首了...“继父说完后满脸阴沉,站在一旁的安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紧握着手里的那颗珠子,不争气的眼泪缓缓地顺着脸颊滑落。“女儿”犹豫了很久,继父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虽然我有密钥,但是那个除了那朵紫罗兰里的基因,想要打开这最后的匣子,必须要把两个珠子凑齐,否则我是不会把你牵扯进来的。安勒用迷惑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涌上心头,无论是厌恶过还是憎恨过一切都变得烟消云散,现在留在安勒心中的只是一层浓浓的雾。“多说无益,抓紧时间把!”安勒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将一直攥在手心的珠子递给了他,就在他的手掌触碰到柱子的那一刻,安勒的身躯明显的抖了一下,“最好不要把他弄坏”似在威慑,似在陈述,似在哀求。
继父将两颗珠子平稳的放在了匣子两侧的凹槽,随着一声机械声响,匣子自动的开始了转换形态,不多一会竟变成了一台旧式计算机的摸样。突然,安勒愣住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飞速地滑落,啪嗒啪嗒地落在金属地面。安勒没想到,一直忙于工作的母亲尽然还默默的关注着自己,面前的这台计算机正是当初安勒研究出计算系统的那台,虽然经过了较大的改装,但那熟悉的气息是不会因时间而流失的。安勒飞速走上前,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出了一连串的指令,“恭喜主人回来”,提示音响起,安勒再次潸然泪下啊,内心中对母亲的最后一丝不满也烟消云散。继父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眼下的场景,眼眶传来一种莫名的干涩感,不禁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安勒抹了把泪,开始熟练的操作着这台机器,从中调取着母亲一生的足迹。然而,当安勒查到二十余名科学家的脑部运算系统时,错误提式框弹了出来,安勒惊呆了,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继父。继父一把冲上前去,一边操作者一边解释道:“不应该啊,当初我和你的母亲已经破解了那边的数据,已经通过独立的网络系统上传到了这个匣子中,怎么打不开呢?”过了许久,继父的脑门上冒出了阵阵汗珠,飞速敲打的手指也渐渐颤抖起来。啪,随着最后一声回车键声响起,终于将那个封锁的模型打开,然而迎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错误代码和错综复杂的元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