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的书房里。
一个50多岁的男人，默默地抽着烟。
男人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过往的种种画面。
这是1983年的秋天，秋高气爽。
天空特别高，太阳光芒四射。
阳光照得大树上开始有枯萎迹象的树叶，有了光芒；
阳光透过树叶打到大地上，呈现斑驳的光点。
鲜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小草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
一切都那么宁静……
一个穿着白衬衫、军绿色裤子，扎着马尾的姑娘拉着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奔跑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宁静。
他们穿过鲜花丛、穿过荆棘、穿过小河沟……
即便大口喘气，他们俩也没有任何停息的意思。
等着跑到村里最大的黄角树下时，姑娘才把预先准备好的两条细红布条拿出来，伸手了给了男人一条，然后要求男人拿着红布条和她一样双手合十，闭上双眼，默默许愿。
等大家都许完愿，把红布条挂在树上，打结之后，姑娘羞红地说：“默，我觉得好幸福，谢谢你。”
男人搂着她的腰说：“秦川，我爱你。”
这个男人叫方池默，现在是MSS最高级别的领导。
画面里的姑娘叫秦川。
车恩在的妈妈。
想到这里，方池默用力地吸了口烟，可往事像洪水，凶猛奔驰。
1984年春天，村里。
樱花盛开，
玉兰花盛开，
桃花盛开，
梨花盛开，
鸢尾也似乎开了……
鲜花遍野。
村里，弥散着各种花香。
“秦川，组织上要调我回北京了。”
站在小溪边，方池默淡淡地开口。
今天穿着翠花裙的秦川，把裙子卷高了些，在前面打了个结，正在溪水里与游来游去地鱼虾们嬉戏，听到方池默这么说，顿时停住了手，站直了，用她那丹凤眼望着方池默，眼里全是了泪水，却一直没有开口。
“秦川，对不起。”
方池默走到溪水里，抱着她。
秦川，挣开的他的怀抱，丢下一句“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然后独自走开，留给方池默一个落寞的背影。
想到这里，依然吸着烟的方池默，胸口深深地疼了一下，可那些过往的画面又像电影一样出现了。
方池默站在火车站的月台上，对着人流不停地张望，希望看到熟悉的身影。只是等来的是好友车瀛的一记重拳。
车瀛打完他，大声吼到：“你知道不知道秦川她怀孕了，你让她一个18岁的姑娘，在村里怎么活？你这个王八蛋。”
说完，又是重重的一拳。
被打的七荤八素的方池默，拉着他问：“秦川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