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恩在想的入神的时候,那人已经坐上驾驶位,并开口问恩在:“怎么走?”
“往前直走,到底,右转,再直走,到了那边,我再跟你说到底怎么走吧。”
恩在想,如果这人真的是要送自己,那么就不存在被绑架的危险了吧?
这样一想,恩在就放松了警惕。
今天是6月29日,39度高温,自己抱那么多东西,腿又痛,跑那么远也难受,有个车坐就坐吧。
虽然他不是学校的人,但这个学校里360度无死角的监控,都把他的样貌和自己的行踪记录清楚,如果真的有什么事那么自己的父母和杨曦他们也能查到这个人的长相。
思及此,恩在才认真地跟他说到社科处的路线。
他没有说话,只是按恩在的指示开着车,还一个劲地看手表。
对,他是在看手表,并且眉心拧成结了,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恩在以为只有自己这个有时间紧迫感的教师,为了上课不迟到,为了不提前下课,为了送申报、结题、报账等材料不迟到,才会特别重视每天戴手表,没有想到这么个人也戴着,还人模人样的。
从恩在上班的第七教学楼到社科处和教务处所在的办公楼,大概两公里,但是由于在校园里,车速不能超过15公里/每小时,所以本来不远的距离,却开了好几分钟。
这一路,恩在除了告诉他怎么走以外没有其他话,只是偷偷瞄见他眉心紧锁,倒是觉得蛮奇怪的。
到办公楼下面,恩在让停下。
恩在正准备解开安全带,他突然开口说:“你的手机呢?”
“干嘛?”
一脸懵的恩在有点恼怒地问道,这也是因为她心里想:他又不是学校的人,又那么没有礼貌,干嘛问我要手机?可别是什么神经病。
见恩在没有动作,那个男人突然转头看着恩在,眉心依然紧锁。
也许是迫于他紧锁的眉心,也许是恩在心慈,最终,恩在还是从小包里拿出来手机。
“先解锁。”他看了一眼说。
恩在没有用密码解锁,而是指纹解锁。
解锁以后,恩在看见屏幕上的儿子安安和女儿乐乐,顿时开心地露出笑容。
因为今天一直忙,都还没有来得及问弟弟车在贤安安和乐乐在他家有没有乖乖吃饭?
有没有读读书?
有没有写写字?
作业到底完成没有?
总之,作为单亲妈妈,恩在为两个孩子的学习,真的是操碎了心。
他拿着恩在手机,也看到了孩子们,眼里又闪现一丝难以琢磨的表情,但也很快掩饰掉。
恩在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就见他用手机拨通了他自己的电话,并在恩在手机上存下Hayden的名字。
又拿着恩在手机捣鼓了一会儿之后,他才伸手给她手机并开口说:“你把材料交了以后还是去看看医生,要是有什么问题,就打我电话,医药费我会及时送到。”
其实恩在从小学练习武术开始就已经摔过无数次,这点小痛也没什么。
只是见他如此,恩在倒突然觉得腿好像更疼了,但她也不是那种娇小姐,觉得还是要先把学校期末的鬼事情忙完再根据情况来说,毕竟暑假还要去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和马来西亚调研,也不能因为腿的事情耽搁。
恩在也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些,就说:“嗯,我会考虑的。”
说完,恩在便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再开后排座位的门,拿着自己的资料,关门,转身离开。
一气呵成。
由于太过于惊讶,恩在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对着她背影若有所思的那个男人。
恩在一瘸一拐地爬办公楼的楼梯,好不容易才到科研处交申报书,然后又到教务处交试卷。
两个部门的老师们都问:“恩在,你腿咋了?”
恩在只尴尬地说:“跑太快,摔倒了”。
虽然这么瞎掰着,但是恩在,心理却在咒骂:“别让我再碰到你,否则,要你好看”。
可,恩在未曾想,“要你好看”成为他们俩后来无限制的牵扯,甚至,牵扯着更多的人,更多的事。
与此同时,学校的艺体中心,人声鼎沸,因为新晋男神Chris要来学校做他新电影全国第一站的路演。
那Chris是谁?
电影好看吗?
为什么大家那么疯狂?
与这个学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