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安全了。...”
“......”
“我名茯苓,公子可唤我茯儿,公子何名?”
“我名子苓,你便唤我子苓哥哥,可好?”
“......”
“我有一深爱女子,因家族原因,她生生死在我眼前。”
“只留下此物。”
“....,...你这般像她,我定会护你周全的。”
“这是玲珑血镯,今日乞巧,送予你。可欢喜?”
“...,...甚是欢喜~”
“......”
“子苓哥哥——!不!”
“若非护你,他怎的会死?为何死得不是你,存活的不是他?”
“......”
“这可能是荼蘼的那滴血泪。”
“不可能,怎的可能是她,我们所查到的实为另一人,怎的会是她?”
“......”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你今后便唤我栖哥哥,可好?”
“不可!”
“......”
“...下次莫要助她了,你知道的,那小花仙还不能死。”
“...,...黯淡的...灰玉镯,送还给你...”
“......”
“你来了,...你来接我了吗,啊蘼...”
......
“...醒醒...醒醒...醒...”声声呼唤,终是唤醒了茯苓。
睁眼,眼角落泪,迷茫地看着身处之处。一处黑暗之地,无边无际,“谁...,谁!?”轻微颤抖着声音大声无助地呐喊着。她觉着很害怕,她失去意识时好像是在走路?不不不,好像是触碰了栖南?不不不,好像很突然?...这儿究竟是哪...,她慌了。
“不要慌,你只是梦魇了,过一会便好了。”再次出现的声音,似是有些许熟悉。像是...,...栖南的声音。
“栖南吗?”茯苓像是找到依靠那般,怀着希望四处张望,期盼地叫喊着,但却依旧没人讲话。“子苓哥哥吗?”见他不回答,便换了个称呼,竟然害怕地开始在此处奔跑,一直跑一直跑,似是跑到尽头便能找到栖南那般。但跑不远就被阻止了步伐,直直地倒下了。
茯苓顿时变得孤立无援,身处黑暗之地,四周无人相伴。突然手中黏糊糊地,低头一看,双手都是血液,就连衣裙与脸颊都变得湿哒哒的,好像浸泡在血液中。
“不...不不不...,不——”茯苓很害怕,脑海中疯狂浮现了当初下凡之事。害得本应为仙的青黛入魔;害得子苓哥哥为自己身亡?害得荼蘼以死保全自己;害得栖南唯一的希望破碎?
茯苓完完全全陷入了冰冷的梦魇,一直徒手互相擦拭着,试图擦掉自己身上的血迹,但却无果。她越哭越凶,无助地痛哭。再次回想起自己森域内之事,以上千妖宗之人为祭品,喂养森域与水晶兰;剑指南烛,与他互相两败俱伤;以神之神识为庇护,甘愿以茯苓神识为主,融入其中,护下茯苓;剑指栖南,狠心下手,心脉尽断...
茯苓渐渐显现出了绝望,额间的印记隐隐发生了变化,竟爬上了些许黑色?
......
“什么三魂七魄,什么重生之类的,不过是你哄骗仙帝与这株小苓花的话语罢了,不是吗。嗯?”嬉皮笑脸之状,但却道出了他心中所念?
“你虽为神,但已然不得插手三大领域之事。”答非所问
“让吾想想看,琉璃剑虽融入了菩提灵液,也有起死回生之效。”
“你莫不是要插手仙魔冥断山之战?”
“但是,留存的却是完整的三魂七魄?”
“...,梧桐!”似是不耐道。
“龙蜒草虽喜魄,但却排斥魂!”梧桐不喜般语气说道,便突然驱使着寂灭神鞭自背后甩了他一鞭。南烛未曾防御得当,便闷哼着强行立在原地,只是嘴角溢出了血。
“窃魄花可不是那些许劣质药花能掩盖的!你可以欺瞒众人,但却瞒不了吾。南烛,你从一开始便没有留他之意。”不再啰嗦,直截了当地拆穿了他的目的。
但南烛且依旧不语,事实当真如梧桐所说那般吗?
......
“...茯...,...茯苓...,醒...,...醒...,醒醒...!”再次声声呼喊,也终于将茯苓再度唤醒。
茯苓泪眼朦胧地看着前方,额间印记再次变灰。眼前出现了栖南的人影,虚幻且真实,朦胧且确切。
“栖南——!”茯苓像是在心里抓住了一根稻草,急忙往前一抓,但稻草却是虚假的。双手穿过栖南的身体,茯苓呆呆地看着他,心中渐渐迷茫且恐惧。
“莫怕莫怕,很快你就能醒了。”栖南伸出手,竟能抚上她的脸,抹去了眼泪。
“....”茯苓便乖乖地点点头,但内心有太多的话语想问,却始终没有开口,只是直直地盯着他,左看右看,始终无法将子苓与栖南的脸重合起来。
“...,凡间之态不过是一凡人之态,所以他亦是我。而那血玉镯刚开始时确是予你温润血泪之物;但在确认了青黛后,我依旧没有收回,就当是我作为子苓予你的礼物,即便血泪不在你身上,也能护你片刻。只是没想到,啊蘼的血泪竟有两滴,所以我再次利用了血玉镯。而那檀香扇也是以众多骨血所制之物,以此来唤醒你体内的血泪。只是我和蜚零都没想到,你体内的血泪如此强大且霸道;也没想到梧桐竟会参与其中,还设计让南烛唤醒;最后还将那霸道之神识抹去,留下你与她的神识。”
栖南觉着茯苓不好意思询问,便缓缓将诸诸事列简短地告知她。话语断后,他的身影开始慢慢变透明。
“...,?为什么?”急忙问着,欲抓住他但却依旧穿过他的身体。茯苓再次感到了害怕,她不想待在如此黑暗的地方,她怕。
“莫怕莫怕,你该醒了。这只是他人予你的梦魇,为了困住你而已,没有恶意。”栖南温和地安慰着,伸出手眷恋地抚摸着她额间的那株妖花,失神道,“茯苓,我不怨你...”
“不不不,仙上说了,琉璃剑上有龙蜒草,能留存你的七魄,只是三魂...,到时候我再问问仙上,三...”
“龙蜒草喜魄但排斥魂,此等药草不能留存三魂七魄的,”栖南似是不忍地告知着,瞧着她失言,且瞳孔微震的神情,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保我的魂魄,但现如今,你该醒了,茯苓....”
“不会的,仙上不会如此对你的,他答应了仙帝的。予你一个新...,!栖南——别......”一点一点地消失,茯苓再次陷入黑暗,但话语未完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之时,便是在白雾内,双手依旧覆在栖南紧闭的双眼。只是她并未动,浑身像是被定住那般,无主地看着前方。耳朵却侵入了他人的对话,“...,...你从一开始便没有留他之意。”???他们在说些什么?窃魄花是什么...?
......
“本尊如何做,好像并不需要你这跌落神坛之神来评断?”琉璃剑飞向梧桐,瞬间数把琉璃剑浮现,将他包围于此,自动续写出了法阵,一副巨大的法阵图自梧桐头上落下,将他紧紧囚于其中。
梧桐也只是淡淡一笑,毫无还手之意。片刻后,衣衫各处都出现了锋利的剑口子,但也只割破了衣衫,并未割破身体。而他脸上的面具则被无形的剑气划破落地,瞬间那副妖艳的脸出现。梧桐邪魅一笑,轻松地跳出了法阵,站立在琉璃剑上,以神力压制着它们。
头上青丝竟自主地被金色凤纹冠束发,还骚气地飘逸着两条火红的凤纹丝带;身上白衣也逐渐变为了金色凤纹之白衣,金色藤纹白腰带,依旧系着那枚无字令牌;五官倒是没变,只是额间出现了半红半黑之羽毛印记;左眼瞳孔为红,烙印着细小的白色法阵图案;右眼瞳孔为金,烙印着那株细小之白色千鸟草图案。
正傲气地看着此间白雾,勾了勾唇角,幻化出凤凝弓,拉弓,无形之箭对准白雾某处。
南烛像是窥视了他的下一步行动,快速赶到茯苓身旁,见她依旧一副呆傻之模样,便认为她并未醒。只得将她与气绝的栖南移向安全的地方,自身上抽出一个类似牢笼般的紫色半透明状物体,套在二人身上。便看向梧桐,开始预测其想做之事,但他却未料到,他竟如此狂妄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吾乃凤巫之神,尔等所惧怕之事,就是吾所愿之事!”
凤凝弓之箭放,白雾破。
......
‘梧桐!你利用我!?’
‘仙上?为什么要欺瞒我?’
‘凤巫神?!梧桐,你还有资格为巫神!’
‘栖南真的死了吗?’
‘!神鞭竟也为你所用!?’
‘为何还要留存他的尸身?为何?’
‘啊——!’
‘仙上...?’
千鸟草乃毒花,为迷魂之花。为此花之拥有者,若无神般意识,便会...
额间千鸟草慢慢变黑...,但不一会却被灰色所压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