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快走,栖...,快...走....”玄衣女子以身作盾。
“不,啊蘼,不——!”血衣男子绝望的呼喊。
“够了,住手。”一青衣男子温和道。
“仙族,呵呵,仙?这便是尔等仙族的做法?赶尽杀绝?”血衣男子紧抱着气绝的玄衣女子跌坐于地,绝望后的冷冽声缓缓响起。
“....啊栖,你也是仙族的。”一旁的青衣男子温和地答道。
“...是吗,呵,那么,从啊蘼死的那刻开始,我便不再为仙。”血衣男子说完,便浑身戾气,额头的护额被扯下,属于魔族的额间印记慢慢浮现。
“啊栖,不可!”
“南烛!我如此信你,你却.....,从今往后,我事与你再无瓜葛。仙族之人即刻滚出此处!否则,莫怪我不留情面了!”说罢,便抱着女子走向了属于他的不归之路。
同时,一滴血泪则悄然往不同的方向融入,同化,隐匿。
这,便是角落边际一株茯苓花的所见所闻。同时,随着青衣男子的注目与靠近,这一株茯苓花也走向了属于她的花灭之路。
‘南烛,南烛...’
<Ⅰ章>
“...还未醒?可真真浪费了本尊的灵药了。”
小苓花在声声抱怨下,意识开始醒来。“啊....啊....”张嘴后便悲催了,意识是来神了,这么这话就说不了了呢,欲哭无泪。
“嗯?看来你这株茯苓花还未能说话。”温和的声线传进小苓花的意识中,抬头直视。
看着眼前人,小苓花努力回想起来,那日被一青衣男子救起,免受魔族戾气所伤。原来那青衣男子长得如此好看,小苓花渐渐走神。
正所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银白内衣,外罩淡青衣裳,雅致的竹叶花纹给予点缀,银纹边白丝绸带半束发。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旁几缕黑发随风逸动,黑眸中隐藏着清冽与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让人沉陷其中,无法自拔。
“茯苓花...小苓花,你可有名字?嗯?”温和的话语从厚薄适中的唇呼出,“小苓花?”眼前人微微皱起眉头。
小苓花突然醒悟过来,啊啊地发出声响,用力动了动自身。表示着未有名字的意思,却不知他能否看懂。
男子轻轻地笑了笑,“那以后便唤你茯苓可好?茯苓花名茯苓。”随后用手摸了摸小苓花,小苓花满意地动了动身子。男子单手托着腮,慵慵散散,一脸笑意地看着小苓花,说道,“日后化形完毕,便可唤我仙尊,我名南烛,此处名唤沧海殿,是日后你我二人的容身之处了。”
容身之处...这四字让身处魔族几百年,受尽魔族戾气的小苓花来说感到了一丝归属感。
自此以后,由于未化形,小苓花便日日被南烛带于身上,日日以仙族灵动的仙气以及南烛的一丝灵气养着。终于在五百年后,这一株小苓花争气地化形了。
而仙族的某处,一片洁白的天命镜中出现了变数,时而白时而黑,一朵黑色妖花悄然显现,尔后消散,天命镜回归平静。“这是,何物?”
三百年后,沧海殿中一室内,一青衣女子悄然而现,四处寻找,微微皱起眉头,嘴里喃喃道,“哪呢哪呢”四处翻找,衣角随着女子快速走动而扬起,似乎还夹杂着丝丝的欢快感。
一身淡黄色衣裳的小仙娥手持书籍,迅速走进,慌张问道“小花仙,你在作甚?弄乱了,仙尊回来该训你了。”
女子转头,淡青色纱衣随之转动,系着的银纹白罗带似在空中飞舞着,一头青丝,被一银纹白带半束起,斜斜地别了一支白簪花,细长的柳眉下是一双清澈的眼睛,雪白的鹅蛋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宛若清风,“云姐姐,你可来了,快来帮帮茯儿吧。”她笑道,欢快的声音沁人心脾,“仙上把灵源藏起来了,我找不到。”语气委屈道。
“小花仙要灵源作甚?”小仙娥边收拾残局边问道。女子眼睛四处转动,狡猾却也灵动,似在想着如何回应。
还未待女子回应,一温和声音便传来。黑发青衣,金冠银纹束发。其为仙族尊者,名为南烛,“把云深殿弄得如此之乱,可找到灵源?”
“仙上”
“仙尊”
两道女声响起,小仙娥行礼道,粉衣女子则欢快地行致男子身旁。南烛杨扬手,小仙娥礼毕退下。“我出去的时辰,便成了你的顽皮时辰。”南烛缓缓说道。
“非也非也,茯儿是想寻灵源。”女子俏皮地回道。似是被女子‘非也非也’的文采惊到,南烛挑了挑眉。随即走到一书架处,拿出书籍,从中浮现出一木灵盒子,系以青纹白带。女子看着那灵盒,委屈问道,“为何仙上要把灵源幻化为书,茯儿找得可苦了。”
“你自化形以来,不喜阅书,存放于此便是为了防你。如若不幻化,便白白便宜了你不是?”南烛向女子招招手,“灵源可以给你,只是茯苓要这灵源何用?”南烛摸了摸女子的头。
“仙上可还记得茯儿化形的历程”女子看向男子询问的,南烛轻点头,示意继续述说。“当初就是靠这灵源,茯儿才能成功化形,所以我想借此帮帮青黛姐姐。”当初茯苓化形本是十拿九稳,在最后一刻却出现危机,花色通红,似有破碎之相。后来南烛以自身灵气直接炼化了菩提源,合成灵源,助茯苓花成功化形。后为防茯苓再出异状,便耗费灵力练就一灵源备着。
“青黛?看来茯苓在仙族找到玩伴了?”南烛解开灵盒封印,放于桌面移向茯苓。
茯苓拿起木灵盒,眉眼笑弯弯道,“青黛姐姐为人间女子,计算着日子该是要成仙了,我怕她成仙时渡过菩提池有个万一。”茯苓拿着木灵盒转身就走,“谢谢南烛仙上,茯儿先走了。”
南烛轻扯嘴角,心道,这灵源含我部分灵力,你这小苓花倒是舍得给凡人。罢了罢了,再出危机再练便是。
只是这炼化菩提源谈何容易,灵源也来之不易。
魔族中,这八百年间,从血路中诞生了一名新魔尊,名唤南栖。无人知其这八百年来经历了什么险境,只知其带领着前魔尊的手下,一身玄衣,手执长笛,一身戾气,一路厮杀,收复魔族,成就新魔尊。
魔殿密室中,一男子轻轻抚摸着一冰棺。男子黑发玄衣,暗金腰带,腰系一枚银纹荼蘼花玉佩,外罩玄色纱衣,头束暗黑金纹冠。一双剑眉下是一双极美的丹凤眼,眼神中透露着冷冽与悲伤,额间印记微微皱在一起,微红的唇中喃喃细语着。棺中女子同样一身玄衣,暗金花纹占据衣摆,青丝散落在其身旁,眉目英气却禁闭双眼,肤色红润却毫无生机。
“魔尊,蜚零到了。”听到禀报声,男子淡淡地应了声,便随之离去。
蜚零,不存于仙魔人族,身处三族之外,实为奈何桥之主,知晓生死之事,手执扭转生死之法。一身红衣,头束金纹黑丝带,暗黑金纹面具覆盖半脸。蜚零站于魔殿中,雌雄莫辨的声音向着缓缓走来的魔尊问道,“怎的,魔尊是想拉吾入魔吗?”语气疏离地可怕。
“...啊蜚,我怎敢拉你入魔。”男子顿了一下回道,“我只是想知道能否复活她。你可相告?”
蜚零一脸讥笑,“呵,栖南,你无法护她,让她为你而亡!三族内外,皆无法复活魂飞魄散之人!你可知晓?!”蜚零望着男子煞白的脸,叹了口气,转身边走边道,“荼蘼之花,末路之美。独留一泪,非生,即死...”
人间,一白衣女子,手执木灵盒。魔族,一玄衣男子,头别竹簪,手执折扇。仙族,一青衣男子,半束银纹白带,手执,茯苓花纹银簪。而一青衣女子,头别白簪花,实属,哪?
‘他唤我茯苓。但茯苓花再美,终究抵达不了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