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不关她的事,瞬间让皇后炸了毛,冲着她胡乱的嘶吼,“不关她的事,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当然你愿意放过我们家,不就是因为哥哥能帮你保存她吗?她是谁你以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吗?为什么带着面具?为什么不能……”
“给朕住口!你要是还敢胡言乱语朕现在就废了你的皇后之位。”像是被人戳中了痛楚,皇上恼羞成怒的怒吼,拉着皇后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掐,用力的掐住她的手腕,好像那就是她的脖子,希望能够扼住她所有的话语。
“哈哈……废了我……哈哈……”皇后用力的挣脱开皇上掐住自己的手腕,整理好的头发因为过激的动作而略显凌乱,步履不稳的连连后退,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皇后大笑着,可是那笑中为什么满含悲伤。
“你不知早就想废了我吗?十几年前你就想废了不是吗?何必现在又用这来威胁我,北溟齐你害怕了,哈哈……你竟然也会害怕!”
“皇后急惊风,来人将皇后带下去休息,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打扰。”北溟齐见皇后越说越离谱,强压着怒气,冷声命令。
侍卫还没进来,皇后站在皇上的身边,不怒反笑,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的盯着皇上,依旧清甜的嗓音在耳边轻轻响起,“皇上如果想让她的身份曝光的话大可以现在让人将我拉下去。”
端庄的面容上是森冷的笑容,看着皇上。
先前的愤怒已经消失,而后又转过去看着北溟烟,满是恨意又带着点意味深长。
听到皇上的召唤,侍卫长带着一大队的侍卫跑了进来,望着僵持着的皇上和皇后,为难的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你……”愤怒的指着自信满满的皇后,怒不可遏的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却是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愤恨的瞪着她,最后才对着待命的侍卫挥手,让他们出去。
立刻又转身对着身后的御医厉声呵斥,“朕不想听到任何我不知道或者说是查不出这类的字眼。”
一听皇上隐射的话,所有的御医全都跪了下来,害怕惊慌的趴跪着,瞬间只听得到求饶声。
“皇上饶命啊!”
“皇上饶命……”
不是他们不尽力而是真的查不出!
北溟烟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径直来到北溟殇的床前,望着那个昨天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人,现在却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像是一尊娃娃,没有知觉没有感觉,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
不会再跟自己笑,不会再和她说话,也不能与他下棋。
缓缓的垂下身子,北溟烟跪坐在他的床边,黄金面具下的眼眸敏锐的扫过他身体的每一次,一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不觉中眉宇皱得更紧了。
“出什么事了?”北溟烟再次问道,丝毫不受皇后刚才质问的影响,转眸淡淡的扫向若有所思的皇上。
“不要试图欺骗我,不然我会用自己的方式知道。”不是在警告威胁,照着这情形,应该有点时间,可是烟云宫却没有听到任何的音讯,想必是有人故意隐瞒,而这件事能够做到如此隐秘的只有一个人。
淡漠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似高山流水,虽然汹涌可却洁净。
明明她的眼神说不上锐利,称其上也只能算是漠然,可看在皇上眼里却是备受压抑,到嘴想要安慰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最后无奈一叹,“你二皇兄昨日突然昏倒,御医到现在都查不出是何原因。”
“没有任何的症状,就这样突然昏倒?”北溟烟仔细的观察着陷入昏睡中的北溟殇。
确如皇上所说,就眼睛所及的地方没有任何的伤痕,刚才自己可以抓着他的手腕,发现他的脉象平稳,宛如一般人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异样,从这两点可以看出他没有被人所伤也不是中毒。
可是既不是被人所伤也没有中毒,又怎么会突然昏倒,昏睡不醒了?
昨天在烟云宫的时候确实是很健康的,没有任何的征兆和不对劲的地方,怎么会回宫之后就突然昏倒了?
难道路中遇到什么事了?
“快说他在你那里吃了什么?是不是你那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快说啊!”皇后再次歇斯底里的吼叫了起来,凌乱的发丝又再次垂下些许挂在面前,遮挡住了眼眸,看着像个疯子。
北溟烟默默的摇头。不可能是在她的宫里的问题,不说自己没有想要害他的心,就昨天他所吃所喝,没一样都跟自己一模一样,而且他们用的还是同一碟,要是有问题的话她自己又岂会没事。所以她敢肯定不是烟云宫的问题。
皇上说他回来后就突然昏倒了,只有他从烟云宫回自己寝宫这段时间是空白的,也就是说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
松开北溟殇,北溟烟转身便往宫外走去。
见她要离开,皇后立刻闪身挡在了她跟前,张牙舞爪的对着她,要不是皇上眼疾手快的拉着她恐怕已经扑到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能现在就走,你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殇儿会突然变成这样?你说啊!”
“你对本宫有什么不痛快你冲着本宫来啊!殇儿是无辜的,他宁愿不要我这个母后也要护着你这个皇妹,你怎么可以狠心伤害他。”皇后泪如雨下,声声指控,好像这一切真的都是北溟烟所为。
“如果之前本宫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本宫现在就给你道歉,只要你救殇儿,你要本宫做什么都可以,本宫求求你了……”怨恨的指着后皇后又泪眼婆娑的祈求,那可怜的模样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着都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