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烟端起酒杯,也是抬头一饮而尽,而后又冲着她比比酒杯。
皇后又立刻给她满上,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三杯过后,两人难得默契的停了下来。
皇后玩着那空了的酒杯,一下一下的转动着,很是闲适,北溟烟指腹也是轻轻的抚触着那玉质杯子,触手冰凉,在这炎热的夏日很是舒服。
香秀和洛莲也被人请到一边,一时桌边就只有皇后和北溟烟两人。
突然大家只感觉一阵人影飘过,等缓过神来,看到的就是北溟烟一身湿漉漉的坐在那里,手中还握着那个酒杯,双目却是冷然的看着站在跟前嚣张跋扈的北溟霜。
“北溟烟,怎么舒服吧!这炎炎夏日,我可是给你解暑了,舒服吧?还不快感谢我。”北溟霜嚣张的坐在隔她一个位置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挑衅的拿着空了的酒壶在她跟前晃了晃。
香秀和洛莲一个跨步就来到北溟烟的身边,香秀连忙拿出丝帕想要将她身上的酒质擦干净,而洛莲则是立刻拔出身上的剑,指向北溟霜。
北溟烟连忙拉住洛莲,推开香秀还在替自己擦拭着的手,垂眸又看了眼身上那湿漉漉的衣裳,皱了皱眉,这才沉声问道:“不知皇后这里可又换洗的衣服?”
上次只是胸口沾染上了一点,可是今天则是湿漉一片,根本无法出去见人。
“额……有!张嬷嬷快带公主下午换身衣服。”皇后像是被吓到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冲着一边的嬷嬷厉声吩咐,而后又大声呵斥道:“母后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她是你妹妹,快道歉。”
北溟霜紧抿着唇瓣,看着北溟烟离去的方向,倔强的扭过头去,硬是不肯开口道歉。
见她执拗的不肯,皇后气氛的一掌击在桌上,厉声训道:“你这是想让你父皇又把你关进宫中,禁你的足吗?”
“母后,明明是她行事嚣张,皇儿只是心有不甘才会出此下策,皇儿不觉得有错。更何况你贵为皇后,乃一国之母凭什么让您替她斟酒,怎么也应该是她替您斟酒才是,她不但没有反倒理所当然的让您屈尊降贵的去做,怎么说也是她错在先,皇儿看不过,这才想要替母后出口气,这也有错吗?”大声的反驳,北溟霜泪眼婆娑,无比委屈的看向皇后。
“霜儿!”
“是我的错,我错在不该出手,我错在不该替母后抱不平,我更是错在生在这帝王家!”北溟霜歇斯底里的一阵嘶吼,泪珠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可又倔强的不肯让人看见。转身跑了出去。
见北溟霜蛮横的冲了出去,皇后身边的奴才立刻就要追出去,却被严声喝止。
换好衣服的北溟烟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场精彩的戏码,拢了拢衣摆,北溟烟丝毫不受刚才的影响,淡然的来到皇后的身边,望着北溟霜离去的方向,“皇后又何必如此严厉。”
“是本宫没教好,这孩子被本宫宠坏了!”无奈的叹气,皇后颓丧的坐了下来,单手蹙着额头,眼里那抹不舍和心疼让人倍感揪心。
看皇后这个样子便知她没了那心情,虽然身上才穿的这件衣裳是全新的,可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一旦一件东西属于了某人,就算没用过那也有心理阴影。
借着这件事,北溟烟向皇后告了辞,带着洛莲和香秀回了烟云宫。
外面的人通传北溟烟除了凤宸宫。那带北溟烟换衣服的嬷嬷才出来。
“怎么样?”皇后急切的询问。
“奴才仔细的看过,公主的右胸上什么也没有?”那老嬷嬷细声回答。
“你看仔细了?”皇后再次询问,怎么可能没有,如果真如那个小贱人所说那就不可能没有,难道说她也只不过是一场障眼法。
“奴才仔细瞧过了,真的什么也没有。”那老嬷嬷以为皇后不相信自己,再三的保证。
冲着她挥挥手,皇后什么都没再说,沉默的愣坐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
“母后,如果没有的话,那应该就不是,不是说那个孩子跟着她的爹一起死了吗?”这次出声的竟是刚才哭着离开的北溟霜。
此时的她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的泪痕,阴霾着脸,站在皇后的身边,冷声说道。
“母后,既然她不是接下来不就好办了吗?”既然她不是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好办了,那么她也应该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了吗?如果说不重要那皇上为什么又那么看重她,难道单纯的只是喜欢她吗?
“母后不要迟疑了,舅舅就等着您的指示了。”北溟霜沉不住气的催促,她很想看到北溟烟跪在自己的脚下,求她放过她一马的场景了,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
皇后抬眸看着兴奋的北溟霜,心中总有些迟疑,总感觉还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可具体的自己又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心慌慌的。
“母后!”见皇后迟迟没有反应,北溟霜忍不住又叫了声,母后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还要继续忍受她嚣张丑恶的嘴脸吗?只要她死了,她倒要看还有谁敢跟她抢南宫尘。
不耐的瞪了眼沉不住气的北溟霜,皇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敲了她一剂,道:“母后平时怎么教你的,要喜怒不形于色,你这样完全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暴露在人前,是给别人打压你的把柄。母后跟你说了要沉住气才能成大事,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
要是这个孩子争气一点,她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