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父皇就不能关心烟儿了吗?”北溟齐不答反问,含笑的看着她,好像之前的严肃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看着阴晴不定的北溟齐,北溟烟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还是说他也发现了什么?
“烟儿知不知道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北溟烟困惑的眨巴着眼睛,不解的问着。
皇上细细的看着,但北溟烟只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硬是看不出半点的不对劲。
而北溟烟也是在不会让人察觉的情形下,仔细着皇上的反应,只是两人都是妖怪级别的人物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让对方看清自己。
“张宏死了。”北溟齐看似慈爱的望着北溟烟,但其中的惊涛骇浪,沉闷的气氛硬是呆在皇上身边的老太监都有些受不了,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
“张宏?”北溟烟歪着头,似在回想这个人的存在。
“啊……张宏是不是就是那个儿子被皇姐杀死的吏部尚书张大人啊?”北溟烟恍然大悟的看着皇上,马上又沉下脸来,“他怎么死了?”
见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皇上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被盗贼所杀。”
“盗贼!”北溟烟惊呼出声,语气急切的道:“什么盗贼胆子竟然这么大竟然敢杀吏部尚书,而且还是在皇城之中这不是不要命吗?”
“父皇有没有派人严加追查?”北溟烟一副恨恨的模样,好像要把那盗贼大卸八块一样。
皇上亦是头疼的叹息,“今日你皇兄追查得知,那盗贼因为内疚自刎了。”
自刎!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自杀?
这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
北溟烟略微沉着眸子,脸色依旧是纯净的模样,可神思却是分外的敏捷清晰。
“而且那盗贼还在他的身边留下一封遗书,将他所犯的罪过全都交代清楚,里面更有如何杀害张宏一家的全过程。”皇上说这话时有些深不可测,隐约中好像透出他似乎并不怎么相信一般。
“父皇是不是不相信?”北溟烟直接问道,虽然不理解皇上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可他那么明显的质疑无疑就是想借她的嘴说出来,只不过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北溟齐重重的点头,更为用力的拉着他,神色严肃,“烟儿不觉得事情太过于巧合吗?而且能够残忍的一夜之间杀了所有人又岂会突然愧疚的自杀。”
“那父皇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借刀杀人,还是说那盗贼并不是因为愧疚而自杀,而是他杀?只为了掩人耳目?”北溟烟精明的分析着从皇上那里得到的讯息。
“但是烟儿更加不明白,这些事情父皇不是应该与皇兄他们来讨论吗?为什么要跟烟儿说起?烟儿什么都不懂?”北溟烟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单纯的北溟烟,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皇上。
看着她的转变,北溟烟慈爱的敲了她一剂,不满的道:“你以为父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幽怨的瞪了她一眼,又继续道:“你真以为父皇不知道皇儿的为人?”
看着她那惊讶的表情,北溟齐也只是缓缓一笑,“父皇忙于政务,尽管整个皇宫都知道父皇宠爱于你,可也有些人不容你的存在,尤其是皇后和你那八皇姐。”
愧疚的摸着她的头,北溟齐被刻上痕迹的脸上更显苍老,“父皇知道,皇后一直找你的麻烦,只是有时候父皇也有苦衷,一直让人受委屈,父皇虽心疼可也无可奈何,不过,幸好你这丫头机灵,以前虽然吃亏,可皇后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而经过那次莲花池事件之后你是更加的聪颖了,皇后屡次在你这里碰壁,父皇也就由着你,每次也只能在背后护着你。”
皇上这开诚布公的一番话,无疑是告诉北溟烟,她之前的伪装他都知道,只是没有挑破而已。
既然被拆穿了,北溟烟也没必要再继续演戏,眸色幽的一边,锋利无比。
“父皇跟烟儿说,是不是因为有怀疑之人了?”
看着头脑精明的北溟烟,那飘渺淡雅的气质与他如出一致,就连聪慧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好像她真实的活生生的在自己跟前一样。
皇上这次没有点头,而是覆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两个字,然后退开。
“父皇为什么怀疑是她,就因为皇姐?”
如果是因为北溟霜而如此大费周章,那不是得不偿失,并且皇上突然放她出来,而且刚才那番话好像也是间接告诉自己他是有苦衷才会任由皇后做过那些伤害自己的事。
皇上淡淡的摇头,似乎有苦衷,很多话都无法说出口,只是对着她道:“这段日子烟儿你就不要出宫了,没事的话就呆在烟云宫内,就算在宫中游玩也要带着侍卫。”
“对了,那个女侍卫了?”皇上往外看了看,哪里有洛莲的影子,顿时愤怒的一掌击向木桌。
“大胆,竟敢放着主子不管,独自休息,来人给朕将那人带过来。”
“父皇,是烟儿让她不用跟着。来父皇这里又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父皇如果要怪罪就怪罪烟儿好了。”北溟烟佯装生气的转到一边不去看皇上,微嘟起的唇角看着很是可爱。
皇上见她赌气的不理自己,无奈的叹气拉过她,软下嗓音,“好了,好了。别气了。父皇不治她的罪就是啦。不过之后你出来一定要带着,千万不可出事。”
看皇上那紧张的神色,隐隐中北溟烟觉得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