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壹回了苑湖公寓,这是一处较安静的地方,当初买下来也是为了创作。不过,没有奉家别院的环境好,但当时母亲去世,父亲立马再娶,奉壹才从奉家搬了出来。
这次回奉家是打算多住两天,她收拾了些衣服,回了奉家。
张妈看到她又惊又喜。
“壹壹回来啦!”
奉壹也挺多日子没见张妈很想念她。自从妈妈不在后,她就很少回来,张妈从小照顾她,感情深厚。
“正好做饭,今天我买了鱼正好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鱼。”张妈拉着她进屋,让她坐下来。
奉壹没坐下,“我去房间拿点东西。”
“那你先上去,我去做饭,待会儿老太太她们就回来了,老太太回来看到你肯定开心。”
奉壹上了二楼,站在门口,门把没有落灰,看来张妈总会打扫这里。她推门进去,屋子里却不是熟悉的景象。
本来冷色调的房间成了一个公主房,梳妆台,护肤品。原本专门放书的房间也变成了衣帽间,名牌包、名牌鞋和衣服……
“张妈,我房间怎么回事?”
奉壹下楼,她神情平静,心里早有猜测。
张妈从厨房跑出来,手里全是鱼鳞,看见房间里的场景:“啊,是我忘记告诉你了,你刚搬出去,那个女的就带她侄女过来住,非要住你的房间。老太太管不了,怀宇也不常回来,房间就成这个样子了。”
奉壹听到反而平静了许多,眼睛酸涩却强忍着把泪逼了回去,她揉揉眼睛,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猫吗?
“张妈,我以前的东西呢?”
“我把它们都收拾到客房了。壹壹,你别伤心,那时候你哥哥不在,没有拦住,后来他也很少回来了。你也别怪你父亲,他肯定是被那个狐狸精蒙了心。”
“张妈,你先去忙吧。”奉壹去了二楼客房,里面摆放整齐的东西,她都差点信了这是她的房间。
从柜子角落里找到二胡,已经旧了,她笑了笑,有些怀念以前拉二胡的日子,那首二泉映月不知道还会不会。
在房间里试了试音,拉了几下还不错。
奉壹到梳妆台翻找,找到了一个白色的发带。她束起高高的马尾,又把发带绑在额间。
照了照镜子,眼睛还有有些红,刚刚差点哭出来,不过她是小作精,怕过谁?
整理好仪表,奉壹就下楼,亲自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斜前方,开始拉起了《二泉映月》,拉了一首还不错,没怎么忘记,继续拉。
整个房子响起了《二泉映月》的声音,张妈出来劝过一次,但奉壹充耳不闻,一心要拉二胡。
当他们回来的时候,还有意外惊喜,奉献之扶着老太太,新夫人郑梅在右侧领着小孩儿,旁边是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少女,她哥哥和计苏北跟在后面。
奉壹抬眼,那少女脸羞红,正捂嘴偷笑。
他们看到门口的奉壹也都非常吃惊。
奉壹闭上眼,拉《二泉映月》,曲调悲伤,拉完一曲才睁眼瞧他们。
奉献之看到奉壹脸色铁青,再看她额间带着白发带更是怒火中烧:“你回来就是咒我死的吗?”
奉壹十分冷漠,对于奉献之的话充耳不闻。她放下手里的二胡,先是把老太太扶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