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亮起,散退一些昏暗。
李渔升起一堆篝火,在这篝火之上,架着刚从河里抓来的鱼,篝火之上河鱼被烤的滋滋作响,金黄的鱼身,冒出的鱼脂,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香味。
李渔也是饿极了,闻着鱼香,肚子里一直在咕噜咕噜作响,胃海之内,在翻天覆地。
不仅是李渔被鱼香吸引,就是连周围野兽也被鱼香所吸引,一双双绿油油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篝火之内的李渔。
或不是畏惧火光,这一双双绿色眼睛的主人就要冲出黑暗。
好几次的试探,李渔都没有理会,只要这伙畜生敢出来,李渔便让他们又来无回。
畜生又岂能知道,面前的李渔其实比眼前的火光还要可怕,但是没有智慧的族群,只能是畏惧与生来的恐惧,而不知未知的可怕。
篝火并没有阻拦住,迎来一波进攻,还没有走入篝火之内,便被李渔解决,后者却还是止不住贪欲,前赴后继。
这前前后后在李渔手中丧生的野狼,却是不下几十条,血腥之味弥漫,一剑一个,管杀不管埋。
直道将整个狼群打怕了,这才退却下去。
李渔将手里烤好好鱼扔掉,这鱼已然冷却,带着一股鱼腥味,取过几条新鲜的河鱼,架在篝火之上,重复。
闻着香味,月白道袍之下有异动。
醒了,要不要吃点,将烤好的河鱼,递过去给月儿,醒过来的月儿看到李渔,也看到自己身上盖的月白道袍,却是没有丝毫诧异。
颇为淡定的接过李渔手中的河鱼,拿到身前,闻了闻河鱼,慢慢的撕咬着河鱼鲜嫩的鱼肉,吃河鱼之时,眼睛好似闪过亮光,看来是难得喜欢这个味道。
对于女生来说,这条河鱼颇为巨大,却是在奴月儿细嚼慢咽之中,鱼肉迅速的消失不见,剩下精光的鱼骨架。
李渔看着眼前女子吃河鱼,感觉颇为享受,把自己的烤鱼吃完,就是对自己烤的河鱼认可最大的认证。
还要吗?李渔问到
一条河鱼已然入腹,吃饱的奴月儿便直言不需要,不过你烤鱼本事却是不小,竟然能将普通河鱼,烤的极为鲜美。
从锦囊之中掏出一个雪白色瓷器,将这瓷器抛向李渔,如此美味岂能没有美酒,这一壶九霞清酿,就送你了。
一把接过九霞清酿,迎面便有一股清纯幽香溢出,醉人心脾,李渔将九霞清酿倒入口中,感觉美酒的醇香慢慢的划过喉
流入嗓,暖暖的浮动在腹间,慢慢的吸取,清爽的口感,悄悄地进入深处,在血液里扩散,回味无穷。
好酒,这九霞清酿,不亏为极品好酒,果然是大快人心!
不像李渔,牛嚼牡丹一样豪爽的倒入,奴月儿却是江南水乡的温婉,小小一口美酒摄入,量小而细细品尝,美目斜睨,迷迷蒙蒙,玉指划动酒光,笙歌醉梦。
酒不醉人人自醉,当真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情到意时,一夜温情,自是酣畅淋漓,随性而动,一夜之间,两人的关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悠悠转醒,奴月儿看到自己白皙的肌肤,清洗过后,奴月儿将李渔的月白道袍穿上,这衣衫穿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之上,显得颇为宽大,这时候的李渔还睡的死死的,分毫没有察觉枕边人。
将自己发钗留无李渔身旁,一个香吻,便转身离开,奴月儿一路疾行,本想过对其下手,却怎么也下不去手,都是这该死的酒,果然是酒色误人。
倘若是被宗门发现,自己这个圣女不洁,自己还如何处之。
妙乐宗供奉妙乐天女,这天女乃是八臂神女,有净瓶,笛子,香炉,木鱼,磬,钟,铃,螺等法器,每一代都会有一位八位圣女,各持这八件法器之一作为信物,行走天下。
作为圣女必须于纯洁之身侍奉妙乐天女,若是被发现自身不洁,必备打入孽海之中,枷锁加身,以身镇孽海赎罪。
内心一片复杂,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事,虽然自身入世在青楼,可对于这些事向来都是玩弄于鼓掌,疾走之间,身下一片撕裂的疼痛。
不由的脸色红润起来,啐了李渔一口,那个负心汉。
李渔好,还在坐着美梦呢?突然觉得心里一惊,混身上下衣不覆体,天寒地冻,不由得打出一个喷嚏来。
作为现代人,虽然没有见过猪肉,但是怎么没有见过猪跑,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是跟看过的小说一样,第二天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取出衣物,穿戴整齐,将簪子拿在手里,自己看到过这个簪子,就是奴月儿的头箍之上装饰。
想了想,最好还是跟当事人说明,虽然是双方在酒后发生失态之事,但是自己也是愿意负责的,并不是那等渣男,提起裤子就不认账。
拘过一匹野驴子,这驴子在这片树林响当当存在,在李渔胯下却是瑟瑟发抖,身上的人气压太强了。
驴子本身就精明,在这林里吃的开,属于精怪之流,初开灵智,能感觉得到身上人的强大。
好驴儿,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话,好好给老爷我带路,若是做的好,少不了你的好处,老爷我说道做到。
老子稳的一皮,颤抖的心在这一刻才回复安全,不是塔爷怕,实在是敌人太强大,不怕不行呀?
嗯昂……嗯昂……
好,那我就全听做是你答应了,驾……
青楼,自己还是回复原来装扮,拿着折纸山河扇,风度翩翩俏郎君形象。
妈妈一看来人,便认出,一把迎了过去,好似昨天发生之事,已然全部忘记。
郎君可是找月儿!
李渔笑着打趣道:妈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郎君,月儿姑娘她一早就走了,这月儿姑娘也不是我这边人,我也不能限制她的行动。
哦……妈妈,竟然还有这种事。
奴家,又岂敢欺骗郎君,月儿已然一大早就走了。
嘿……既然还在躲我,那你可知月儿姑娘去哪里了。
奴家哪里知道,只是好像隐约透露要往北去。